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春来郑州的时候,月季花儿早早就开了。
花朵硕大饱满,大的有如吃面的海碗,小的也有我拳头那般大。颜色艳红或艳粉,也有紫红的,偶尔还能见到粉白和乳黄色的,可是不多。
月季,开花的节奏是月和季,日日有花儿呈现,便是一株月季的使命和追求。
月季就那么不分昼夜不顾冷热,在街边的绿化带,在街心的小公园,如火如荼的开,招惹得蜜蜂和蝴蝶围着它们上下翻飞,好不热闹。
因为春天时候有素雅的樱花,娇媚的桃花,高贵的牡丹花,还有各种色彩淡雅的花儿一波接一波的开着,所以愈发衬托得月季有些艳俗。
我曾对外子说这些招摇的月季花儿,就像围着彩色纱巾跳广场舞的大妈们。
外子说我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因为在我们东北老家,月季花儿都是精心的养在家里或办公室的花盆里,绿化带里是万万没有的。
这几天从街边走过,初冬的料峭和寒风让“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菊花都销声匿迹了,银杏树、梧桐树的叶子也都开始变黄,飘零,散落。
但是月季却还在欢快的开着,色彩还是那么明艳,甚至是靓丽。除了花朵不再那么硕大饱满,其它什么都没有变。
月季花儿真的就像活得通透明白的广场舞大妈一样,不管有没有人关注,不管有没有人喜欢,就那么自由的开着;任你说她妖娆也好,贬她艳俗也罢,就那么美美的开着。
初冬寒风里安静开着的月季花,像中年人踏实的日子,一点儿都不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