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鲁棒棒
写于:20241125
正文
今天有些疲劳,现在夜深了,比较随意的写一点东西吧,算是每天对自己的一点交代,粉丝不多,十来个,但是每天坚持记录一下,十年后在翻出来看看,就跟看小时候的日记一样,充满困惑与感动,觉得不管过了多少年,自己还是一样的,一点点也没有改变,不会的东西还是不会,会的东西也做不好,最在意的东西无法得到,最在意的人对自己越来越厌恶,从最初的热情如火到最后打骂如常,这可能就是生活的真实面目,我觉得可能跟历史朝代,跟国内国外,跟文化风俗都没什么关系,因为还原到最本质的一点,所有的东西可能都是一样的,熵一直在增加,爱则一直在减少,如果要熵减,那是很困难的,至少对我来说,是困难的。
这可能真的是生活的全貌,就是觉得问题很多,看起来都有方案,实则无能为力,跟具体的人是没关系的,不管对于谁生活都可能会有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对于普通人可能是住院费,而对交得起住院费的可能是医疗条件没国外好,对于能出国的,可能医学还不够发达,对于可以使用非民间医疗技术的人来说,可能无法做到返老还童,对可以做到返老还童的人来说,再活一百年可能还是一阵空虚。
所以我觉得我的最终出路就是 “拔管儿”,只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一个我今天刚想到的想法,那就是给自己 “拔管儿”,这是我对于生活,摇滚,音乐,还有冀南明珠 “邯郸” 的幻想与思考。
事情的来源于周日晚上的一场 livehouse 演出,充满戏剧性,充满细节,非常生动,我听到了美妙的音乐,认识了很奇异的人,并且完成了我的一个愿望,那就是找 live house 的店长拿到了他的签名。
我从好几年前就想拿到店长的签名,一直没什么机会,可能我的社恐太严重了,因为我一瓶酒也没买,所以不好意思找店长说话,这家 livehouse 应该是邯郸唯一的一个有乐队巡演的 livehouse 了,这家 livehouse 名字叫做 “魔符 livehouse” 就在人民路上,我对这个地方虽然说来了很多次,但是我也没办法一下子说出它的精确位置,只知道在光大银行旁边的地下车库。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店长的名字叫 “周培”,我看过他之前的照片,是一张黑白色的照片,大概是 2000 年的时候拍的,店长那个时候还很年轻,一头长发,貌似是在学校门口贩卖打口 CD 的年代的拍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在网上找到一篇帖子,貌似是一个报社采访店长写的文章,里面说到了店长很早之前的事,大概就是说 “魔符” 这家店是 2014 年开的,店长对这家店付诸了极大的热情,其次就是 livehouse 的前身是一个摇滚俱乐部,貌似叫做 “魔符摇滚俱乐部”,不过也好像是 “魔符摇滚音乐社团”,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大概就是类似的名字,店长也弹琴,也在玩两支乐队,经常能在舞台上看到店长的身影。
我不太清楚魔符的前身,但是我觉得店长很有气质,他为摇滚这件事付出了这么多,我觉得特别好,邯郸这个城市,是古城,也沧桑,同时也有一种贾樟柯镜头下的汾阳的感觉,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周边县里的,所以我只能通过我这个乡下人的眼光来看着做城市。
在我年轻的时候,只熟悉邯郸火车站,因为我八次北漂,四次深漂的起点都是在这里,每当我背着包袱,拖着箱子出发寻找某件不可描述的东西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迷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并不觉得害怕,我害怕北京么?仔细想想,我不觉得自己害怕北京,害怕未知,而是我觉得我可能有点走错地方了,所以不管到我都觉得有些无法融入,我永远无法融入,因为我是局外人。
加缪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 “我完了”,海明威也告诉我 “我肯定完了”,所以我一直坚信这件事,导致我长达三十多年的生命里,对自己周边的环境都不理解,因为我想去探索更远的地方,所以生活一直在慌张中度过,我以前是想搞创作的,一年能写几十万字,但是觉得还差得远,无法发出来,也不会有人有兴趣的,我想去最远的地方,现在则无路可走,我真想一走了之,看了三十本佛书,二十本佛洛依德,皮特汤申德,以及听了从 little richard 到 chuck berry 到 后街男孩的我能找到的任何专辑和单曲。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我还是没弄明白,我妻子倒是近期一直去教(和谐)堂,让我很困惑,为了生活的更好,我更倾向于 “存在主义” 而不是寻找摩西或者亚伦,尽管我读过很多那本教(和谐)堂里的厚书,我的习惯是读任何能找到的东西,因为我崇拜知识,因为我害怕,因为知识是我能接触到的最高尚的东西了,没有理由不去崇拜,但是关于生活的原理书上写不明白。
但是我现在不看了,可能是觉得心灰了吧,不过近期我在看 “双雪涛”,我很喜欢,但是书店买不到。
我从来不跟妻子说我读了什么小说,听了哪张专,以及我写了点什么东西,因为在生活中我可能是一个不太正常的角色,这也是我想逃离的原因,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但是我想一个人面对孤独,我觉得我能战胜孤独,尤其是漫漫长夜的撸(和谐)管儿让我更清醒了,我倾向于一个人暗爽,折让爽感加倍了。
直到因为困惑了,心灰了,回家之后,在手机上找 livehouse,看看有没有地方能听摇滚,因为我之间就很喜欢音乐,在保定读书的时候,认识了邯郸的 dreamki 的那几个乐手,当时他们也是刚组建不久貌似,参加 “直隶摇滚音乐节”,然后我就觉得很好听,很喜欢,我还买了 “梦想成为” 这张 CD ,不过最后演出结束,我也没敢去要签名,现在十分后悔,好在他们还在巡演,希望今年能拿到签名吧。
我喜欢的乐队,很多都散了,比如 “天行健” 还有很多被 ban 的乐队不能说名字,都散了,CD 是攒了一些,但是都没能要到签名实在是很遗憾。
“天行健” 来过邯郸魔符,不过我没去成,因为当时我在外地混饭,真是可惜了,如果能在邯郸见到孙老师,我一定去买周边然后要签名,最近我还收到两张天行健的 CD,想去找孙老师签名,不知道近期是否能去找他。
不得不说 “魔符” 让我觉得很棒,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尽管我每次来都站在最前面摇头晃脑,但是认识的人并不多,貌似有个叫 “小于” 的大佬,在管一些事情,有一次我说我想当志愿者,但是最后也没去成,有些遗憾。
来魔符的人都很不同,这和北京的 livehouse 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着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太抽象了,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简单来说就是,这里没有那么多乐迷,这里没有那么豪华的设备,来的乐手也不一定是特别知名的乐手,所以来这里的人,一定都是和现实反差特别巨大的人。
这种描述也不具体,我词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我的语言仿佛凝固了。就是一种贾樟柯的 “任逍遥” 的感觉,我很欣赏城乡结合部的精神,因为我一想到这个场景,是海明威的那种颓败的感觉,但是又没有完全萧瑟下去,貌似有一些荒凉,有一些惆怅,但是因为这些乐手,这些乐迷聚集在这里,我们能摇晃起来,不需要去看乐手的器乐,我也不去听歌词,就是一种意义被赋予了的感觉。
我喜欢被赋予意义,这让我觉得安全。
这件事给我的触动很大,我大部分时候并不是因为某个乐队特别喜欢而买票的,而是单纯的想在这个地方呆一会,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被震耳欲聋的声音包裹,这样让我觉得安全,因为我一直没有融入的感觉。现在我喜欢这个地方是因为,每次表演开始的时候,下面的人很少,愿意站在前面的人更少。
其中有些人很想摇摆起来但是不敢,有些人偷偷躲在黑暗中点头,还有些人只是坐着,这让我觉得,他们很想融入,但是迫于自我压抑的情绪一直占据主导地位,没办法去欣赏和体验这些乐手和音乐。
这些人的符号,加上稀稀落落的棚户区和高楼大厦以及人民路连接在一起,这种充满希望的萧条以及失落的感觉,那些学生的想法,那些乐手的惆怅,都到我的脑子里了,我就直接 OD 去了。
就是这种感觉,组成了魔符这个地方,这和我以前体验的是不同的东西,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总能让我联想到很多事情,明天我想写一下乐队的事。夜深了,该睡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