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毕业暑假（2018年6月）
【六月下旬，晚上八点，凤凰酒吧的内场，闵屿、胡箫亮、马世图和韩燕在台上各就各位，台下站着两三百人】
闵屿（头发往上梳露出额头，手拿麦克风，富有激情地）：Hello, hello, hello！各位帅哥美女们，晚上好！欢迎来到凤凰Livehouse，我们是长庚乐队！
【掌声和欢呼声】
闵屿：非常荣幸能成为今晚的热场乐队，首先带给大家一首甜蜜又性感的Lovesong，让我们动起来吧！
【长庚乐队表演The Cure的《Lovesong》㉝，闵屿完全放飞自我地在台上蹦跶，马世图和韩燕也非常投入，只有胡箫亮一边弹吉他一边不时地瞄向门口】
【歌曲唱到一半的时候，程冬领着陶睿从人群中钻来钻去，终于挤到了前排】
【此时的胡箫亮正专注于自己的solo部分，没有注意到他们，陶睿就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在弹吉他时尤其帅气的侧脸】
【闵屿继续唱，胡箫亮稍微放松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陶睿亮闪闪的眼睛，一下子就笑了】
【陶睿也笑得很开心，身体跟着节奏轻快地晃动】
【歌曲结束，掌声、欢呼声甚至口哨声】
闵屿（已经出汗了）：谢谢大家！接下来送给大家一首我们乐队的原创歌曲，名字叫做《启明》。（用T恤的袖口擦了擦汗）诶，大家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观众们（喊）：为什么？
闵屿：因为长庚就是启明，启明就是长庚啊！哈哈哈…
【观众们也都笑了，陶睿和胡箫亮对视一眼，然后笑着垂下眼睛】
闵屿：其实，这首歌以前我们也没公开演唱过，今天算是处女秀呢，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掌声和欢呼声】
【长庚乐队表演摇滚版的《启明》㉞，陶睿听着，虽然曲风和胡箫亮曾经的清唱不同，但是也非常好听，而且更有力量了】
【有的观众边听边评价】
观众A：哟，这小乐队有两下子嘿！
观众B：嗯，歌词写得不错。
观众C：诶，这乐队哪儿来的啊？
观众D：就咱本地的，说是哪个高中的，经常来这儿演出，算是个半驻场吧。
观众A&B&C：哦。
【歌曲结束，更大的掌声和欢呼声】
闵屿（已经满脸是汗）：谢谢，感谢大家喜欢我们的歌！下面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的乐队成员们（一一指向另外三人）——贝斯手燕子！（韩燕弹了一段solo）鼓手老马！（马世图敲了一段solo）吉他手也是我们的队长亮子！（胡箫亮飚了一段solo）当然还有我，喜欢唱歌的闵屿！
【观众们非常配合地一一报以掌声】
闵屿：好了，最后一首了，让我们用这首歌致敬今晚的主角，也献给所有像我们一样刚刚经历过高考而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人！
【掌声和欢呼声】
【长庚乐队表演布衣乐队的《未来》㉟，闵屿一边弹着节奏吉他一边走向后场，正当观众们好奇由谁来唱的时候，胡箫亮低沉的声音和韩燕清亮的声音一齐出现了】
【陶睿惊喜地看了程冬一眼，程冬一脸“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个反应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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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风的那一条路也不能停留
迷失的那一棵树也不能回头
天边的那一颗星照着你的脚步
路边的那条河流载着你的路途
未来未来
未来未来
燃烧的那一团火也不能停留
迁徙的那一朵云也不能回头
远方的莲花山望着你的脚步
传来的那首歌谣伴着你的路途
未来未来
未来未来
(Guitar solo)
未来未来
未来未来
沐晨的山色争春的花朵
围绕着你的路途开遍满山坡
迷失的小路顺着那水光
慢慢悠悠唱着跳着寻着路
载酒的琴声飞奔过草际
点燃的火把叫着喊着牵着你
按捺不住的久违的笑声
就要从胸口挣着冲出来
未来未来
未来未来
**********
【胡箫亮在唱最后那句话时一直盯着陶睿，好像在说：我按捺不住的心也要从胸口挣着跳出来了，你看怎么办？】
【陶睿定定地站在那里望着胡箫亮，似乎进入了一个幻象：远处起伏的高山，脚下无垠的草地，他们两个人一起欢快地跑向被火烧云环绕着的夕阳】
【歌曲结束，掌声和欢呼声】
闵屿（鞠躬）：非常感谢大家，请记住我们是长庚乐队！现在，马上请出今晚真正的主角，西北摇滚之魂——布衣乐队！（四人退场）
【布衣乐队主唱吴宁越和其他三位成员上台】
吴宁越：大家晚上好，我们是布衣！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吴宁越：非常高兴这次巡演能来到美丽的宁川，让我们从这里出发，一起踏上摇滚之旅吧！
【欢呼声和口哨声】
【演出开始，第一首歌：布衣乐队《出发》㊱】
【胡箫亮挤到陶睿身后，尽量把他和别人隔开】
胡箫亮（在陶睿耳边大声喊）：齐老师放心让你来了？
陶睿笑着点点头。
胡箫亮：没事的，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陶睿又笑着点点头。
【听歌中，陶睿跟着音乐摆头晃脑】
胡箫亮（在歌曲中段吉他solo时）：喜欢吗？
陶睿笑着点点头。
胡箫亮：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这种音乐很土呢。
陶睿笑着摇摇头。
胡箫亮就开心地笑了。
【韩燕挤到胡箫亮身边，拍拍他的肩，胡箫亮转头看到她，挑挑眉，韩燕就递给他两瓶水】
胡箫亮：哦，谢谢。（单手接过那两瓶水）
韩燕（意味深长地笑，凑到他耳边）：加油哦！
胡箫亮嗤笑一声，把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拨下去。
【韩燕挤开人群回到门口，从马世图手里接过一瓶水，旁边的闵屿和程冬也人手一瓶】
闵屿：啊？矿泉水啊？咋不弄点啤酒来？
程冬：切，美得你！
【这时，闵屿的手机在他的牛仔裤兜里震动起来，他赶紧把矿泉水瓶塞给程冬，一边往外掏着手机一边推开门走出去，程冬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
【片刻之后，闵屿回来了，后面跟着打扮时髦的夏竺萱，程冬一看到她脸就拉了下来】
【夏竺萱跟韩燕和马世图打招呼，但是程冬不理她】
【演出继续：布衣乐队《小怪兽》㊲】
【气氛越来越火热，很多人胳膊搭肩膀，朝着一个方向转圈圈】
【陶睿从来没见过这阵仗，被旁人挤得有点懵，胡箫亮赶紧把他往自己身边拉】
胡箫亮（看着陶睿发红的脸）：你热吗？
陶睿点点头。
胡箫亮：那咱们去门口透透气吧？
陶睿又点点头。
【胡箫亮在前面开路，陶睿紧跟着他来到门口】
【闵屿递给夏竺萱一瓶水，夏竺萱伏在闵屿耳边说了句什么，闵屿哈哈大笑，程冬冷冷地看着，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开门出去了】
【外场，酒吧区，程冬来到吧台，把矿泉水瓶一扔】
程冬（对调酒师）：峰哥，来杯酒！
峰哥：哟，你小子，还没成年吧？
程冬（皱眉）：我高中都毕业了！
峰哥（笑）：那也不行，你得先问问我们老板去。
程冬（不屑地）：你们老板是我大舅的朋友，你知不知道？
峰哥：知道！来，所以请你喝杯可乐啊，免费的。
程冬（气结）：哎哟我去！（拿起那杯可乐灌了一大口，然后打了个很响的嗝）
【内场，演出继续：布衣乐队《世事难料》㊳】
【陶睿背靠着墙，歪着脑袋看向舞台，胡箫亮也背靠着墙，歪着脑袋看向陶睿】
【这首歌曲有点悲伤，胡箫亮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盯着陶睿的侧脸，陶睿似乎有所感应，转过头来看他，他就慌忙抬起头看向舞台，然后掩饰般地喝了口水，却不小心呛着了，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陶睿的眼神儿就看直了】
【程冬打开门，在韩燕面前晃了晃手，示意她跟自己出来】
韩燕：怎么了？
程冬：夏竺萱是你叫来的？
韩燕：不是啊，我不知道她要来。
程冬叉腰叹气、皱眉看天。
韩燕（嗤笑，胳膊勾上程冬的脖子）：冬冬啊，有什么心事直接跟姐说呗。
程冬（别扭地弯着腰，赌气般地）：没事儿！（把她的胳膊拿下去，坐到吧椅上）
韩燕（坐到旁边的吧椅上，摇着头）：唉，要我说啊，你们俩都一样，到现在都没搞清楚。
程冬：搞清楚什么？
韩燕：搞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什么人——发小？兄弟？朋友？哥们儿？还是别的什么？
程冬愣在那里。
韩燕笑着拍拍他的肩，起身回去了。
【内场，演出继续：布衣乐队《我爱你亲爱的姑娘》㊴】
【间奏的口琴声中，韩燕抱住马世图，让他跟自己一起跳舞，马世图受宠若惊而又笨拙地跟上她的步伐，她就哈哈笑着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马世图傻愣住了，旁边的闵屿、夏竺萱、陶睿和胡箫亮也都惊呆了】
【歌曲结束，布衣乐队打完招呼后退场，观众们齐声喊着“安可，安可”】
胡箫亮（突然凑到陶睿耳边）：等一下，该我了。
陶睿懵懵地看着他贴着墙根跑上舞台。
【灯光暗下来，观众们仍然齐声喊着“安可，安可”】
【一盏灯照向舞台上的胡箫亮，他看了一眼陶睿，开始演奏布衣乐队的《粼兰曲》㊵】
【陶睿能看出来，胡箫亮非常享受弹吉他的过程，那是他最放松也最自在的时候】
【程冬回到内场，看到闵屿和夏竺萱跟大家一样都在认真地欣赏音乐，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心情就没有那么郁闷了，而是在看着胡箫亮的同时思考韩燕提出的那个问题】
【一曲结束，观众们给予了真心的认可和掌声】
胡箫亮：谢谢，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送给你们（手指着台下，眼睛却看向陶睿）。接下来，有请布衣乐队再次上台！（退场）
【布衣乐队返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吴宁越：谢谢各位，非常开心能跟大家度过这样一个疯狂的夜晚！可惜又到说再见的时候了，因为明天我们还要踏上新的旅途，奔向下一个目的地。最后，送给大家这首歌，让我们告别昨天，迎接明天，希望我们有缘再会！
【安可：布衣乐队《等不及告别就要出发》㊶】
【胡箫亮跳下舞台，挤回到陶睿身边】
胡箫亮（期待的表情）：好听吗？
陶睿明白他指的是刚才那首曲子，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胡箫亮就开心地笑了。
【演出结束后，晚上十点多，烧烤大排档，七个人在吵吵闹闹地吃着夜宵】
夏竺萱：唉，后天就要出分了，我好担心自己考不上一本啊。
韩燕：哎呀没事儿，上不了一本就上二本嘛，最重要的是选对专业！
夏竺萱：可问题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学什么，我又不像你，肯定是要当医生的。
韩燕：谁说的？我才不当医生呢，整天闻消毒水的味道，吃饭都吃不香！我呀，打算找个经常到野外跑的专业，打着学习的旗号堂而皇之地去游山玩水，怎么样？哈哈哈！
程冬：那你去逍遥快活了，老马怎么办？
马世图：……（猝不及防地被提到，嘴里嚼着烤肉茫然地抬起头）
韩燕（双手捏着马世图的脸颊）：老马，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好不好？
马世图（有点痛但又不敢说）：好，好，你先放手…
韩燕（松开手）：嗯，真乖！（又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韩燕：那你们嘞？
闵屿：我应该会学法律。
程冬：我可能会学财经。
韩燕：那你俩要报同一所学校吗？
【闵屿和程冬都沉默了，气氛有点尴尬，韩燕看看他们，又看看夏竺萱，意识到自己貌似挑起了某个炸药包的引线】
韩燕（咳嗽一声）：那你呢，队长？
胡箫亮：我？呃，我想学电气工程。
韩燕：电气工程？
胡箫亮：嗯，我一直都对电这玩意儿比较感兴趣。
韩燕：哦，对啊对啊，电吉他嘛！
胡箫亮：呵呵，嗯。
【陶睿和胡箫亮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这时，一根串烤肉的不锈钢签子突然从邻桌崩到了他们桌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又有几根签子崩了过来，胡箫亮条件反射般地护住陶睿，闵屿下意识地转向坐在他左边的夏竺萱，而坐在他右边的程冬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看到闵屿的动作之后又陷入了极度震惊】
【原来是邻桌的几个食客和店老板起了冲突，坐得最近的胡箫亮赶紧拉着陶睿和正在发呆的程冬跑到远处，其他人也都陆续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食客A：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这不是猪肉？！
食客B：就是啊，打着清真的旗号在羊肉里掺猪肉，你们想干什么？侮辱人吗？！
店老板：唉呀，我们真没掺猪肉啊！这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啊！
食客C：那你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瞧瞧，这是不是你们店的签子？
店老板：签子倒是我们店的签子，可是这肉一看就不是我串的啊！
食客A：不是你串的难道是我们串的？肯定是你店里的哪个小二皮痒了！
食客B：对，叫他出来，看老子打不死他！
店老板：唉呀，不可能啊…
食客C：不可能？那就你来挨打！伙计们，上！
【那几个食客把桌子一掀，对着店老板拳打脚踢，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
【闵屿看那个店老板被打得很惨，想上去劝架，可是被胡箫亮拦住了】
胡箫亮（严肃地）：你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掺和什么？
闵屿：可是…
胡箫亮：行了，很晚了，咱们也该回家了，你和程冬送夏竺萱回去，老马你送韩燕回去，我先去把账结了，然后送陶睿回去。
闵屿：哦，好吧，那我们待会转账给你。
胡箫亮：嗯，快走吧。
【几个人点点头，各自去拦出租车】
【陶睿跟着胡箫亮走进店面里，找到收银台，但是负责收钱的老板娘正害怕地望着窗外】
胡箫亮（拿着账单）：老板，结账。
老板娘（回到收银台，指了指付款码）：哦，你自己扫这里就行了。（又转头看向窗外）
胡箫亮（付完款后收起手机）：付好了。
老板娘（心不在焉地）：哦，行。
胡箫亮（犹豫了一下）：那个，你不打算找几个人去帮忙吗？或者报警？
老板娘（紧张地摆摆手）：惹不起，真的惹不起，让他们打一顿就能安生一阵子了。
【胡箫亮和陶睿不解地对视一眼】
老板娘：哎呀你们别管了，快走吧！
【胡箫亮和陶睿出门之后，绕过打架现场快步离开了】
【出租车里，闵屿坐在副驾驶座，程冬和夏竺萱坐在后座，互相远离对方】
【一路无言，闵屿皱着眉，程冬黑着脸，夏竺萱不自在地摩挲着手机上的萌宠挂件】
【夏竺萱家附近的路边，闵屿正要打开后座的车门进去，程冬反而从另一边下了车】
闵屿：诶，你干嘛去？我先送你回…
程冬：不用了！我自己走！
闵屿：诶？（对司机）呃，师傅，您先等一下。
【闵屿追上程冬，拉住他的胳膊，却被他一下子甩开了】
闵屿：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这么远的路你怎么走回去？
程冬：用不着你管！
闵屿：啧，你别这么任性，好吗？
程冬（一下子站住了，直视着闵屿）：对，我就是任性，我特别任性！我没有夏竺萱温、顺，行了吧？！（继续向前走）
闵屿：……（叹气，扶额）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程冬（停住，回头）：误会？是啊，语言很容易让人误会，可无意识的动作呢？（摇头）不会骗人。刚才，有危险的时候，你先想着去保护的是她，而不是我！（继续向前走）
闵屿（脱口而出）：你一个男人需要什么保护？我当然是去保护女人了！
【突然的静默，只有街上的车辆来来往往的声音】
程冬（定在那里很久，然后仰起头，自嘲的笑中带着哭腔）：对，你说得非常对，是我错了。（深呼吸，沉下嗓音）打扰了。
【闵屿望着程冬走远的身影，烦躁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
【政府机关家属院前面，出租车停在了支路与大道的交叉口，胡箫亮和陶睿先后下车】
胡箫亮：…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我妈说就算内退了，厂里也不会不管的，应该会发些安置费什么的，到时候她就自己去做点小生意，反正总不至于饿死吧…呸，呸，呵呵，不说了。
陶睿带着安慰和鼓励的意味笑了笑。
胡箫亮：诶，我很好奇，今天齐老师怎么没催你啊？
陶睿撇了撇嘴，打开手机给胡箫亮看。
【微信里，齐老师问了三四遍怎么还不回家，陶睿都耐心地回复了她，并且保证自己一定会安全到家的】
胡箫亮：呵呵，我说呢。
【快到小区门口了，路灯也越来越亮了，两人却心照不宣地越走越慢；背景音乐：李闰珉的钢琴曲《Do You?》㊷】
胡箫亮：呃，你，你今天开心吗？呵，我是说，除了最后一段。
陶睿微微笑着点点头。
胡箫亮（停住脚步）：啊，五月天的演唱会我没忘，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陶睿就开心地笑了，露出了左边那颗小虎牙。
胡箫亮的瞳孔瞬间扩大，下一秒便冲动地倾身在陶睿的嘴角轻啄了一下。
陶睿愣愣地睁大双眼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烧了起来。
胡箫亮（眨眨眼睛，对上他的目光，向前一步，轻声而颤抖地）：讨厌的话，就推开我。（然后实打实地吻上他的嘴唇）
陶睿屏住呼吸，双手无措地揪住了他的T恤。
胡箫亮迟疑了一下，以为他要将自己推开。
陶睿却慢慢松开手，接着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胡箫亮立刻伸出左手把他搂在怀里，右手抬起扣住他的后脑，加重了那个吻。
陶睿逐渐找回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开始回应他，直到——
胡箫亮（不舍地中断了他们的初吻，贴着陶睿的耳朵急促地喘息）：北京，我一定要去北京，我要和你在一起！
陶睿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求证般地望着他。
胡箫亮（右手轻抚他的脸颊）：我看了你的微博，我愿意一直做你的守护星，可以吗？
陶睿笑了，点点头，最后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胡箫亮的颈窝里。
【子夜，陶睿趴在卧室的窗台上，望着满天繁星，旁边是睡着的小刺猬，书桌上安静地躺着自己的古琴】
【他拿起手机，笑着打了几个字，然后把手机放回书桌上】
【手机页面正是那篇带有长庚星照片的微博，而下方是他刚刚给自己的回复——“愿你永远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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㉝ Lovesong，The Cure. 2001
㉞ 启明【虚构】，长庚乐队. 2018
㉟ 未来，布衣乐队. 2016
㊱ 出发，布衣乐队. 2013
㊲ 小怪兽，布衣乐队. 2018
㊳ 世事难料，布衣乐队. 2010
㊴ 我爱你亲爱的姑娘（Live），布衣乐队. 2007
㊵ 粼兰曲（电吉他），布衣乐队. 2010
㊶ 等不及告别就要出发，布衣乐队. 2016
㊷ Do You?（钢琴），李闰珉.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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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