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琴巴图
我自幼被父母送到剑乐山,跟随师傅苦练了十年无名剑法。在二十岁的时候我离开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从此踏上有来无回的江湖路。我在江湖上的游荡了五年后,终于等到剑侠大会的到来,这是武林人翘首期盼的日子。于是,我怀着无限憧憬,向武林胜地驮云山奔去。
第一章《 剑侠大会》
实现梦想是生存的理由之一,然而为了梦想我是否要付出一切……
(一)
农历七月初十我来到驮云山下,三天后是剑侠大会召开的日子。在我调养身心准备全力征战的时候,我挚爱的女人突然离开了我。我喜欢看她微笑的样子,喜欢她对我甜甜的笑,喜欢看她对我痴痴的笑。
那一天,她突然对我说了很多话,她说我的心里只有剑,她说她一定要找个爱她胜过爱剑的男人,她说她过怕了颠沛流离的穷日子,一定要找一个可以让她衣食无忧的男人,她说她爱钱她怕过穷日子,为了钱她可以放弃爱情。
男人的自尊让我没有挽留她,但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心仿佛坠入了深渊。可我是男人,什么苦都应该自己去背。男人吗,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我痛苦的几乎要放弃这个期盼了多年的机会,在苦闷里我选择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这是最无能的表现,但是往往很有效。
我在酒馆内疯狂的向嘴里倾倒着醇香的女儿红,我只想自己快点醉倒。我的朋友很多,可是我在这个时候去找他们,会得到什么呢,我不愿意听朋友的安慰。我喜欢将我的喜悦与他们分享,可在痛苦的时候我不想打扰他们的幸福和安静。
在我几乎醉眼朦胧的时候,有个女人突然坐到我的面前,以我的酒量不是那些酒可以让我醉眼看世界的,可是我那天的心情让我醉的很快。她说她的朋友都叫她酒鬼,她好象还说她修炼的武功要靠酒才可以化解寒毒。酒鬼是个好看的女人,当时我甚至以为她是放荡的人,这是因为她的开朗和豪爽。
酒鬼是在我最苦闷的时候来到我的面前,她愤然打跑了几个调笑她的无赖,才让我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有一点不在跳跃的感觉。她是纯白色的,她的服饰和她的肌肤都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她明亮的黑眼睛和那飘逸的一头黑发让我感到的只是一种眩晕。所以,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喝醉了。
她在我注视她的那一瞬间,轻轻坐到我的对面,她说如果我像那几个无赖那样看人,她就会挖掉我的眼睛。她说不是因为我没有看她喝酒,她就不会坐在这里,她说她只是想安静的喝酒,还说今晚的酒她请过了。我记得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指了指酒坛。
于是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时,我跟她喝了第一坛酒。她喝酒的样子就象是在喝水。她见我很瘦弱的样子,还笑着问我是不是要参加明天的剑侠大会,她告诉我不要站在前面,免得给我收尸。她笑得很美,那是我这一生看到的最美的笑脸。当所有人离开的时候,老板却在暗暗的微笑着,因为我和她几乎喝光了他所有的酒。
当我看到那一轮浩月,我不禁豪气冲天,我说我要去那里拿到剑侠的头衔,她着笑说如果我拿到了就请我喝酒……
(二)
清晨,悦耳的鸟叫声唤醒了我,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昨夜的酒喝的太多太快,头有些痛。我换了件白色长衫,拿出跟随我十五年的宝剑,坐在床边轻轻的擦拭着,心里想着今天的大会。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人高声谈论着剑侠大会的事,随后四周恢复寂静。
剑侠大会吸引了天下各路英豪,他们操着各色口音,穿着各类服饰,拿着各种兵器,或信心十足,斜视着别人,其中有人神情焦躁,目光游弋不定。我站在一棵柳树下,目光在人群里寻找着自己的朋友。没有朋友在身边,我会感到不舒服。
人群里一身黑衣人十分显眼,定睛看时,原来是好友铁笛张。他生性豪爽率直,爱替朋友着想。在几年前的一个小客店里,我和他同住一间客房,从此就成了朋友。他最擅长的兵器就是那个精钢打造的长笛,专打敌人的要害。此后,以轻功见长的朋友玉面达摩安广,以判官笔见长的子龙等各位好友相继赶到。
人群中我也看到那个自称酒鬼的漂亮女人,她在不喝酒的时候多了几分矜持,更多了一分妩媚,引的无数目光在她脸上滞留。我们彼此微笑,点了点头,没有相互寒暄。我没有开口是因为不愿承认,自己会这样容易的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
大会终于要开始了,当今的武林盟主服饰艳丽,脚步沉稳的走上高台。他是七年前在江浙黑五岭一带,因一夜之间,独自剿杀了黑竹帮的三十六个悍匪,而名扬天下。黑竹帮在大江南北作恶无数,正义的武林人士无不想杀之而后快,但是因其行踪诡秘,出手毒辣,多次追杀都是无功而返,不了了之。因铲除黑竹帮声名大震,随后被人推荐做了武林盟主。
做了盟主之后,各方的应酬难免增多,他的体态也就难免有些臃肿,但是讲话的声音确是越来越高。由此可见,成名前要拼命做事的,争得了名誉和地位之后,只要会说话也就可以了。我这样说是因为,当今的盟主不知道找到哪个酸秀才写的讲稿,讲话开始自然是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参与,感谢某某钱庄的大力支持一类的话,此后对举办这次大会的意义谈了十条。
然后是扬扬万言的当今武林现状的分析和思考,再后则是新一届盟主上任以来的主要工作的回顾,这当然是突出成绩淡化问题,听起来很有点拉选票的意味,当大多数人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讲到今天的大会,并提出了几点要求和希望。
在近两个时辰的盟主讲话过程中,我看到那个美丽的酒鬼偷偷出去了两次。我身边的几个朋友或闭目养神,或吸着烟解闷。只有前面的武林同道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有人在认真的书写记录着,大概是哪个大门派派出来的,回去要跟众多的师哥师妹诉说当今武林盟主的睿智和深邃。当掌声想起的时候,一场刀光血影的撕杀拉开了帷幕……
(三)
当比武开始的时候,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眼睛自觉不自瞄着挂在高台上三枚金腰牌,那个由纯金打造的腰牌,谁得到它就意味着每年得到十万两的白银,谁得到它就意味着成为中原三大钱庄的总镖师。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心里跳动的是希望,眼睛里喷射着灼人的光芒,完全一幅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来自大江南北的武林人士,要分别到方圆二十里内的十八个小擂台比武。每个分擂台最后只有一人,有资格到面前的高台上争夺金腰牌。这最后胜出的十八人到高台后,将被分成三队,每队六人,这三个小队的第一名,就可以得到金腰牌。由于参赛人数很多,全部比武结束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剑侠大会主擂台方圆五十里内的所有客栈都住满了人,所有的酒馆都爆满,所有商家都欢喜异常。
比武开始的第一天就有人被割断了脖子,鲜血当红了擂台,一些热爱生命的想从头再来的江湖人士,偷偷收拾了行囊,在夜里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剑侠大会变的十分沉重,无事生非的人少了,醉了睡在酒馆里的人多了,夜里到附近的欢场里寻快活的人,也突然多了起来,似乎男人面对压力的时候必须要靠喝酒或者要靠女人,才可以调整好身心,似乎所有的人突然一瞬间感到了生命的宝贵,因此在以各自喜欢的方式,享受着自己的生命。
我和我的朋友们为了不在同一个队里互相撕杀,分别到不同的擂台报了名,因此也分别住在不同的客栈。当每天的比武结束的时候,我感到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刻骨的孤独,我还在想着那个离开我的女人,虽然她也许正对着别的男人甜甜的笑,痴痴的笑。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喜欢鲜血的味道,那种浓浓的血腥味可以让我淡忘心里重重的痛,我必须打败这个队里的所有人,这样才能从二百多个人里走出来,走到那众人仰慕的高台上。一种追求成功,渴望胜利的思想让我无法安静,仿佛心中燃烧着一团火焰。我显的更加瘦弱,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堪一击,可是在擂台上我确实是象一个饥饿的狼,看到了食物一样的凶残,为了胜利似乎有些不顾一切。
剑侠大会的第十天,我终于战胜了队时所有的人。可是我的朋友几乎都退出了比赛,只有铁笛张打败了他所有的对手。可是,我和他竟然被分到了同一队里,这意味着我和他要一搏生死。我和他已经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友谊已经变成一种亲情,可为了男人的荣誉和尊严,我和他都没有选择。
那天,我独自到酒馆里喝酒,想着明天如何战胜我特殊的对手,我的好友铁笛张。当时,我的心里很痛苦也很矛盾,但为了生存我真的没有选择,离开我的女人是因为我的口袋里没有大把的银票。我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剑侠的头衔,谁阻挡我,我就杀谁。我一边喝着酒,一边说服着自己。
这时,那个爱喝酒的美丽的自称叫酒鬼的女人,又来到我身边。我厌恶自己当时的表现,我的眼睛有些贪婪,她用冷冷的声音告诫我要象个君子,可是在她看着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却散发着一丝温暖。于是,我们又喝了很多酒。酒让她的眼睛更加明亮,微红的脸颊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我不敢多看她的美,怕自己在她离开时不停的想起。我怕我的心会再一次体会到思念的味道,那种思念可以让你飞入天堂,也可以让人坠入地狱。
她突然流下了泪水说,她最好的朋友被一个人杀了,谁帮她报仇她就会嫁给谁。她说她的功力打不过那个人,希望我可以帮她达成愿望,因为她相信我的实力。以她的美貌,我相信一定会有男人想帮她达成愿望,因为我是男人,我也了解过去的五千年里,男人为了漂亮女人都做了些什么。当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她说的是铁笛张。
(三)
当比武开始的时候,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眼睛自觉不自瞄着挂在高台上三枚金腰牌,那个由纯金打造的腰牌,谁得到它就意味着每年得到十万两的白银,谁得到它就意味着成为中原三大钱庄的总镖师。
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心里跳动的是希望,眼睛里喷射着灼人的光芒,完全一幅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来自大江南北的武林人士,要分别到方圆二十里内的十八个小擂台比武。每个分擂台最后只有一人,有资格到面前的高台上争夺金腰牌。这最后胜出的十八人到高台后,将被分成三队,每队六人,这三个小队的第一名,就可以得到金腰牌。
由于参赛人数很多,全部比武结束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剑侠大会主擂台方圆五十里内的所有客栈都住满了人,所有的酒馆都爆满,所有商家都欢喜异常。
比武开始的第一天就有人被割断了脖子,鲜血当红了擂台,一些热爱生命的想从头再来的江湖人士,偷偷收拾了行囊,在夜里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剑侠大会变的十分沉重,无事生非的人少了,醉了睡在酒馆里的人多了,夜里到附近的欢场里寻快活的人,也突然多了起来,似乎男人面对压力的时候必须要靠喝酒或者要靠女人,才可以调整好身心,似乎所有的人突然一瞬间感到了生命的宝贵,因此在以各自喜欢的方式,享受着自己的生命。
我和我的朋友们为了不在同一个队里互相撕杀,分别到不同的擂台报了名,因此也分别住在不同的客栈。当每天的比武结束的时候,我感到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刻骨的孤独,我还在想着那个离开我的女人,虽然她也许正对着别的男人甜甜的笑,痴痴的笑。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喜欢鲜血的味道,那种浓浓的血腥味可以让我淡忘心里重重的痛,我必须打败这个队里的所有人,这样才能从二百多个人里走出来,走到那众人仰慕的高台上。
一种追求成功,渴望胜利的思想让我无法安静,仿佛心中燃烧着一团火焰。我显的更加瘦弱,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堪一击,可是在擂台上我确实是象一个饥饿的狼,看到了食物一样的凶残,为了胜利似乎有些不顾一切。
剑侠大会的第十天,我终于战胜了队时所有的人。可是我的朋友几乎都退出了比赛,只有铁笛张打败了他所有的对手。可是,我和他竟然被分到了同一队里,这意味着我和他要一搏生死。我和他已经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友谊已经变成一种亲情,可为了男人的荣誉和尊严,我和他都没有选择。
那天,我独自到酒馆里喝酒,想着明天如何战胜我特殊的对手,我的好友铁笛张。当时,我的心里很痛苦也很矛盾,但为了生存我真的没有选择,离开我的女人是因为我的口袋里没有大把的银票。我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剑侠的头衔,谁阻挡我,我就杀谁。我一边喝着酒,一边说服着自己。
这时,那个爱喝酒的美丽的自称叫酒鬼的女人,又来到我身边。我厌恶自己当时的表现,我的眼睛有些贪婪,她用冷冷的声音告诫我要象个君子,可是在她看着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却散发着一丝温暖。
那天,我们又喝了很多酒。酒让她的眼睛更加明亮,微红的脸颊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我不敢多看她的美,怕自己在她离开时不停的想起。我怕我的心会再一次体会到思念的味道,那种思念可以让你飞入天堂,也可以让人坠入地狱。
她突然流下了泪水说,她最好的朋友被一个人杀了,谁帮她报仇她就会嫁给谁。她说她的功力打不过那个人,希望我可以帮她达成愿望,因为她相信我的实力。
以她的美貌,我相信一定会有男人想帮她达成愿望,因为我是男人,我也了解过去的五千年里,男人为了漂亮女人都做了些什么。当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她说的是铁笛张。
(四)
阴郁的天滴着雨,那最高的擂台上生与死的搏斗在进行着。所有人的眼睛都喷射着火焰,那汹涌的杀气似乎要让万物枯萎,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么凝重,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人们似乎都已经停止了呼吸。
当我和铁笛张走上擂台的时候,我感到我的背后有一双美丽而温柔的眼睛,充满期待的注视着我。我感到我的口很干,肌肉紧张的几乎僵硬了。
我看着我的朋友,我看到他的表情木然,动作十分迟缓。我缓缓拔出我的剑,我的剑失去了往日的锋利,剑与鞘之间的摩擦声是那么刺耳,我的剑在哭泣。
我低沉的说:“小心,很多人要杀你!”他笑了,笑的竟然那样的豪爽和惬意。他说“出剑,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挥出长剑。
当剑快要刺到他的胸膛的时候,我发现他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我惊恐的仿佛那是刺向自己的剑,我拼命的收回剑势,可是我的宝剑依然伤了他的右臂,鲜血喷涌而出。我清楚的听到有个女人激动的喊到“杀掉他!”
我迅速撕掉我长衫的一角,为他包扎伤口。我问他为什么不还手,他只是痛苦的微笑着。他推开我,对所有人说“我输了!”
然后在所有人惊讶和怀疑的眼神里,跳下高高的擂台。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金腰带,可是我并不快乐,为得到这份荣誉,我伤害了很多人,我付出的远不是十五年的艰辛……”
然而,真正的搏杀并没有停止,我看到很多人在慢慢靠近铁笛张。他没有慌忙离开,他在迎接着一场生与死的搏杀。那些人为了得到那美丽的酒鬼,正象狼一样慢慢的靠近着他们的食物。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江湖里,为了生存我们有时会伤害别人,也难免被别人别人所伤害,既然我们选择了生存就不要抱怨和逃避,无论结果好坏那,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人生,但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而不择手段,那么我们会比残暴的饿狼还要卑鄙无耻。
我怎么也不能看到我的朋友被一群狼围攻,手中的宝剑已经放射着光芒。我和他背靠着背,将彼此的生命交给了对方。阴郁的天晴了,我和他虽然伤痕累累,但是我们仍然活着,只要我们还活着,伤口就可以痊愈……
当我和他彼此搀扶着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美丽的女人在那里征征的出神。她突然笑了,笑的那样灿烂,笑的那样甜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