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周末看到一则新闻,上海市举行以“我最喜欢的古代人物”和“我家的传家宝”为题的小学生征文比赛。
在沪上600多所小学、逾两万名学生的参赛作品中,“外婆留了一件补了又补的旧衣服”成为相当一部分学生笔下的“传家宝”。
首先我不去批评孩子,我想说出这个题目的人就是脑残。什么是传家宝,我到现在也没见着我家的传家宝是什么?何况没有多少生活经历和体验的孩子。你怎么不让孩子写“我最喜欢的动画人物”呢?
令我大跌眼镜的是,这么多年过去,我们的教育丝毫没有改变。还是一边教孩子诚实守信,不撒谎,一边又在现在的作文写作中让孩子们写着这些“八股文”,将某些问题规定成某个概念或既定形象。
老师就是园丁我们是祖国花朵,天是蓝的,花是红的,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是红领巾,做好事是学雷锋,传家宝就是补丁衣服还必须是外婆留下来的......
呵呵,我上学都不扶老奶奶过马路,都是我奶奶骑个小三轮接送我。现在的天也不是蓝的,而是雾霾灰的。
02
我控诉这个弥漫谎言的世界
从小我的世界弥漫了各种谎言,“大灰狼是凶恶的,小兔是善良的;狐狸是狡猾的,小猪是诚实的……”“骗你是小狗!”
等我再长大一点,这种谎言的浓度会越来越高,“父母的话要听,就按书上说的去做;你要吃糖就要乖,你要去玩就要做完作业……”“听话了,做乖孩子,你要什么给什么……”
太多太多所谓善意的谎言,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软硬兼施地强迫小孩撒谎,作为父母更是用很多理由为自己的谎言开脱。“没时间解释,这你还不懂,总之我是为你好,要听话”“爸妈工作忙,你自己好好做作业……”
给孩子的是命令,而不是道理,为了让这命令得到孩子的响应,又开始让这个谎言听起来更加真实。
那么久无怪小孩便会从中选择性的挑一些合乎自己需要的谎言来应对,到了上学开始写作文时,只不过是把谎言文字化而已。
写最难忘的一件事,“记忆里最难忘的是一次撒谎,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撒谎,今天晚上的惩罚是我最后一次的惩罚。虽然我发过许多誓,但是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于是又完成了一篇撒谎的作文……
03
学校的那些自欺欺人的行为教育。
相信很多人上学时,每逢上级领导来检查,就会提前一天开始大扫除。这时学校自校长到学生每个人都要动员起来,分工明确,严阵以待,一时间整个校园乌烟瘴气。当然这时候我们是很高兴的,但是也会觉得这太弄虚作假了。
学校不经意间起到了误导作用,领导不来卫生标准就宽松,领导检查就马上行动,一定给领导看个最干净整洁的校园。
面对上级撒谎式的行为不仅是大扫除,上学时买的教辅书,每逢上级来检查,学校总是提前收走并统一口径,无论问哪个学生都说没有。还有,上级来听课时,老师总会挑选几名学生来充当回答。
以至于到现在我的工作中也存在着这样的形式主义思维。
04
被标准化的选择和价值观
上小学时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叫“我的理想”的讨论。
同学们的理想不外乎这些:科学家、飞行员、医生、警察、作家等等,无一例外说出这些的孩子都会受到老师的表扬。有理想,有抱负,很好。而我的同桌说了一句:长大后我想做保安,多神气,守在大门口想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
结局可想而知,获得了全部的嘲笑和老师的批评,胸无大志。从此无论初中还是高中我再也听不到除了科学家之外的理想选择,因为我们知道那是不被认可的。
这样被“标准化”的教育树立的价值观怎么会正确?为什么理想就不能是当保安了?这就是赤裸裸的扼杀孩子的想象力与自由选择权。
说了这么多,我希望这个世界对孩子多些真诚,少些套路和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