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村庄》——读刘亮程的散文

刘亮程,1962年出生,新疆沙湾县人。他种过地,当过乡农机管理员。劳动之余写点文字,几乎所有文字都在写自己生活多年的一个村子。在这个村子里,房子被风吹旧,太阳将人晒老,所有树木都按自然的意志生叶展枝。作者在不慌不忙中努力接近一种自然生存。

《一个人的村庄》带你走进刘亮程的生活中,刘亮程的文章包含乡村哲学,其实我们都可从生活中体会到哲学意味。就像尼采所说的:“从不中止对异乎寻常之事去经验,去看,去听,去怀疑,去希望和梦想,这个人就是哲学家。”

读一读刘亮程,会觉得日常更有趣了。比如窗外的风是从哪儿吹来的,带来了什么消息,又会带去什么味道?门前的路是谁走出来的?我走在路上踢了一块泥土,这块泥也许就因为我的一脚而改变形态,滚到路边而长出了花草?

万物有灵,是一个多么生机勃勃的世界。我们都有人是万物之灵的思维定势,就算是《红楼梦》《白蛇传》《聊斋志异》中石头,花草、蛇、狐狸鬼怪修炼的最高境界是人。而春秋时期的庄子认为,人和自然界上的一份子,是一样一样的。刘亮程有庄子的齐物思想。

刘亮程笔下的驴子是通人性的,人和驴是彼此生活的旁观者,驴日日看人忙碌,人天天看驴辛苦的过驴的生活。社会变革跟驴没有任何关系,它拒绝改变自己,人变得越来越聪明,而驴永远停留在远古时期,拒绝进化。最后我们全盘接受了驴的一切,它的肉,它的皮,而人却给不了驴任何东西。

驴全身是宝,用驴皮熬制成的驴胶是特别补血的东西,还有人说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可见驴肉的味道还是很美味的。这是人对驴子做的最好的评价,当然对驴子来说有点儿残忍,驴活着时天天受人驱使,不好好干活儿人就甩着鞭子抽它,一点儿都不心疼它,给它吃最差的草料,让它干最辛苦的活儿,死了也不能入土为安,人还要剥了它的皮,吃了它的肉,连骨头都不剩,这就是驴子给人的奉献。驴不欠人什么,我们人类对驴子亏欠很多,不知道当驴死了之后它的主人会不会良心发现,为驴子掉几滴泪,为它也开个追悼会,让它下一辈子不要再做驴了。

马和驴子没什么不同,在没有机械化的年代,它们是人干活儿的好帮手,马还有一个用途就是人的代步工具,太远的路我们就骑在它身上,让它驮着我们去远方。

我小时候还能在村里看到马和驴子,现在这些已经看不到了,对于机械化的现代农村,马和驴子没有用了,已经成为人的负担,我们再也用不着它们来帮忙驮东西了,我在想以后这些牲畜会不会就此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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