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坐的大巴车,主要因为不用换乘,不用操心换乘时间,想一站到家。
这一路上还是发生了许多趣事,首先是我遇上了一位话痨司机,从上大巴车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不妙,这个车厢没有其他乘客,除了我,再想想这个时间段,也不太会有人从学校返回家那边,除了我。
所以这就意味着我要和这个司机大叔一起呆在车里五个小时,而他从一上车我就发现了,他是个热情爱说话自来熟的人,而我,轻度孤僻社恐人员,在这种场合下,是极其不自在的。
我本来打算的是这一路上安静的听书,然后睡觉,然而事情却走出了我的预料范围。
他和我说了好多,我出于礼貌和没有退路,只能不断回应着他的话题,他从这次疫情说到交通,从交通说到他当年如何成为大巴司机,再讲到他的儿子小时候有多调皮,现在去干嘛了,再到劝诫我继续读书,然后讲他身边孩子通过读书而走向稳定发展的例子……
起码有一个多小时吧,我们就处于这种他说我回应,然后我再递给他一个往下说的话题,不然空气突然安静,多尴尬啊,还好他喜欢说话,问我的并不多,大部分时间我都只是听着,说着哦哦,这样啊,怎么了,然后呢等等的回应。
这个阶段一直到中途有一位乘客在下一个站点上了车,他的话题开始转移到这位上了,我赶紧闭上眼睛插上耳机,把“回应麦克风”递给他。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中,突然车停止了颠簸,睁开眼睛,原来是堵车了,但偏偏又堵在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里,手机没信号啊。
于是大叔和那位聊的更欢了,我下车吹了吹风,山里还挺冷的,风呼呼的,路边的树叶都开始沙沙的挥动。
当我还在想着要是堵很久要怎么告诉家里人我是被堵车了没信号而不是失踪了的时候,路又通了,这段时间大概持续了四十分钟。
之后就算是一帆风顺了,我也顺利到了家,下车后看着熟悉的街景,我口中默念了一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