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从图书馆借了巴尔扎克的《幻灭》，本以为会有好几个版本供选择，结果发现图书馆里面只有1980年代翻译出版的一本，而且是在密集书库。当我在一堆密密麻麻泛黄的书籍中找到的时候，看着管理员重新装订过的封面，上面手写了书名，有种触摸历史的感觉。
翻看第一页，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粘贴在上面的借阅者还书时间的小卡片，仿佛回到了好久以前借书时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忘记了曾经借书的样子，人工借阅，在卡片上盖上还书的日期提醒借阅者。更早的时候，卡片上还会写上借阅人的名字。虽然也就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但借阅系统发展的太快，如果不是凑巧想看这本书，曾经的借阅记忆也鲜有机会被唤醒。
记得以前看过的一些小说，里面有关于借书的桥段，书中的人物通过借同一本书，在借阅卡上看到先前借阅者的名字，然后人物之间会因为这个连结发生一些戏剧性的关系，现实中这样的情况肯定也是会存在的。想起日本电影《情书》中从未出现过的男主角，为了引起同名女主角的关注，借阅了图书馆所有的书，在借阅卡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概率几乎为零，借阅卡已经成为了历史，而且图书馆的借阅服务已经实现了自动化，在机器上就能完成整个借阅过程，只留下一串电子信息，没有任何的纸质记录痕迹。每个人可以上借阅系统查看自己的借阅信息，借了哪些书，这些书借了多久，现在在借的书什么时候要还，这本书可不可以续借，等等一系列的手续都可以在网络上完成。
借阅电子化的进步给读者带了很大的便利，也增强了图书馆书籍的查询功能，也能让读者更好地安排自己的借阅计划。但同时，也就看不到同一本书以前有谁借过，只能在查询的时候看到这本书是否在架上，如果被人借走，有多少人排队在等待这本书。以前小说中出现的浪漫情节现在连产生的环境也没有了，但图书馆永远不会是一个缺故事的地方，更多的其他故事都还在继续上演。
借到一本图书馆的陈年旧书，不仅看到了是泛黄的绝版书本身，还能看到图书馆借阅服务的变迁，借阅流程的变化，书本标记的变化。看着这些历史的印迹，猜测在这本书上发生的故事，想想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