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有点头昏,但是比昨天好一些,人也更精神。
有精神了我就歇不住,打扫了卧室,清洗了衣物,还买了一束紫罗兰装扮客厅。我家的这个厅,事实上不能叫客厅,因为这块地方不招待客人。能上家里来的都是很熟很熟的人,来了基本直接坐饭厅或者阳台唠嗑、喝茶,不是很熟的,约了外面餐厅或者其他地方见,不会请到家里来。这客厅几年前就被我改造成了家人的公共活动区域,摆着钢琴、游戏垫,玩具箱、花架、书架,一套简易桌椅,就是没有大家客厅都有的沙发和茶几。
上午,大姑娘在楼上写作业,中午的时候又出去上课了。临走之前,她楼上楼下窜来窜去找她的新口罩,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埋怨我把她昨天只用过一次的口罩扔了。我实在看不下去,批评她不会收拾东西,而且是“外貌协会”的,太讲究了,讲究得有点过分,因为她拒绝使用我的大众蓝口罩。不就是出门上课吗?最后,她气呼呼地夺门而出,愣是没戴口罩。
小姑娘在楼下做手工。家里没扔掉的利是封都被她找了出来,为了做个灯笼,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最终利是封没用上,她用A4纸整了一个,幼儿园级别的,平面的,让我这个有“完美主义症结”的妈妈看了很不满意。我决定带她一起做个更漂亮的灯笼,但是她拒绝了,说,老师只要求平面的,先画再剪,然后用针线穿起来就好。好吧,我又多管闲事儿了。
下午,姐姐不在家,小姑娘又完全拥有了妈妈,感觉她折腾了我一下午。拉我一起跳皮筋,故意干扰我做健身操,吩咐我给她的成长记录册写“妈妈的话”,要求我跟她一块写作业……明明堂堂,闹得很,直到姐姐上完课回家我起身去厨房烧晚饭。
今天大姑娘外出补课是她父亲接送的,我觉得有些意外,昨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没看到她们父女仨有联系,毕竟,他是奔着另外成家生子过新生活的人。两个女儿在他的心里只会越来越被靠边,父女的情感也会越来越疏远。我不想额外说什么,也不会特意做什么,顺其自然,各自承担。姐姐回家后告诉妹妹爸爸要召见她,正在楼下等。这是让我觉得很难堪的一件事情,周围的邻居看了不知道会怎么嚼,不清楚内情的大概都会觉得我这个女人太厉害,把丈夫赶走了,不准再进门,事实并非如此。我自然是不会请他上楼来的,他也没有底气和勇气上楼来面对我。要见女儿,直接安排时间带走不就好了,站在我楼下跟女儿聊天成何体统?这种送姐姐回来顺便的亲子互动,又有多少意思?可是,我也不能不让小姑娘下去。情商太低,真的是无可救药。
日记写完了,假期第二天也过得差不多了。脑袋还是忽忽悠悠的,如同喝了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