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今日将至了一整天,淡黄色横纹的窗帘被我轻轻拉上,雨打在铺设成灰黑色的水泥路上,滴滴答答的像一首催眠曲。
从朋友那里抢来他买的挪威的森林,下午一点十分至五点35分,历时4时25分钟,我再次读完挪威的森林。宿舍新换修的大灯光线太亮我没有开,台灯在床头左手边亮了一整个下午。
大抵是我大学期间得过抑郁症的缘故,到今日第二次读挪威索性能更深入一些,青春期里的躁动、不安、性欲的冲动,我们不可倾诉的东西太多又无法找到一个排解的出口,死亡仿佛是唯一的选择。
木月的死、直子的自杀,村上在文未写道,无论谙熟怎样的哲理,也无以消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法排遣这种悲哀。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软弱无力。
对我来说村上在挪威所描写的不仅仅是情色场面的描述,他大概想要告知的是在青春期那个阶段,我们所面临的躁动、不安、情欲,事实上是另一个我的来临。我们能否与另一个我相处,或者说从前一个我里过渡、摆脱出来。
加缪说,自杀是唯一严肃哲学的问题。也有人说自杀是唯一一种既可以杀人又不会判刑的犯罪。
横放在青春期里的巨木,你抬起来或者跨过去也就平安无事了。但大多时候我们面对的是无法抬动的重量和无法提开的双腿。我们都像瞎子过河一样,各自找寻着适合的姿势和位置,经验,总归是只能靠自己摸索出来。
生与死的问题挪威29页写道,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生命其实就是一种状态的呈现。生是一种状态,死也是一种状态。所谓死亡,不过是一种状态的消解,叶子有叶子的形状,云有云的形态,生与死,不过是生命状态的轮回转变。
我的窗外,雨还在以它的姿势和形态清洗着这片大地。挪威里青春期晃动着的孤独感和无力感直到我写完这篇书评,还在我房间的周围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