《军城早秋》 - 严武
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
更催飞将追骄虏,莫遣沙场匹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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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从宏观还是微观的角度,无论是从广义还是狭义的范围,这首边塞诗的作者严武都是一个堪称教科书般的标准小混混。
中国古语有云: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意思是小时候聪明可爱花见花开的,长大了未必能够宝马香车出人头地。同理推论,我们也可以得出结论,小时混混,大了以后也未必不能成为影响历史的英雄人物。这话,对于严武来说就非常适用。
《旧唐书》记载严武“幼有成人之风,读书不究精义,涉猎而已”,区区数字,一个不爱学习,思想和身体一样早熟的不良少年形象就树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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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的严武和邻居军官家的姑娘约炮成功,不走寻常路的两个人开始了一段“我是风儿你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的私奔生涯,很快,严武就上了全国联网的通缉名单,官府一路追捕。
这一天,严武带着姑娘逃到了杜甫的老家巩县,遇到年轻时的杜甫,病急乱投医向他求救。那时候的杜甫是真的很忙,下课要复习,下地要种菜,下河要捞鱼,但他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热心态度给了严武一些盘缠,还告诉他就在城外河边有一条老杜家的船可以用来跑路。
但是巩县实在太小了,不到一顿烩面的功夫,官兵们已经直扑河边。杜甫心惊胆战地跟着大部队转战到河边继续看热闹,却发现只有化妆成渔夫的严武一个人坐在船头抽烟,姑娘却不见了。
感谢那个科技不发达的时代,没有照片只有简笔画的通缉令让严武成功成为漏网之鱼。人走之后,严武才对杜甫如实相告,情况紧急之下,他把那姑娘杀了沉尸江底,这才让自己躲过一劫。
老实巴交的杜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腿软得差点抽筋,没想到自己竟然救了一个黑社会成员,还是早点撇清关系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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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此分手,开始各自的奋斗之路。作为三好生代表的杜甫同学直奔长安,在那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但是次次落榜,越过越穷。好不容易下决心贷款投资房地产,结果还赶上了安史之乱,房价大跌,陪得惨不忍睹。而作为小混混代表的严武同学流浪江湖,四海为家。为了活下去,打架、抢劫、杀人的事没少参与,后来被陇右节度使哥舒翰收留做了手下。
打打杀杀的年代,严武显然比杜甫更吃的开,很快他凭借军功,先后做了绵州刺史、东川节度使、成都府尹、剑南节度使等边防地区的重要职务,期间还回京揽了建造玄宗、肃宗皇帝陵寝的工程,活干得也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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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下意识躲着严武的杜甫最终还是在成都和他产生了交集,穷困潦倒地在城郊盖起草堂之后,多亏了出任当地领导的严武的资助,杜甫才算能勉强度日。别看严武平日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但是对待杜甫充满了真心实意,出钱出物,还邀请他出来做官。
当看到杜甫在诗里哭天喊地 “群童欺我老无力,公然抱茅入竹去”的时候,他竟然带着队伍把这帮孩子煞有其事的抓到一起,连恐带吓:“再敢欺负隔壁杜大叔,就写检查,请家长,断网线,让你们看不成《超级飞侠》!”
杜甫终其一生或许都有点惧怕严武,同时还有隐隐的看不起他。杜甫不明白,自己这样一个爱祖国,爱人民,尊道德,守法律的好公民为什么过不上好日子,而像严武这种游手好闲,黑道入场然后洗白的亡命之徒却能过着幸福生活,不仅成为了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大将,还凭借着这首《军城早秋》成为了后世留名的边塞诗人。
当然,杜甫是终究明白不了的,如果他真的想明白了,他也就不会成为这种人生境遇的杜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