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 草稿 - 草稿

      “船长,我们被大雾包围了,出不去。”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视线都不清了。”

        “这不是雾,咳咳,是烟。”

        “喉咙可真呛啊。”

        “他娘的,老子从8岁就开始上海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气味可真臭啊,呛死老子了。”

        “李刀疤,你平时不是最爱吃烟子吗?就当免费吃了个烟,在这不知几时死的催命海上可是享受了。”一个面色枯黄,赤膊着上身,肋骨像要破皮而出的水手咧着嘴,朝一个满脸刀疤的大汉扬了扬头。

        “这烟谁想吃谁吃去,老子可不吃这臭屁烟。老子要进船躲躲了,真要命,你们就在这像死鱼干一样干横着吧。”那个被称作李刀疤的人向地上啐了一口痰,跺着脚就向船内走去。

        其中一水手走到李刀疤刚刚待过的地方,用脚搓了搓那痰,瞧着周围的大烟发起了呆。只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后,船又恢复了平静。海面有波浪被风卷起,可唯独那烟不散,味不消。

        就这样僵持了几天,由于视线不清,船长下令尽量保持船别动。烟也开始渐渐消散。

        “哎,大家快来看,好家伙,老五打了个大鱼。”

          “鱼有啥稀罕的,这么多年,海白混了啊。”

          “不是,这,是这,这鱼…”传话人脸色发红,脖子青筋伏起,手拍着胸口顺气,半天都没把话说完整。

        “滚滚滚,吃鱼肉骨不硬的家伙,说个话比鱼吐泡还磕。”李刀疤本就比别人性子更糙,再加上身材比别人魁梧,惹起事来更是有恃无恐。

        只见一群人围着鱼围了几圈,这艘船本就大,容许了二百余人日常吃喝,像赌坊,酒坊类的娱乐场所更是齐全。鱼在船的前台,平时大家会在这操练,人与人隔上一两米都是少的,可这鱼却近乎船身一半长,最离奇的是这鱼颜色呈现的银色近乎透明,鱼鳞乖顺的贴服鱼身,这鱼远观如玉雕,甚是美丽,一群粗汉看着这条鱼都不禁起了怜惜之心。只见船长蹲在鱼头旁,摘下帽子,捋了捋因长时间不洗而完全叠在一起的黑发,努了努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良久,缓缓站起,周围人也默契地退后一步,紧盯着船长的脸。

        “你信吗?我们玩完了。哈哈,玩完了。”蜷缩在角落的老水手疯癫着大叫,离他最近的一水手烦躁着向他踹了几脚,老水手闷哼了几声,颤抖着从地上爬起。“船长,这事你最明白的不是吗?你告诉他们呀,别蒙着这些汉子,让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说着,一步步向船长逼近,看着这诡异一幕,大家都不再阻拦老水手的异常行为,似乎确实是想对于老水手的话要个解释。船长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有些空洞,“不会的,这事过去十年了,十年了,她已经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也是喜欢她的,可最后你却没有维护她,杀死她的人中,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当中也有你一个。”船长向面前的人咆哮着。老水手果然停住了脚步,低着头,再抬起时,眼泪湿了脸。“对呀,我也是害死她的人。”老水手自言自语着,转身朝船头走去,不见停下的趋势,“那一年,味道其实还挺香的,不是吗?”说完,老水手在一片唏嘘声中纵身跳入了大海。

        “唉,死老头。”李刀疤随即跳入了大海,接着,一些平时与老水手要好的也稀稀落落的跳下,更多的则是冷眼看着,甚有些着,还有些幸灾乐祸。

        船长拖着疲惫的身子向船里走去,脸上凝重的神情给人一种像是走入深渊的错觉。

        “看,那鱼眼睛闪了一下。”

        “错觉吧,我看你也该在海里泡泡,泡泡脑子。”话落,周围一片讥笑声,仿若刚才的冷清不曾存在。

        昏暗的房间内,橘黄的灯光打在抱着头,趴伏在桌上的男人身上,忖得男人格外无力,低沉。

        “噔噔。” 一阵敲门。

        男人雾着眼,向来人皱起眉头。“船长,他沉海了。”

        听罢,船长再次低起了头,不语,只见他身子微微颤动。来人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男人终是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船长一人,静默了许久,海风依旧刮卷着海面,顺势而过时,吹开了没被锁拴上的木窗,承受不住风力,木窗被吹开,船长的发梢也被掀起几拨,慢慢地,船长抬起了头,脸上浑然不见刚才的无力,竟带着几抹微笑,这笑却又有些阴寒,显得扭曲。“我一定会活着的,死人的诅咒对我没用,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又疯狂地大笑。

        翌日,饭桌上,水手们默契的忘记近日发生的事,像往常一样开着玩笑,打闹。当船长正色步入餐厅时,一名水手递过一碗鱼汤,白嫩的鱼肉面上一部分浮于汤面,野香四溢。船长撇了撇嘴,摇头拒绝,只是拿了两只刚清蒸出的螃蟹,便又直径走向船头。

        当夜晚降临时,黑漆漆的海面只剩一艘孤船缓慢航行。

        “船长,船长,快,您去看看,不好了,大家的肚子都鼓胀的像娘们一样。”一个黑瘦的水手慌张地说道。

        打开船舱的门,只见水手们三五成群地躺在船板上,抱着如孕妇怀胎十月般快要临盆的大肚打着滚。

        “哎哟,太他妈疼了,老子不会要生了吧!”

        “放屁,生孩子是靠娘们的肚皮,这只怕是诅咒。”

        “诅咒,对,就是诅咒,那个老头跳海前说的也是诅咒。”

        一时,众说纷纭。

        船长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你们早上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还是吃坏了东西。”

        “没呀,我们还是如往常一样的作息习惯啊!”

        “船长,现在怎么办?船上现在五分之一的人中了诅咒。”李刀疤板着严肃的脸。

        “不是诅咒,不要危言耸听。”一听到“诅咒”一词,船长顿时神情大变。

        “好,不是,不是,那现在该怎么办?”

        “肚子异常的人今晚就先呆在这个房间,另外把船开向GC。”

        “船长,真的要去GC吗?”李刀疤吃惊道。

        “去。”说完便离去,细看可发现那双手在止不住地颤抖。

        “看来,这下不是死在海上,就是要死在GC了。”一躺在地上的水手双眼空洞,语气几近绝望。

        第二日的清晨来临时并不让人有多清爽,湿气拂在脸上,反而让人阴郁。

        打开昨夜充满嘶叫声的船舱,一股恶臭传来,这股味夹杂着臭屁味,葱味,芝麻味,酸腐味,还有各种熟悉却形容不上来的恶臭。李刀疤顿时愣在舱门口,“出来呀,李刀疤,我要关门了,好臭啊,真不如死了算啦。”那名黑瘦的水手不耐烦地催促着。

        “不如死了吗?”李刀疤不知为什么,眼睛有些泛红。“走啦。”似是等的不耐烦,黑瘦的水手将李刀疤拉了出来,并迅速如躲瘟疫般甩上了门,将头扭向一边。

        “黑猴,他们憋在里面会很痛苦的。”李刀疤直视着面前夸张着猛呼吸新鲜空气的人。黑猴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眺望着远方,突然眼神变得凌厉,“死了才好啊,死了就不臭了,然后好把他们的尸体丢进大海。”

      黑猴回头憋了一眼如失了魂般的李刀疤,皱着眉头,提步就走,刚刚船舱内发生的事已经够败坏他的火头了,现在他可没心情假惺惺地去安慰面前这一根筋的大块头。“你知道吗?我现在越来越期待GC了。”李刀疤屏着一口气,向黑猴背影喊着。只见那背影轻微颤抖,顿了一下,便消失在视线内。

      又经历了五日的航行,船很顺利的抵达了GC岸边。船长面色复杂地看着身前排列整齐的水手们,这几日的航行太过顺利,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两天,这几日,那间船舱就没打开过,除了开了三扇只有脸大小般的木窗供里面人苟延残喘。也想过打开门,通过海风来散味,可没效果,这些人身上总是散发着奇怪的刺鼻气味,各式各样,味还没散,船上其他水手早已怨声一片。

      船长向前比了个手势,水手们便有序下了船。

      水手们刚下船站定,树林突然冒出二十个手举长枪的大汉。水手们立即拥上前,瞪着眼看着面前格外魁梧的大汉们,只见这些大汉比常人型号大出些许,目测七尺左右,古铜的皮肤上还附沾着几撮泥土和树叶,额上汗成柱流,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这些大汉刚刚是在训练,听到声响立即赶来。

        船长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直至离大汉们还有三米时停下。

        “我们要上岛。”

        其中唯一一名手腕处绑红带子的大汉也向前走了一米,扭了扭头,顺势将枪扛起,枪头抵向船长的头,沉闷的撞击声,水手们有些怒了,纷纷叫嚷起来。下船下的急,并没打算带枪,要知道枪和炮弹在海上是狠物,遇到鲨鱼或敌人这可是好东西,平常也会尽量着库存。可现在,武器就在身后的船上,却不能轻举妄动。其实,不敢带枪还有一个重要原因,GC有规定,上岛者不可带武器,违另者将会受到岛主制裁。没人知道岛主长什么样,只知道这岛主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当初,有贪心的人们,聚集了三十二艘船一起围剿这岛,岛没瓜分成,在剿岛的第二天清晨,这些人的尸体全被丢弃在了岛岸,准确说这些尸体的整副躯架骨就被人这样活活剥出,不经允许偷渡上岛的人也会遭受抛尸剥骨的待遇,从此这岛名声更大了,甚至被叫做骨城,简称GC。

        这岛上有一个巨型地下武器室,海上很多行径恶劣的海盗都会到此买武器。  这武器也不是普通武器,这岛做的是生意是骨头生意,还一定要求是人的骨头,连武器也是用骨头做的,没人知道这骨头到底是怎么做成的枪,但知道这枪可是好枪,比铁身的枪威力翻倍。这岛也有这附近海域的岛群中最热闹繁华的集市。

        两方僵持着,手腕绑红带子的大汉朝身后的伙伴点了一下头,其中四个大汉给手中的枪上了镗,便向前方大船走去。船员们一看,以为是要搜刮船资,龇牙着面目就要朝那四个大汉动手,毕竟自己人有两百多人,就算是现在手头上没带枪,难道还怕这二十人吗?眼见着船员们就要开始躁动,李刀疤快速反应过来,用身体抵着船员,以防冲突。“这是GC规矩,想活着就得守。”

        其中一名瘦高的船员,将李刀疤狠厉拨开,咧着嘴道“呗!你个孬种,老子不信我们兄弟这么多人都是像你一样是个纸片人,任人践踏,怂不怂啊,两百多人就怕这二十人,你是不打算混海了吧。”

      “你不了解GC,你就别在这煽风点火,你要死,别让兄弟们陪你,在GC,上了岛,就没了自主权,只有遵从,才能活着下岛,幸运的话,还能收获点……”李刀疤话还没说完,只听呯呯呯的几声枪响,那名船员眉心连中三枪,枪枪打在眉心的正中心处,不偏不倚。众人愣怔了几秒,接着握着拳头向前就要拼命,“停下。”船长向四周大吼一声,船员们愤懑着停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那几个大汉上了船。

        听着窸窸窣窣的翻屋声,过了片刻,大汉们从船舱露出身影,向下面的人做了几个手势,便迅速下了船。手绑红带子的大汉朝李刀疤咧嘴笑了笑道“守规矩是好事,能上岛,却不一定能活下来,小子,我期待能在下岛的人中看见你,可别让人失望啊。”

        接着,走到船长身边,俯下身子,低头到船长耳旁小声道“欢迎上岛。”说完,不顾船长苍白的脸色,带领着身后的大汉们,有序的撤退。

        船长缓了缓呼吸,想身后招了招手,船员们重新排好阵列,跟在船长身后向森林走去。

        这片森林的大树,格外高大,零零碎碎的阳光洒在路面上,静谧的森林中只听见一串串脚步声。船长走的路线很单一,一直向前直走,据说,GC的森林,有一个特点,不管你是从哪个路口进来,如果你想走出去,那就一直直走,不能变换路线,只要你在中途转了一个弯,那你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森林,只是无限的在森林中绕弯。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看见明亮的阳光,似乎是有些刺眼,船员们不太适应的用手遮了遮眼睛,大步向前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地和一座看不见尾的城池,大家走近才发现,城池的城门是用人的骨头打造的,城墙上有人的头颅坐作装饰,看着就格外阴森。城墙外有二十只军队在围绕着巡逻,每支军队大概有100人,城门口有另有一支200人的军队在给进出的行人搜身检查,这只军队似乎考虑到有女行人的缘故,中间夹杂着50名女军人,可这些女军人一点也不柔弱,比平常男子还要强壮些。这些人手里拿的枪也是用骨头做的,是岛外那些人梦寐以求的骨头枪。这意味着,刚刚上岛时遇到的那20个大汉,他们没配骨头枪,在GC内部人员中,只能算杂夫的地位,可仅仅只是个杂夫地位的人,枪法却不容小觑。

        船员们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开始沉默,即使是不了解骨城的船员,心里也开始有些感到害怕,这里的气氛似乎太沉重了,感觉连空气都有着血腥的味道,似乎只要踏进眼前的城门,就如踏进了鬼门关一样。

        “我们要进去了。”船长提醒着身后有些发愣的船员们。船员们咽的咽口水,点了点头,跟在船长身后向城门走去。

        刚接近城门,那200人的检查队将腰间的骨头手枪上了镗,拿在手上,盯着眼前的船员们。接着用枪抵了抵他们的身子,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没有违禁品,很安全,去旁边领牌子吧,记住,别把牌子丢了,在古城没有牌子的人,永远都出不了骨城,甚至可以随意被处死或是送到斗兽场与猛兽比斗共看客娱乐。”人们看着手中的牌子,神色有些复杂,接着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牌子,寻找着慰藉。

          黑猴用手捏了捏脖子,感觉心脏快炸裂,连带着嘴唇都在颤抖。跟着人流往前走时,脚绊在一起,眼看着就要向前摔去,李刀疤适时抓住了黑猴手臂,将他身子拉了回来。“谢谢。”黑猴面色苍白着道了一句,明显还没转过神来。李刀疤撇了黑猴一眼,想说什么,可看到黑猴心不在焉的样子,将话又强咽了回去,不再回头,向前走去。

          毕竟这里是骨城,这城墙里的人明着就挑明了这座城的疯狂,暗里不知道又有多少虎视眈眈的人。进来了这,如果不能快速调整心态,那连成为别人累赘的时间都没有就会丢掉性命,要知道来这里的人图骨城的钱和武器,而骨城就图这些人皮肉下的骨头,交易本来就是相互的,只是不知道谁能更幸运一点。

          越往前走,人流量越大,死亡的气息也越强烈,可船员们不再那么害怕,只是感觉头脑越来越空白,血液里似乎被注入了疯狂的因子,让人止不住的兴奋和躁动。

        现在面前可是GC著名的黑市,这里有着醇香的美酒,也有着妖娆的美人,更少不了市面上稀有的金银财宝,亦或是各种名贵毒药,解药,特别是让人眼馋的武器,虽然这些武器不是骨头做的,但样样都同样稀有,这就是GC,像是一个宝库。这里的交易规矩也有着它自己的独特,在这里相中了的东西,想带走,不是用钱来买,而是摊主提出条件,能让摊主满意便可带走,如果想硬抢,那就是破坏了规矩,GC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在夜市,这里是不允许人打架斗殴的,每个人都被GC保护,同时每个人都被约束。

          船员们在拥挤的人群中,一边避让着,一边寻找着最合眼缘的物品。“船长,我想要个媳妇。”一面相贼眉鼠眼的船员停在了一摊位前,只见这摊位有着数十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裹着各色薄纱,随着女子们刻意的舞动,不难看出这薄纱下妖娆的身姿。船长愣了一下便立刻回过神,自己的船员几近一半都被眼前的春色迷了眼,也是,在海上见惯了男人,就算偶尔因采集物资上个岛,遇见的女人也没有这样上成的美貌。轻微叹了一声,他现在已经完全地后悔上岛了,这还只是开头戏,自己手下的人就已经经不起诱惑了,可也回不了头了,船还在岛岸边,留下的粮食可供船上生怪病的船员生存两个月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他们几近涨破的肚子如果得不到治疗,那于他们而言死只是早晚的事。

        “船长,兄弟们跟着您混海,年长少的,也有五年,更不用说长的了,之前死的那老水手跟您跟的最长,三十年。虽然我不是很了解骨城,但看黑猴那死人样,也知道这次上岛只怕凶多吉少,虽然您说那些大肚子的船员中的不是诅咒,我们也不在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们惜命,不想死的糊涂,现在看到这些妖精,就算是死,我更想死在温柔乡里,哈哈。”那船员不等船长回应便自语着。当听到他提及老水手时,船长眸色闪烁了两下,一股阴狠之色扫过。

        “走了,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船长,我想要个媳妇。”

      “船长,我也想要个媳妇。”

        “船长,要不我们再看一会。”

        “船长……”

        看着眼前的船员们,面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迷惑的,有不耐烦的,也有被这些女人迷了心智的,目前看来只有不到四分之一是清明的。

        “好,一个个好的很,我再说一遍,还听我命令的现在就跟我走,想不分场合就牡丹花下死的,就留在这,从此别过。”船长瞪着眼睛,将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成员。

        黑猴皱了皱眉头,乱了,已经开始乱了,现在一定会有一部分不知死活的船员留在这,留在这的人,得到了女人又有什么用呢?绝对没命享受。无脑的一群汉子,享及一时,连船长的话都不听,那等会他们当中,接下来会选择谁做头目呢?如果互不相让,各自分道扬镳,那很快就会被别人盯上,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毕竟GC的重头戏在后面,等进入GC最中心的拍卖会,进去消费买卖,同样不收银票,只收骨头,刚死的人身上挖的骨头最值钱,等离开了黑市,便不再受庇护,人人都只会是行走的诱饵。可眼前的这些空有力气的傻大个不明白GC的狠劲,只怕现在人群中,就已经有人开始盯上了他们的骨头。想及此,不禁毛骨悚然,得快点找到治怪病的药离开才是,便立刻推开自己面前的人,侧着身向前挤到船长身边。

      “船长,我们走吧,他们的脾气倔,您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当务之急现在是快点找到药离开才是。”黑猴看着船长探究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也顾不上别的了,继续道“船长,小偷是怎么来的呢?有了第一次的侥幸成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跃跃欲试,就已经不会回头了。同样的,他们,有了第一次的逆反心理,留着,也只是定时炸弹。”

      船长不语,怎么说这些船员跟着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要丢下这些人,撇下多年的情分不说,更是一笔损失。看来,下岛后,要物色新船员了,不过,有了这次经历,再挑选的船员,其要求一定会更高。

        “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船长被一声痛呼声拉了回来,只见黑猴面色痛苦的趴在了地上,李刀疤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这李刀疤呀!船长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你个臭猴子,平时到处乱窜就算了,今天又胡言乱语,这些兄弟,大家平时互相照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不过头脑一时热,不对,是这些臭婆娘不要脸,穿成这样到处勾引人,等他们缓一缓就清醒了。”

        “你看看,他们还醒的过来吗?一个个的,平时就没脑子,今天更是为了女的晕了头。”

        “你……”

        “够了,都停下!”眼看着李刀疤又要向黑猴扑去,船长适时出声阻止。

        这些人确实不能就这样丢下,否则会寒了大部分船员的心,可不丢,只会让动摇的人越来越多,那么只能换种方式了。

        “我们上岛的初衷本是为了寻药,我也知道你们跟了我那么久不容易,所以我给你们个机会,现在想跟我走的就走的利索点,想找媳妇的就留下,找完媳妇后还想回来的,到时我们在拍卖会集合。”至于分开后还有没有命到拍卖会,就看各自造化了。想到这,船长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声音有着轻微颤抖,让人以为是被伤了心所致,顿时,一些船员陷入了愧疚中。

        “船长,对不起,我和这些兄弟还是想留下,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到时再为您做牛做马。”

        “好,好,哈哈哈哈,真是好。”船长眼睛一片阴霾,又很快恢复了过来,故作惋惜,无奈,大笑着,背影显得几丝沧桑。

        “船长,我们定致死追随,不离不弃。”另一部分船员则是神色坚定,如果说之前有些犹豫,觉得船长不通情达理,那经过船长的一番话后,现只觉得他们忘恩负义。

        欲望一旦开了口子,那便是洪水开了闸,船长望着烈日,眯了眯眼睛。

        他们这行人的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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