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困倦,在调时差带来的错乱中,坐下来,书写些什么,让自己稍后能睡的安稳些,不用惦记着念叨:没有日更。
身体真是个诚实的乖宝宝,一旦养成了某种惯性生物钟,它就一丝不苟地执行,它一定没有料到人们发达的头脑,会创造出可以穿越时空的飞行器,用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从一个白天到了另一个白天,它肯定是被整蒙了,咦,明明到了睡觉的夜晚,怎么天还亮着?
我必须耐心地跟着它蒙,就这样黑白颠倒地睡或醒,大脑也乱了条理,碎片式地努力运转着。
祖国的怀抱真大,坐在极速前行的高铁上,可以任由瞳孔的视线舒展开、放出去很远。
虽只是一个冬季的短暂离开,没想到回来时竟会感到熟悉中还有些许的陌生了,这才令我有机会更清晰地辨识出,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的纹理与气息。
家乡的背景音,原来大多是混合了各自声音后的丰富音效,里面包含风声、远处工地上施工声、车轮压过马路声、喇叭声、急刹车声、路上对话声、高声讲电话声、孩子笑或哭声,以及听不清搞不懂声。
夜晚,我家的窗外,不是夜空或月亮与星星,而是对面楼上的万家灯火,和远近处闪烁的彩色霓虹。
马路似乎从不休息,永远有停不住的车流,和不断的行人,空间中几乎没有静止的时刻,总有新的信息在流经或变动。
这样看来,这个冬天,我好似真去了僻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