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铡刀落下
鲜血洒满地面，沿着砖缝扩散开来，染红了洁白无瑕的雪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起身打算离开，似乎下面两具尸体与他无关一样
苦涩在他心中蔓延，不是为了他的亲生骨肉，而是为了家族。他为自己过去的软弱感到后悔，从一开始就应该掐死那个没有天赋的男孩，而不是因为所谓的血缘关系留他一命，让他祸害家族的未来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行刑的刽子手抱着头疯狂大叫起来
他被鬼附身了
男人立马提手画符，周围人各自站好布下阵法
被附身的刽子手提起刀向男人冲过去，一刀劈碎了束缚着他的符阵
男人大惊失色，想再做什么动作却已经太晚了
一刀砍断双腿
第二刀第三刀斩下双臂
沾满血的手捏住男人的脑袋，记忆伴随着灵魂被吞噬殆尽
接下来便是屠杀
太阳再一次升起时，洛家大宅里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上百人被杀死吞噬灵魂成为鬼的养料
“杀……所有的洛家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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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光经由雪反射，照进齐零屋子里
齐零没有开灯，靠在椅背上，一支一支的吸烟，静谧中只能听到隔壁柳忆蝶洗澡的水声
门被敲响了，是谢婉婷
谢婉婷走进房间里环顾一圈，坐在床上
“一点变化都没有呢，就像你一样”
齐零推开窗，寒气带走了房间里呛人的烟味
“是吗？你这么说就好像我是不老不死的妖怪一样”
“齐零，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吗？你的愿望”
齐零依在窗台上，看着外面
“我的愿望啊……我要改变现在符师界的局面，我要毁掉所有的符师家族，一个不留”
坚毅写在齐零脸上，连声音也如钢铁一般冰冷
“为什么要这么做？符师家族的存在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吗？你为什么要毁掉符师家族？”
“没有这些家族，散修一样可以保护那些不知道鬼的人，况且柳忆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这样的家族有必要留在世界上吗？”
“又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是这样啊？单凭柳家的所做所为就断定符师家族必须被毁掉吗？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家也算是一个家族，你也要毁掉吗？”
说到这里，齐零回过头，背对着月光。谢婉婷看着他的眼睛，在这瞬间，她觉得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最大的隐患当然要优先排除，你从来没有想到过吗，你是有多特殊”
“你说……什么……？”
“能空手画符，不依赖符纸，你觉得这是普通符师能做到的吗？”
“你……”
“那么牢固的复合阵法为什么会解除？为什么你们家世世代代都要守护这里，为什么我会选择这里定居……你从来没有想过吗？”
“你是……骗人的吧……”
“谢家，或者说是洛家，这里是一切的开始，第一个被我解决的家族就是你们谢家”
说着，齐零在狞笑中向谢婉婷走过去
“早在几百年前，你的先祖就已经被我杀光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传承和血脉还是留到了今天”
“齐零……为什么……你一定是在骗我吧？告诉我你是在骗我啊！”
“我说过了，只要听了我的愿望就再也不能离开我”
谢婉婷哭着跑向门口，使劲转动把手，却发现纹丝不动
“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啊！柳忆蝶！柳忆蝶！”
齐零一把拽起谢婉婷然后丢在床上
“反正是将死之人了，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如何？”
在谢婉婷哭喊挣扎中，齐零撕碎了她的衣服，堵住她的嘴防止咬她舌自尽
指尖沿着下巴喉咙一路向下划，谢婉婷不住的颤抖着，这时她才意识到她与齐零之间体格上的差距
谢婉婷放弃了挣扎，只是不停的哭，想到自己曾经这么信赖齐零，哭得更厉害了
齐零脱掉上衣，紧紧环抱住身下浑身发软的女孩，赤裸的躯体贴在一起
“为什么不反抗？只要使用符术，你很容易就能杀死我”
正当谢婉婷已经闭上眼不愿意接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时，齐零细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来，动手，这样你就安全了”
谢婉婷睁开眼看着齐零，然后狠狠把头扭到一边
齐零松开谢婉婷，取出了堵在她嘴上的布料
“衣柜里还有你的衣服，你走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谢婉婷坐起身，揉揉被压痛的胸部，咬住嘴唇
“齐零，你如果只是想要我，那大可不必编出这种谎言，我也不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说的那些都不是谎言”
“就算是真的，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和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毫无关联……”
“我刚刚做的事情和你有关吧？这你都觉得没关系吗？”
谢婉婷抓过齐零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我只是……有些害怕，总觉得刚刚不是你”
“现在就是了吗？”
“齐零，我发现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你实话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齐零抽回手，取过桌子上的烟盒，点起一只香烟
“多到你无法想象”
“如果我做了你的女人，你愿意告诉我吗”
齐零诧异的回过头看着谢婉婷
“你在说什么啊？我刚刚可是想强上你啊！”
“如果这样能多了解你一些，多靠近你一些，能填补上你心中的缺口，我不介意”
“你是被吓傻了吧？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你我相处这么多年，你对我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但我对你有感情啊！”
齐零呆住了，就连烟灰落在手上都没感觉到
“这……”
“啊……说出来了……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谢婉婷双手掩面，又哭出来
“我……明明……想过那么多……最后……最后……”
齐零掐掉烟，轻轻抱住谢婉婷
“你这是逼着我放弃愿望陪你一生吗？”
谢婉婷摇摇头
“我可以放弃一生陪着你实现愿望”
抬起头，在齐零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从明天开始，教我体术吧”
齐零看着面前眼睛里还带着泪花的小姑娘，心跳停顿了半拍
“真是过分啊……”
深吸一口气，齐零把谢婉婷推倒在床上
————————翌日—————————
刚睡醒的柳忆蝶一打开房间门，便看见谢婉婷穿着齐零的衣服从卫生间走出来
“这……？”
“早啊，柳忆蝶，昨晚睡好了吗？”
“啊……我是睡好了，前辈你呢？”
“我？睡的很舒服呢，啊，我给烧壶水去，今天加把劲，把二楼打扫出来”
这时，另一扇门打开，满脸倦意的齐零走出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谢婉婷看见齐零走出来，兴奋的跑到齐零身边，伸出手指在齐零裸露的皮肤上画符
“你看你看，还能继续使用符术哦，这是聚魂符，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呐……”
接着齐零俯下身，在谢婉婷耳边小声说着什么，谢婉婷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啊……？还能……还能这样吗？……那那那……明明……”
齐零笑着摸摸谢婉婷脑袋
“傻瓜”
只有柳忆蝶满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