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春,恐怕要算南国的好,它来的早,来的及时,就像是习惯早起的小孩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几分矫情,几分淘气,几分可爱;它不像北方的春来的有几分羞涩和迟缓,她洒脱不羁,温润如玉,诗一般的旋律,词一般的风采。
她像是喝了醉酒的狂士,似乎睡眼惺忪的样子,看着是醉了,走路都趔趄模样,想着是要倒了的,因为草木在歪着走路,鸟禽在斜着飞翔,它们是春的天使,是春的容颜和个性。看见了他们你就看到了春的影子,看着他们会让你发现她在教你莫要被外向所迷,得看事物的实里,单看外表会让你沮丧,怎么也会让你大失所望。非但没让你如愿以偿,反倒是有些悲凉。如果你真是这样想,那我建议你好好地体验一下南国的春,不要太仓促,要沉着冷静地享受着她,最好是闭上眼睛,打开耳朵的音筛,滤掉空气中不纯净的杂质,仔细聆听地籁之音,像歌喉演员动听之音,美妙绝伦,无与伦比;春风亲昵的唇贴到你的脸上,柔柔的,软软的,酥酥的,像西施的樱唇在吻你的脸,像貂蝉的玉手在抚摸你的面颊,你脸部的肌肉在膨胀,毛孔在洋溢享受中放大,在尽情享受时不要忘记这是南国的春的气息,春风的味道,是南国的春的味道。
南国的春是位奇女子,很会打扮,在北方还沉浸在梦中酣睡时,她早已经换上了绿装,淡淡的,浅浅的,深深的,湛蓝的,深红的,浅白的,红的带翠,翠的带紫。各色各样的春装数不胜数,也不知道上帝给她多少钱的妆奁费用,要一天翻新一次,每天都得加点新的珍珠宝贝,银镮发钗,这样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女子呢?
这样的一位女人应该是多才多艺,多彩多姿的,要不然怎么能集万千恩宠于一身,羞煞了其它季节。她一定是聘请了许多仆人去伺候,请最负盛名的厨师造饭,最时髦,最精湛艺术的发型师打理头发,不,用这肤浅的措辞,比喻来描述远远不够;她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不食五谷杂粮,她食的应是珍馐玉盘,饮的是甘露之水,穿的衣服应该是彩虹披装,不与人常,这便是南国的春。
在春意盎然的世界里,她独占鳌头,占尽春风,如果你是个背包客,你从北方遨游来到南方,俞往南春的味道俞浓,北京树枝是光秃秃的,湖北就像男人刚长出来的胡茬子,浅浅的青,含羞似的依稀可见;湖南过后绿是浓浓的蓝,苍翠欲滴,像极了下雨天屋檐下慢挂的水珠,稍微不慎就会掉下来,绿的有点碍眼,绿的有些着急,但却充满了诗情画意,基于此情此景,不知君有何感想,我倒觉得南国的春有点假,她不是自然天成的,她应该是诗人写出来的,是词人填出来的,美得你没话说,找不到词去形容,是乐师唱出来的,于是乎只能呆呆的看着,痴情似的伫立着,这便是南国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