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随念动,别人再如何,也只是经过你的一种流动。
不随念动,通过当下探究的亲身练习,我看到“我”时刻都是在头脑的念头、画面、身体的感觉交织之下的,一件事情来了,立马头脑中出现念头、画面,随即身体产生感觉,快得难以想象,于是我就又掉入头脑和身体的经验中,于是能量卡住,不流动了。
在探究中,当我觉察到容纳念头、画面、身体感觉的空间的时候,看到那些念头在其中来来去去,看到那些画面在其中来来去去,看到身体的感觉在其中来来去去, 这些曾经对我来讲无比真实的东西,一经分解便被看清,失去了原有的威力,我看到它们来,看到它们去,无法固定,没有实体,知道那些都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是容纳这一切的空间,觉察关照这一切的空间。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浩瀚。
了解到当我感觉难受的时候,这并不是一个糟糕的时刻,这个“难受”是个提醒:我一定是听信了“我”的念头、画面和身体的感觉,一定是让故事的乌云又遮蔽了我的天空,而没有跟真正的当下在一起,没有觉察自己作为容纳这一切的空间的力量。
这个直接的体验(不是念头说的)会让我们感到平和、轻松和喜悦;这个直接的体验会让“我是忧郁的”,“我很难受”的故事对我们就不再有那样的魔力,因而。我们自然而然地就“走出来”了。当我们不再相信我们的故事以后,一片新的、平和的、自由的天地就为我们打开了。
真正地和我们一起来做自然歇息和探究,一起来轻轻地推开门,带着温柔的,平和的, 不加标签的,不评判的心态来真正地体验一下身体的感觉。当我们真正地去体验了它,欢迎了它以后,不用头脑告诉我们“走出来”,我们自动就会走出来,因为那 个被我们它命名为“难过,痛苦......”的感觉只是能量在我们身体这一时刻的路过而已,不多也不少。
假如你彻底臣服,瞬间遇到的样样东西,无论好事、坏事,都可以接受,都可以接纳,包容,臣服。一个人自然可以醒过来。
一个人好事、坏事都可以放过(臣服,其实就是放过,就是放下),相当不容易。我们开始练习,面对每一个瞬间─好事、坏事,最多只有接受。任何东西,只有接受,不断地接受。好事,我也接受。不好的事情,我也接受。坏事,我还是可以接受。
试试看,自然会发现念头减少,开始快乐起来。从早到晚,可以快乐。最有意思的是,心里的快乐,跟眼前的状况、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相关。
眼前,表面上在处理事─烦恼的事,不愉快的事,但内心可以接受。透过接受,可以找到一个宁 静。这个宁静,本身就是快乐。
这种快乐不是任何物质可以取得,不是人生可以理解或是带来的快乐。最多只能称为一种平静。平静,再加上平静,再加上平静,一个人自然快乐起来。
接受,再接受。自然发现,念头少了。自然开始活在这瞬间。对任何东西也没有期待。
事情发生了,也就让它过去,好像它留不住。
过去的记忆,也不用去追究,也懒得去分析。
未来,还没有发生,又何必去管它。
接纳头脑里的声音画面和念头,臣服,然后行动,参!
接纳自我头脑的好与坏。
接受它─眼前任何事情,任何念头。去接受这个念头,去臣服。把它包容起来,接纳起来。
接受,总是我们可以做的。它还带着一种动力─接受眼前我在反弹,我在发脾气,有情绪的转变。我就去接受。我知道,也就接受。就这么简单,不断的接受。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接受。一直接受到底。
让心带着你做。念头是个阻碍,念头不是你最亲密的朋友。念头是烦恼的来源。心的聪明,远远大于头脑的聪明。
我都知道,而我都可以承担,我可以完全接受、完全容纳、完全包容,一切都好。没有事。我本身,就是臣服。
参,也就是──
体察这个“我”的感觉,同时肯定更大的真实,也就是含着一个更深层的理解──“我”不是大我,不是全部的我,也不是一体或整体。
这种摒弃,是对“我”、自我的头脑的清空。
哪里有全然的警觉,哪里就没有观察者。
当妨碍快乐的事物消失时,当焦虑、沮丧以及对个人安全感的追求停止时,快乐就自动出现了,你根本不必追求它。
看自己,像平常那样看,观察者看被观察的对象:我自己就是被观察的对象,我自己也是进行观察的观察者。
关注是指不作任何解释、不作任何判断地倾听——只是听就好。如果你这样听,就没有界限,就没有一个“你”在听,只有一个听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