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接受珍妮老师的邀请听了李松蔚老师的直播课,收获挺大的,其中一条让我感觉到一点儿真空发聩——越自证,越可疑。
他讲到人有一个自证的陷阱——越自证,越可疑,因为太想去证明自己维护自己,最后越无法证明自己。
关于这一点的体验,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过这种错觉,在内心深处我对母亲是存在质疑的,尽管那个质疑的力量很小: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依然还不过好这一生?为什么那些比我们笨的亲戚实际的经济条件比我们优越?为什么我们的力量都停留在嘴巴上,现实中却要去向亲戚们招手?
这些疑问都像一根针深深地刺痛在我的心里。随着学习的深入,我越来越感受到,母亲一直都活在一种模式里——她一直都活在一种证明里,其实我也是。
关于我的曾经的最核心的困惑,对性的困惑——与一些女朋友非常容易发生性的高潮,与另一些女朋友却非常容易偃旗息鼓,我一直都挺困惑的,为此还去找专家去做过诊断。最后专家说一点问题没有,都是心理问题。
这问题折磨了我半生,甚至影响了我半生的事业。男人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曾经的我,内心脆弱,没有征服世界的果敢,可这力比多无法释放,就想如果能从女人这里释放,或许也是打开世界的一串钥匙。
随着我学习心理学的深入,不断觉察,体验,我发现容易发生高潮的时候是走心的时候,如戏了;而偃旗息鼓的时候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性的能力,结果越证明越无法正常发挥,逐渐的变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反应在工作上也是这样,总是想越级去够那个一把手的位置,可是当下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呢。而且,想做一把手的初心也不是为了单位增加效益,而是为了证明比现在的一把手能力更强,现在想想这种想法有多么可怕。
甚至找对象这件事,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证明自己。
记得当时同学介绍了一个城市的女孩子,非常热情主动能干,一直照顾我的心情,做我喜欢做的饭菜,然后也讨论结婚的事情,她说她家里付首付,贷款我们一起还,还介绍我去大国企上班,这在当时是何等的待遇啊。
而现在的老婆在当年是分手了的,感觉她有些木讷,并不能在事业上祝我一臂之力,可是她个子高,比我高出半头,研究生学历,家庭条件跟前面那个是无法比的,但是我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当下的老婆。可是这其中多少的是爱情的吸引,多少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维护内心的自尊呢?!就我自己而言,也说不那么清楚。
我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后悔,当然现在不后悔了,也倍感珍惜。我必须接纳自己的命运模式,然后不断觉察,修正自己的行为模式。
关于我自己的模式,跟我的母亲是一模一样的。
父亲确实挺无能的,懒散、不爱劳动,他一辈子对社会、对家庭没有什么贡献,但是他选择婚姻这件事于他的生存而言是正确的事,甚至母亲说起来的时候,带着一丝“上帝”的笑容:“你知道吗,你那个残疾三大妈,本来是介绍给你爹的,他不要。”
我还迎合着母亲:“要是他俩在一起了,那简直是绝配,那小孩子还能有希望吗,纯粹给社会制造垃圾。”
现在想想,我们的评论多么的可笑,貌似父亲这个人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一样。这不就是情感隔离吗?甚至说,这是一种更深的认同,与母亲而言是上帝的拯救情结,于我而言是攻击自己。
母亲说父亲的智商跟大粪池差不多,可是这么笨的人竟然懂得拒绝;母亲聪明绝顶,可是这父亲也是她选择的啊,简直就是巨大的讽刺。
说到这个地方,母亲恐怖得想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母亲的原生家庭,她兄妹四个,就数母亲最聪明,可是就她没有接受教育,不仅好吃的要让给大舅,而且还要看她的弟弟小舅。
我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向我倾诉:“你姥姥一点儿都不喜欢大舅,但是为什么好吃的都给他呢,因为他是男孩,体弱多病,鼻子臭割不掉!”
这个‘鼻子臭割不掉’是我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已经听出老茧了。这种模式太可怕了。更甚至,其实大舅活得挺成功的,挣了好几百万,把三个孩子都送到城市里,还给儿子买了房子。
母亲一直追着大舅追问:“你活得好吗?母亲被你气死了,你的儿子是怎么来的?”母亲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的模式里是爱着大舅的,这是亲情已经血液的本能冲动;另一方面她对大舅是谴责的,这里面充满着对父母的攻击性。
可是大舅毕竟距离还是太遥远了,还是找一个父亲这一般的对象——想训斥就训斥,而且父亲没有本事能离开,这不就是极端的强迫性照顾吗?
在潜意识里,强迫性照顾都是意识层面不敢,但潜意识里对父母最大的攻击和诅咒。母亲用尽一生在证明她在她母亲那里是聪慧的,是可爱的,是值得爱的。
古语说: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
可能年迈的母亲很难再正己,在多大程度上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做子女的可以随着学习的深入,不断的‘正己’,不断的觉察修正自己的模式——当别人再质疑我们自己的时候,先不要去盲目的反驳,而是说一句“如果您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可靠,您觉得怎么做可以距离咱们的目标更近一些。”
毕竟,咱们绝大部分是为目标服务,而不能为了实现自己的服务而漏掉了目标,将手段目的化了。
越自证,越可疑;抓本质,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