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国家为什么一再为难我们?为什么质疑我们的“韬光养晦”,怀疑我们的“和平崛起”,横加评判我们援助援建的“道义”,甚至对我们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议嗤之以鼻?这些或许可以从钮先钟的“战略研究基本假定”中找到线索,因为他们在害怕我们!
钮先钟总结发现了四条战略研究共识:国家意识,功利意识,理性意识,忧患意识。
三、战略要理性,必须有同理心并考虑非理性因素。
理性,简而言之就是在明辨利害的基础上作出趋利避害的选择。
危机危机,“危”中尚且有“机”。现实中,利害往往也是掺杂在一起,某件事不可能百分百有害,也不可能百分百有利。
同时,利害是相对的,还会随着时空环境的变化发展而发生改变,甚至相互转化。历史上,许多英雄人物最后深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境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案例也比比皆是。
战争是机会的领域,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偶然的意外因素,其变化之快、之烈,常常会出乎人的意料。
大战争时代、大战略领域亦是如此。“趋利避害”说的轻松,做起来却很难,只是一个努力方向和美好期待罢了。
战略家的理性,只能是对其决定的战略作为,抱一个成功效用最高、失败几率最低的期待。至于最后的成效,不确定!
而且,这种“理性”只是一种假定,一种美好愿望而已。你不可能指望所有的决策者都是理性的,也不可能所有的决策都会是理性的。
李德•哈特曾指出:那些影响国家命运的大事,其作决定时的基础往往不是平衡的判断,而是感情的冲动,以及低级的个人考虑。
近些年来,“三胖”亮相,特朗普上台。当非理性的行为与号称“理性”的决策,你方唱罢我登场,搅成一团混水时,作为战略家都会云里雾里,更何况是信息根本不对等的吃瓜群众。
中国有句古话,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按常理出牌有时确实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有段时间,举国乃至全世界都在声讨“三胖”的作为,就因为他从不能以“我们希望的”常理度之。
但就其处境和地缘政治来说,反而有时没有能比他做得更好的选择。表面上是感情的冲动,本质上又何尝不是一种理性,何况他的国家是“家国”。
你们的理性只是你们的理性,我自有我的理性。所以同样是理性,根本要看是出于何种“理”。“霸道”之理与“王道”之理肯定是不一样的,建立在此基础上的理性也必然会有差异。
即便是同“理”的理性,也得看各自的战略利益,或出于国家,或出于民族,或出于家族,还或出于个人。套用一句俗话,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罢了。
总之,战略要有理性,战略分析更要有同理心,还必须把非理性的因素考虑进理性的战略运作中。
国家为何为难国家?可能会有这几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挡了霸道的路,第二种情况利益所在,第三种情况有意无意的误会,第四情况是忧虑太多。所以,常常会先下手为强,穿穿小鞋,使个绊子,都是常有的事。
至于西方国家在害怕我们,可能是“修昔底德陷阱”之故,可能是对宗教战争心有余悸,可能认为是宿命之争,也可能只是一种“中国威胁论”的托词和由头。
我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都能统一在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战略共识之下。
下一篇我会尝试从悲剧文化的比较入手继续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