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记忆碎片
闹钟“叮铃铃”的响声,把凡从沉睡的酣梦中惊醒,昨天晚上的睡得很不好。涟漪的夭折,使凡对于生活有些心灰意懒了,他一时难以接受。他咬着牙爬起来,他还要读书考大学呢!否则会把自己的前途给断送了。不仅是对不起自己,也是对不起自己父母的教诲和苦心的抚育啊!凡来到学校的时候,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的时候,太阳已经爬过飞檐了,将光芒斜射下来。这座古老的建筑追溯它的历史渊源,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
凡五岁的时候,爷爷曾经给他讲他们童年旧事,在这所古老的学堂里读过《百家性》、《三字经》和“四书”和“五经”。爷爷说,他们读书那会儿,许多孩子不能流利的背诵出《三字经》,被教书先生责罚过,打手板的板子变得发亮了。当爷爷给他讲故事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凡的手也痒痒了,好像手也被打了似的。爷爷至今还能说出几句流利的日语,爷爷小的时候经受过日本统治下的奴化教育。他们那一代人能说出最常用的日语中的交际语言诸如:こんにちは、はい、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座る以及一些浅显的对话:あなたのお名前は何ですか?してくださいに触れられていない甚至是逼迫他们唱日本的国歌:
君が代は
千代に八千代に
细石の
巌となりて
苔の生すまで
爷爷说,日本的国花是さくら(樱花),现在许多人已经不能记得了。中国人永远忘不了日本帝国主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伤害。藏在爷爷心理的故事一股脑的讲述给凡,如今爷爷已经去世,已随着爷爷离去成为尘封的记忆。
凡七岁时候,妈妈给他讲,她和父亲在这所中学读书的情景,爸爸说,他们被作为“红小兵”到北京游行,在天安门他们还照相了呢!父亲为了证实这些的真实性,把他们去北京的留影从结婚证书上取出来,给他看。他的颜色已经褪色了许多,还是把它放在相框了,当做一件稀奇的宝贝珍藏起来,影像已经模糊不清了。 爸爸和妈妈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他们说得很流利的一套俄语。给他唱俄罗斯歌曲Подмосковные вечера:
Не слышны в саду даже шорохи,Всё здесь замерло до утра.Если б знали вы, как мне дорогиПодмосковные вечера!
Речка движется и не движется…
那婉转的歌声一直留在凡的脑海里,成为抹不去的记忆。在母亲的辅导下,他学习阅读了许多俄国名著,Гоголя的《Мертвые души》、Гольджи的《Мать》、Толстый的《Война и мир 》、《Анна Каренина》。五、六十年代我国文学和文化受苏联文学影响是深远的,凡的父母恰好是那个特定的时代成长起来的。
时间一年一年流逝,过去的成为历史装帧在人们的记忆里,新的一代正在推动着历史前进的步伐。张若虚感慨:‘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一作“望”)相似’。爷爷读书时石狮子被做为反动分子的余孽抬走了。父亲读书时候的革命标语也被人撕下来了。凡还是有些迷惘,有人匆匆的来了,有人匆匆的走了。走进教室的时候,凡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氤氲和旖旎喊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听见。涟漪的事情,让凡的心理烙下了深深的阴影。
对生活中的苦难和挫折的莅临,多数人都感觉到悲伤和痛苦,这是人的本性使然。意志薄弱的人来说或许是件可怕的事情,尤其在苦难接二连三的侵袭来的时候,意志不坚定的人,很容易堕落和沉沦,这是个不幸的悲剧,悲剧让这些沉沦着的人最终走向灭亡;那些意志坚强的人在面对挫折和困境的时候是更顽强的抗争和拼搏。他们不厌世,不逃避,坦然的面对突如其来的苦难和不幸,而是勇敢去面对。“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能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凡在听课的时候一直精神萎靡,被英语老师发现了,这个英语老师也是这所乡镇中学的校长,“凡!你怎么了?这阶段学习可不对头啊!初三了,还这么浮躁呢!”这个老师据说是80年代毕业于著名的北京外国语大学,这个高材生为什么分配到这所小镇中学在许多人看来,至今是个谜。尽管他已经是校长,听说不久将要调到县城的教育局了,他的学生都为他高兴和雀跃。“凡!你和我来一下!”老师叫他去他的办公室了。(未完待续)
桔彤,原名李彪,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燕京诗刊签约诗人,作品先后发表于《参花》,《九仙湖文学》,《当代汉诗》,《呼伦贝尔日报》,《生活周刊》,《精短小说》,《辽宁青年》,《青年文学家》,《奔流》,诗歌《和盘托出》、《爱不释手》、《情书》先后在“南风杯”全国原创诗歌大赛、“骑士杯”全国诗歌大赛、“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中先后获得一等奖、二等奖、二等奖。迄今为止发表诗歌450余首,散文400余篇,热点时评300余篇,长篇小说1部《恬静安然,不染悲伤》(分上、下两部,5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