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个很孩子气的人。从我这个她眼中的“孩子”看来,这种孩子气是一份福气、也是一种叛逆。
外婆外公生前,她们姐妹们由于医疗、财产、照顾等问题,和舅舅一家闹翻了。两个老人撒手西去后,姨妈们却逐步与舅舅一家恢复了走动,逢年过节,也在群里说着热闹的好听的问候话。妈妈自是气不打一出来,想到曾经舅舅舅妈对外婆的不孝顺,想到外婆一辈子受的苦总是耿耿于怀。
于是,舅舅一家组织的聚会,妈妈总是拒绝参与,平时自然也没什么好听的话说。姨妈们反过来怪妈妈不懂人情世故,不念兄妹情谊了。每到这时候,妈妈都恨恨难自抑,甚至还哭过一两回。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过分“执着”,也不知道妈妈是不是个家族的异类。在外婆和妈妈的感情之间,我也没有任何评价的立场;作为独生女,更难体会其中微妙的连接和兄弟姐妹们真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