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撷篇
小满节气到来,夏季的风明显地使东江湖山青水绿起来;加上季节充沛的雨水,把大自然重新洗涤了一般,山更青水更秀。
蟋蟀到处有,想勾起更多人的回忆与参与,更进一步了解当年那些玩过蟋蟀的经验,特意到黄草牛角塘去捉蟋蟀。
五月二十四日早带上装蟋蟀的瓶,乘船两个小时多来到黄草牛角塘,停泊在一个水泥钢筋八柱凉亭中,依文索骥,为“意亭”,知道是当地何氏兄弟在外经商,锦衣还乡出资修葺,胜感这里民众纯朴善良,达则兼济乡民,作为百年表率。
站在亭外,面对湖心,一片汪洋,正面坦头村,远眺雷公仙,山峦叠障,高低起伏,映衬天际。斜右前方是黄草镇金牛岛,青山绿水一线相隔,倒影在水面荡漾,镶入银光,涟漪万点。靠左绞山庙一凹一凸,静谧沉寂,埃处水湛蓝如避风港,壅处山裸露如水墨画。右前金龟岛,后靠仙株山钢索桥相连,一条水泥桥连接黄草金牛岛;钢索桥下方便是浙水老虎口旧址。
水泥梯向上到公路,沿途杨梅树裹道欢迎,向上右拐弯,便是牛角塘黄草老街后靠的所在,两个组大约五百个户头,依然分开街上组和街背组。山体形成的凹处是块很大的平面,四十年前我曾来过此处砍过柴,摘过杨梅;二十年左右,因单位出差和此地一位同事,在他家住宿一夜。今天到此地也算是旧地重逢。
提及斗蟋蟀这件事,牛角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会勾引出许多当年玩过蟋蟀的经历;“那时侯我在绞山庙后面捉到一只红脑灶鸡子,头呈三角,角中心一点红,全身放黑光,还筷子脑那么大,溜叫地咯(叫得响亮,铿锵有力),捉回来当天连斗五六场冇输过。”。一位曾经玩过蟋蟀的老者说。
又一位发小说:“我在垅龛喃(小溪旁)捉到一只花脑灶鸡子,个子又嗯大,声音蛮远就能听到,以为是只大灶鸡子,走近发声的地方一吹,灶鸡跳出来还不想捉,因为声音响亮好听,捉住放在火柴盒里,回家和别的灶鸡子斗,想都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好说该(很厉害),斗灶鸡子可能比的是气势。”。
上面这两位说的灶鸡子就是蟋蟀,花脑,红脑灶鸡子是讲蟋蟀头部的颜色,形状呈三角形,头陡如国民党军官的帽沿,黄草人称这个品种的灶鸡子统称为“陡脑灶鸡子”;花脑,全身棕黑,颈部有蓝色纹线,血脉贲张时更明显,最显目的地方是头顶一条银线镶嵌在三角形头顶部,陡脑中心芝麻粒一点圆白。红脑,和花脑长相相似,头顶红线被棕黑埋没,陡脑中心的痣呈红色。
下午在朋友家附近的果园里吹灶鸡,捕捉到二三十只,加上第二天共计一百只,因为今年季节不催,未激起灶鸡的雄性荷尔蒙,暂时不怎么相斗,虽然脱掉最后一层外衣,未长大成熟,个头不大,声音稚嫩,略带沙哑,但少数的还是骁勇善战,。
捉回家中后,旧屋里分别倒入三个大桶中精心饲养,细心照料,仔细观察,每天按时续水,附近扯一些鸭趾草(灶鸡草)、市场买南瓜花、当季水果、自家的米饭和杂食喂给灶鸡吃,便写下日志,作为了解观察蟋蟀成长生活的经历。
养宠物者众多,养狗养猫养猪养鼠养鱼等等,南方养蟋蟀的不多,而在东江湖养蟋蟀作为宠物和专业户唯我一人。不说了,听蟋蟀唱歌去,把自己标配为养蟋蟀的帅哥和玩者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