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静悄悄的时候,我也会拿起搁在墙上的掸尘,沿着过往的一切,慢慢往回摸索,在手电强烈的光照耀下,在记忆的螺旋宝塔的转角地方,打开了隐匿里尘封已久的格子暗门,在满目的浮尘里,沿着阶梯旋廊,一阶一阶,掸扫着那不断上升的梯面尘土,还有那悬空的张张蛛网。簌簌声中,偶尔能够从堆积得厚厚的灰尘当中找到那已经被遗忘的许久,可能是一个木盒,可能是一张相片,可能是一块石头,可能是一只笔……
这些,在灰蒙蒙的光线里,过滤出了原本应该有的彩色模样,脑海告诉躯壳它们需要在阳光下呈现,可手却擅自做主,在一片干净中,又将它们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严丝合缝。在登上下一层阶梯的时候,手再次轻抚那清晰可见的岁月斑驳,将缘由轻轻诉说,时不时的记起便已足够满足,奢侈与贪恋那些已逝的许久,又有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