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突降大雨,寒风呼啸着穿越大街小巷。
夜深了,我在房间里用手机写着文章,微信的消息时不时跳在屏幕上:
下雪了!
下大雪了!
好大的雪!
经不住好奇的心,我拉开窗帘,窗外远处灰灰茫茫一片,临近窗棂处在灯光的照射中,一片片如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下去,住在四楼,看不到雪儿落在地上的情景,推开窗户一点缝隙,寒冷的风立刻挤了进来,这一刹那,儿时的景像立刻显现在眼前:
四十多年前的那个寒冬的清晨,一觉醒来,我被窗外耀眼的白所惊奇着,从床上一轱辘下到地上,蹋啦着鞋急忙开开门,一股寒冷的风迎面扑来,浑身一个哆嗦,被眼前的白所惊喜着,这是亮堂堂的白,耀眼的白,门口之外院子里地上呀,鸡窝上呀,猪圈上呀,树枝上呀,房子上呀,等白的净晶的厚厚的雪花。。。
那是我从记事起第一次见过大雪,那是一个夜里突然下了一场大雪,那厚厚的大雪几乎掩盖了我的膝盖,让我和几个小伙伴们在村子里的饭场里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还让它牵了一只雪狗。
我把手伸出窗外,一朵,一朵,雪花落在手心上,凉丝丝的,湿漉漉的,缩回手,灯光下手心里几点水珠:雪儿化了。
我又把手伸出窗外,一大片雪花飘了下来,用手追逐着雪儿,雪片儿轻轻落在手上,我急忙放在灯下观看,仅仅二三秒间,几朵六瓣雪花紧连在一起的“鹅毛”便蹋陷下来,接着动了一下,就化成了一个大水珠,凉凉的,侵躺在手心上成了湿漉漉一片。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还在飘扬着浩浩荡荡的大雪,密密稠稠大大小小的雪花在微风中飘撒,出了单元门,一串串脚印不知是谁走出?那串串脚印弯弯曲曲,还在地转着方向,我仿佛看到了一位少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雪,欢呼雀跃地一边转着身一边把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喊叫着:下雪了~!下大雪了~!
近二十厘米厚度的雪辅在路上,小区绿化地的冬青上也厚厚地盖上一层“棉被”,停放在院子里的车辆上,被“棉被”盖的厚厚实实的,如不是那被白雪映显的更加显亮的蓝底白字车牌号,不仔细看也真看不出谁的小车了。
上班的时间到了,骑上二辆电车,稍微向左改变一下车把,后轮就向右飘移打滑起来,车子向左倒下,一伸脚,鞋子钻进厚厚的雪窝里,雪趁着伸直的脚脖进入鞋子里,那凉到心里的寒凉,让人不由自主地收一下腿,结果连车带人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爬起来扶好车子骑上去,一拧把,电车又摇摇摆摆地跑起来,那厚厚的松松软软的雪便使车轮着不到地面上,从上向下陷时不得不扭动车把,这样的扭动便让后轮也跟着左左右右的飘滑着,我张开双腿成个大字姿势,防范着人车摔倒,然后也便一路小跑出了小区。
大街上早起赶着上班的人了多起来,积雪被汽车来来回回地碾压挤兑,便成了水坨坨的形状,一条条地辅在路上,加上寒冷的气温,这水坨坨的雪儿虽说成了实体,但也支持不了人体的重量,只要用脚踏上去,注定会淹没鞋面,加上先前车辆压实的雪有的没被挤压成水坨坨,当电车前轮走上去,就用突然改变方向,你看!大街上骑二轮电车的人都支楞着大字姿势,一路摇摇晃晃,一不小心就连人带车摔倒成了一个“精彩”,引来路人一声声大笑,有的笑着别人自己也跟着来一个模仿,又引起一阵欢笑。
好不容易到了工厂,一进门又是一阵同事们的大笑,大家互相说着路上的见闻与自己的惊险,车间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雪在午后才慢慢停了下来,大街上便热闹起来,一些企业、事业单位、门脸街補里,走出扛着铁铣、扫帚的人群,在大街上挥动着胳膊,热火朝天地清洁着地面上的积雪,当到下班时分,街道上又呈现出干净整洁的道路来,唯有几只麻雀在路边的树枝上跳跃着,时不时踩落了一片片雪花掉在地上点缀成白色的花朵,给这小镇添上了几分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