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使命

……岚奔赴氤氲的家里，外面的天气已经黑下来了。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月亮高高在树梢上对着他笑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刮来大片的乌云，把外面的空气压抑的格外沉寂。喧嚣了一天的各种生物也陆陆续续的归巢了。农民们已经从事了一天的繁忙的工作，开始炊烟袅袅了。农村的景色有时很美，正如陶渊明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和热爱：

……结庐在人境，

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

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在农村的生活与城市对比各有千秋吧！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

岚敲敲门：“请问有人吗？”门的里面传出来问话声音：“是谁啊？这么晚了！”门还是开了，一个中年的主妇打开了大门。“您是孩子的先生吧？”看来她没有少听女儿氤氲提到老师的模样，猜出来了。“这是怎么的！让您来我家里坐坐，俺家里穷，不怕您笑话！”岚客气了一番，被她让进了家里。氤氲正躲在屋子里生闷气呢！看见岚进来了，登时眼睛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似地。一下子拉着岚的手亲热的不得了，她的母亲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没有大小了，跟先生闹，去给先生倒水去，我们家这是蓬荜生辉了，来了教书的先生！”“哎！知道了”，氤氲应答了一声，出去厨房给岚倒水。岚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氤氲的家庭的状况，屋子很黑，很长时间没有人修整了。屋子里面的柜子和备品也少得可怜，他们家庭的环境可见一斑了。氤氲的父亲也被她的母亲唤醒了，跟岚寒暄了几句。从这位朴实的农民身上，他似乎看见了所有农民的性情和倔强。

岚其实是很吃惊的，他不理解人们对于这个农村的汉子这样的曲解和误解呢！他不像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啊！在和氤氲的父亲谈论许多关于庄稼收成的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从氤氲父亲的谈笑风生中岚可以猜测出这个庄稼汉子在年轻的时候可能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青年，或许由于国家的政策或许是一场突入袭来的文化大革命把他们的命运瞬时间改变了，进而改变了一代人的命运。

时光啊！这个残酷的家伙，对于青年人来说：或许他们有许多的机遇和挑战在等待着他们，很多青年人没有紧紧地把握这些有利的机会。机会的取得有时是靠运气的，而更多的时候是靠自己艰难的摸索和苦苦追求。

该谈到氤氲的学习和读书情况。“老哥、您的孩子还不大，为什么不让孩子读书了呢！我记得听您女儿说，您其实一直希望她读到大学啊！”。氤氲父亲脸色开始不好看，他苦笑了一下说：“呵呵！怎么说呢？你认为我会狠心的让自己的女儿出嫁吗？那是多么混蛋的行为啊！老师！我们还要活命啊！不瞒老师说，我们家条件不好！我和孩子他娘还总闹毛病，花销太大了！”氤氲的父亲长长的叹口气， 心里的苦涩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重倒自己的覆辙，可是他和她的老伴真完了，他们家庭最起码的医疗费都拮据的紧啊！他对氤氲的母亲说：“去！把我们的医疗看病的证书给先生看看啊！”确实把岚的神经着实电了一下，氤氲的母亲拿出了足足厚厚的一叠子看病的药方。这是他的思想始料不及的，他还是对氤氲的父亲说：“哥！还是考虑考虑吧！孩子的机会难得啊！要不你看这样行不，我跟村子的村长说说去咋样？实在不行的话，我甘愿承担起来您孩子的读书费用！”

谁知道，这话不知道不知触动了氤氲父亲的哪根神经，他怒吼道：“俺丢不起人！你看看他们都是什么货色！说个屁！有用吗？我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我咋办呢！我求了村长和支书多少次呢！我他妈的简直都快给他叫爹了，下跪了！她们在他妈花天酒地呢！在泡妞呢！你他妈的别装孙子，我恨死他了！给我他妈气死了，你们都他妈的一路货色，别在这兔死狐悲一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完提高了声音，刚才把岚吼得险些发呆。他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地方的村干部和百姓的关系弄得如此紧张。他继续说：“您会后悔的，您的女儿会很您一辈子的！我感觉您还是深思熟虑一下啊！”他看见氤氲的父亲已经从窗花下拿起了锄头走来吼道：“我后悔不后悔，不用他妈的你管，赶快趁老子下逐客令的时候走人，再他妈的废话，别说老子给你打个骨断筋设，你信不信？”氤氲的母亲死死的抓住她的父亲说：“当家的，你真是疯了吗！那是孩子他的老师啊！咱们的恩人呢！快走啊！岚先生！否则俺可不管了！他爸的脾气就这样，您还是快走吧！俺求你了！”于是在氤氲母亲的劝说下，在氤氲的哭泣声中，岚无声的离开了这个家庭。（未完待续）

桔彤，原名李彪，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燕京诗刊签约诗人，作品先后发表于《参花》，《九仙湖文学》，《当代汉诗》，《呼伦贝尔日报》，《生活周刊》，《精短小说》，《辽宁青年》，《青年文学家》，《奔流》，诗歌《和盘托出》、《爱不释手》、《情书》先后在“南风杯”全国原创诗歌大赛、“骑士杯”全国诗歌大赛、“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中先后获得一等奖、二等奖、二等奖。迄今为止发表诗歌450余首，散文400余篇，热点时评300余篇，长篇小说1部《恬静安然，不染悲伤》（分上、下两部，5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