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外婆家的木门,院子里的石榴树正挂着红灯笼似的果子,淘哥和喵妹像两只挣脱笼子的小鸟,瞬间融进了这片充满烟火气的天地。
外公早已在屋檐下摆好了竹椅,手里摇着蒲扇,见他们来,立刻转身从屋里端出一碟炒花生。淘哥抓起一把就往兜里塞,光着脚跑到院子角落的鸡窝旁,蹲在地上学公鸡打鸣,引得笼里的老母鸡咯咯直叫。喵妹则缠着外婆,看她在灶台前忙活,小手时不时伸过去想帮忙添柴,被外婆笑着拍开:“小丫头片子,别烫着,去看外公晒的南瓜干。”
午饭的香味漫出厨房时,淘哥正举着外公做的木枪,在石榴树下“冲锋陷阵”,裤腿沾了不少泥土;喵妹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给外婆摘菜,把青菜叶一片一片掰下来,堆得像座小小的绿山。开饭时,外公夹了块红烧肉给淘哥,他却非要喂给院子里的大黄狗,说“狗狗今天陪我玩了”;喵妹则捧着外婆蒸的红糖发糕,小口小口啃着,嘴角沾着糖渣,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外公教淘哥编草蚱蜢,粗糙的大手握着细嫩的小手,一根茅草在指间翻飞,不一会儿就变出个栩栩如生的小家伙。喵妹趴在外婆膝头,听她讲“月亮里有玉兔”的故事,眼睛瞪得圆圆的,忽然指着天上的云喊:“外婆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小兔子?”
傍晚,外婆在菜园里摘豆角,淘哥跟在后面,把摘下的豆角往竹篮里丢,却总扔歪到地上;喵妹则抱着个小水壶,给刚种下的菜苗浇水,结果大半水都洒在了自己鞋上。外公站在一旁看着,笑着说:“咱们家的菜,怕是要被这俩小家伙‘照顾’得长不高咯。”
夕阳染红天际时,兄妹俩坐在门槛上,嘴里含着外婆煮的甜玉米,看外公把晒好的稻谷收进麻袋。风吹过院子,带来饭菜的香、草木的青,还有他们咯咯的笑声。对外婆外公家的眷恋,大概就是这样——有吃不完的零食,听不完的故事,还有被纵容的调皮,让每个寻常日子都变得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