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书】《长安十二时辰》第六章

时间:申初

地点:长安县,光德坊

主要内容:

李泌说“把所有能点着的东西,都给我彻查一遍。”给了徐宾一个新的灵感,能引起火灾的,并非只有油。当他一不小心把砚台碰掉在地上,墨汁飞溅,他瞬间醒悟,想到了石脂,是报墨料入城的。石脂既可作墨,但经秘法炼制,再拿猪油或蓖麻油去引,也会被点着,会成为非常凶猛的燃料,称之为猛火。

张小敬收到消息后,决定先前往金光门,利用石脂会散发出刺鼻的味道,由猎狗带路,找寻线索。由于人手不足,他独自先行。一直负责监视张小敬的姚汝能,看到张小敬的一腔热血,感到愧疚。为之前的多般猜疑,自请责罚。张小敬却给他讲起了小沙弥,做饼的回鹘老头,驯骆驼的阿罗约,舞姬李十二,卖纸船的阿婆,这些活生生的百姓,才是他真正想要保护长安的初心。虽然对朝廷怨愤,可对长安百姓怀有悲悯。

昌明坊,虽在长安城内,却如远郊野外。三个乞儿靠近他,张小敬简单就把他们料理了,并引出乞丐头贾十七。迫于自己人的生命威胁,道出了他们受雇于人,在日南王宅。谁料到,日南王宅只是一个幌子,就是为了让他们误入歧途。

张小敬赶紧调头去追,来到一处砖瓦窑。曹破延通过日南王宅升起的黄烟,已有心理准备,龙波业已完成工作。张小敬与曹破延终于正面相逢,最终死在张小敬的刀下。赶来的崔器,带着旅贲军强制破门,没想到存在货栈的猛火雷引起爆炸,这又一次拖延了他们追击的进度。砖瓦窑另有出口,再一次与突厥人失之臂。

李泌收到消息后,十分愤怒,下了命令,“必须在光德怀远以南截住他们。”徐宾提出假节望楼给予张小敬,李泌三思之后,同意这个方法。

张小敬与姚汝能策马奔腾,向北追去。终于在长寿待贤街口的不远处,追上了麻格尔带领的三辆马车。他们一边制造阻碍,一边继续奔逃。张小敬继续紧追不舍,姚汝能发出暗号,通知靖安司在德怀远街口拉起封锁线。

追至怀远坊和西市南墙之间的横向大街,马车撞上了巨大的灯轮。猛火引起火灾,幸好没有爆炸,全都自行燃烧。

鼓声再次响起,光德怀远黄烟腾空,张小敬和姚汝能立即赶去,旅贲军正在封锁道路,事已至此,隶属于右骁卫的豹骑精锐已介入。麻格儿的马车冲到街口,他手持火炬,送到木桶口,局势紧张到了极点,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火箭手蓄势待发,却不敢放手。正在这里,张小敬冲向马车,义无反顾。争斗过程中,火炬还是被丢进了木桶。张小敬驾使马车,带着木桶向北驶去,而后又转向左,最终冲进了广通渠。猛火雷在水下爆炸,将损失降至最底。

就在大家都以为张小敬死了的时候,却见他在对面被人搀扶上岸,他在爆炸前主动跳车,斗篷让他避开了烈焰的烧灼,有幸捡回一命。所有人都以为危机已解除,张小敬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正当他要求去李泌时,却被崔器带走。

金句:

我在长安城当了九年不良帅,每天打交道的,都是这样的百姓,每天听到看到的,都是这样的生活。对达官贵人们来说,这些人根本微不足道,这些事更是习以为常,但对我来说,这才是鲜活的、没有被怪物所吞噬的长安城。在他们身边,我才会感觉自己活着。

徜若让突厥人得逞,最先失去性命的,就是这样的人。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人过着习以为常的生活,我会尽已所能。我想要保护的,是这样的长安。

一个出卖同僚换取情报的卑劣之徒、一个经验老道狠戾冷酷的前不良帅、一个放言保护微不足道的民众的圣人、一个对朝廷不满却又拼命办事的干员。种种彼此矛盾的形象,让姚汝能陷入认知混乱中。

死亡临近,可他的独眼里并没显出惊慌或绝望,只有沉静,那种如石般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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