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搬进这栋老式公寓的第一天，就发现了不对劲。 

楼道里的台阶，白天数的时候是12级，可到了晚上，总会莫名其妙变成13级。 

起初他以为是错觉，可连续三天，每到午夜12点，他下班回家，踩上最后一级台阶时，脚下总会传来“咯吱”一声——像是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 

第四天，他蹲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台阶缝隙，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 

**“别数第13级。”** 

林默的隔壁住着一个独居女人，叫苏晴。她总是深夜才回来，高跟鞋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奇怪的是，她每次上楼，脚步声只响12下，就消失了。 

林默忍不住问她：“你上楼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台阶不对劲？”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数过？” 

“数过，白天12级，晚上13级。” 

苏晴的笑容渐渐消失，低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数的时候是13级？” 

林默去物业查了记录，发现这栋公寓的13楼根本不存在——图纸上，12楼上去就是天台。 

可他的房间，明明就在13楼。 

物业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13楼？这栋楼最高就12层，你是不是记错了？” 

林默冲回楼道，疯狂地数着台阶——1、2、3……12。 

没有第13级。 

他喘着气，抬头看向自己的房门——1304。 

林默敲开了苏晴的门，想问问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可门开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苏晴的房间里，摆满了泛黄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他。 

照片里的他，站在不同的台阶上，表情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苏晴站在阴影里，轻声说：“你终于发现了。” 

“发现什么？” 

“这栋公寓，根本没有13楼。”她顿了顿，“而你，早就死在了第13级台阶上。” 

林默猛地后退，撞在了墙上。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半透明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一样。 

苏晴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他。 

**《男子深夜坠楼身亡，疑似醉酒失足》** 

照片上，是林默的尸体，躺在公寓楼下的血泊里。 

日期：三个月前。 

林默终于想起来了。 

那晚，他喝醉了，摇摇晃晃地爬楼梯，数着台阶——1、2、3……12。 

然后，他踩空了。 

第13级台阶，从来就不存在。 

它只是……死亡前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