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姐到朱安——时代还给你不必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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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婚女嫁,本是最正常不过的情感归宿,社会俗礼。然而人们是因为什么走进婚姻?选择婚姻中的那个人,是看颜值,看人品,收入?还是真的只是爱情?也许这个问题,就如同世人眼中的哈姆雷特,总能给出不同的见解。也许这个答案,也如哈姆雷特喃喃自问时的那句:“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永远都给不了答案。

凤姐的微博,前段时间登上百度热搜榜。起因是她在自己的微博上转发,关于总结哪五种人难找男朋友,她自嘲自己是因为长得比较难看的。这样说实话,实在是经过历练后的智慧,比PS后再被挖出来打脸来更有效果;更让网友觉得心情爽快。所以微博后的网友刷帖都以附上“善良真实就好”为点评。算是安慰,还是消遣,都不重要。因为凤姐知道在婚姻面前,“善良真实”是属于虚伪的存在。

她在国内生活的经历,已经很少触笔来谈。她在美国生活的这几年,除了被记者拍到在浴足店里当洗脚女工给客人修脚,引起国内网友的哗然外,其他的经历,都是她在微博里的只言片语,言语间依旧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从被人诟病,再渐渐被欣赏,成为凤凰网的主笔。这个当初如猴赛雷般存在的女子,一步一波折,从国内蹦跶到国外,再从国外转销国内,不但不颓废,还混的风生水起,毫无怯色。

我是从她在外国的洗脚店开始欣赏凤姐的头脑,她从最初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能中间会无措,但不曾暗沉。洗脚不是什么潜规则,是自食其力,不卑不亢的一种能力。后来看到她写的纽约生活记事,婚姻依旧是她向往的,高富帅也一直是她追求,虽有被约不断,却从来不是因为她真实的样子,或者PH纸也测试不出的善良,理由只有一个,就是sex的消遣。

凤姐长得到底有多丑?细看一下,没有嘴歪眼斜,没有满脸疮疤,她的样子,不过是普通了,又再普通一点的样子。只因所谓向往的不对等婚姻条件,让网友产生出美丑反差的视觉感。于是,她的“真实善良”这类的附带品,也就成为笑话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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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凤姐的自嘲;凤姐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百年前的女子,也貌不起扬;也真实善良。甚至她达成了凤姐今生追求的择偶梦想,嫁给了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那个青年日后成为中国文坛史上承前启后的一代文豪,他的思想,他的品格,他的救国爱国情怀,都成为后来少年们学习的典范。但她却被自己的丈夫视为,洪水猛兽的存在,避之不及,绝口不提。那个女子就是朱安,鲁迅名义上的妻子。

当初周老太太给儿子挑媳妇时,真看上了这个女子的真实善良和本分,而非容貌。可惜如果善良、本分是可以被丈夫欣赏的话,朱安的一生,也不会是鲁迅说的那句:“她是我母亲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这是母亲送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负有一种赡养的义务,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一直以来传颂的是鲁迅和他的学生许广平轰轰烈烈的爱情,相濡以沫的感情,那些渲染的文字里,朱安这个名字是像中国山水画里皴墨时,存在的那一笔,需要却没有意义。在网上看过朱安的照片,脸型干煸无肉,额头宽大,鼻子塌,真是一般相貌的女子。也许周母是应了中国传统的娶妻观念,要娶贤妻,只要能做饭生孩子,照顾好家就可以,娶容貌漂亮的,反而影响儿子的仕途。所以朱安这个周母眼中的贤妻,过门就成为儿子眼中的“嫌弃”,从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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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一篇关于旧时文人谁最不怕冷的文章,其中鲁迅排在前三甲,为何这样笃定?据说是鲁迅在北平教书时,冬天是不烤炭火,也不穿夹裤保暖,就一条单裤,一件夹棉长衫过冬。在看下文解释原因,那时鲁迅在北平,周老太太带着朱安也到了北平,和鲁迅同住,鲁迅为了怕和朱安有实质性的夫妻关系,就让自己受冻保持清醒和自律。看着一段,蓦然惊悚,曾经所读到那句“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凛然,用在他对朱安的态度上,居然毫不突兀,真残忍的可怕。而周老太太一直将朱安带在身边,说是当女儿看,可是有那个正真的母亲,会看着自己的儿女守活寡,还能安之若素?

在那个时代,鲁迅其一生为平民打开禁锢的视野和麻木的思想。只是却将所有的封建残余留给了他的母亲,和他的妻子朱安。当我再次读到他写的《祝福》时,在祥林嫂佝偻的背影里看见了朱安,不由自主的心疼。

如今再看到罗玉凤求祝福,求鼓励的微博。罗玉凤母亲对她说的那句“你要认命,这是你的命。”想来一百年前,朱安的母亲也曾对她说过。于是,朱安的一生只能卑微到尘埃里,去期待别人一丝丝怜悯。

还好一百年后的罗玉凤不认命;幸好她不曾苟且生活在别人眼中。这个世界给了她多样的选择,可以创造舆论,却不用依存舆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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