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透过战争的传播本质(7/10)

此书为笔者选择5本传播学主题丛书中第2本。



一、书籍简介

书籍封面
思维导图

《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是美国政治学家、传播学者哈罗德·拉斯韦尔于1927年出版的一本传播学著作。

该书以价值中立的态度,对人类首次“总体战”中英、法、德、美等主要交战国的宣传策略及其效果进行了分析。作者在该书中进行传播学研究时,避开了主观意愿会造成极大偏向的伦理与道德角度,而选择了相对中立客观的宣传技术层面。

该书被誉为是现代美国传播学研究中的开创性著作,并且被广泛地使用在美国研究生教育中。



二、阅读经历

在民大图书馆挑选书籍的过程中,从感性方面来说,站在这本书前,便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我,使我不得不选择它;从理性方面来说,单从名字来看,这本书不仅能让我深入了解我感兴趣的历史,还能从中探索传播学的奥秘,实乃两得之举,何乐而不为。

再者,看到拉斯韦尔,我想每一个新传学子都不会陌生。拉斯韦尔经典的“5w”模型、著名的媒介功能分析论断和他所提出的内容分析法,都让我们牢牢记住了他。但在我们之中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系列的成就都是在他26岁的博士毕业论文中贡献出来的。


《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便是这一经典。具体的不过多赘述,就在读书感想中详细说明。



三、读书感想

(一)书籍具析

本书脉络十分清晰,读下来顺畅无比,虽然有些思想及内容需要深思来懂得其中深意,但其中逻辑连接的顺滑会让读者有一种爽感。


回归重点,拉斯韦尔认识到强调宣传者及其受众的身份很重要,所以可以将其分为四个主要群体,用官方的话来说即是:“我们”国内的受众、“我们的敌人”、“我们的(或他们的)盟友”和“中立者”。全书围绕这四个群体之间的互相联系进行宣传食物、组织、内容、技巧、条件与方法、成果的分析概述。


因此笔者认为,本书的每一章都能进行读书感想的总结,遂使用此方式进行阐述。唯一特别的是,将本书四至七章作为一个部分总和来说,较易表达主要收获。



第一章主要分析了在那个时代当下事务。拉斯韦尔认为,在如此规模的战争中,宣传的主要作用是能极大地影响士气和公众舆论。

不过对待士兵和平民需要采取不同的方法,因为二者需要接收到宣传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因此针对不同受众群体需要采用不同的宣传方法。

对军队,士气的高低关系着在战斗中每个分队完成任务的质量,这关系着是否能取得胜利。因此书中写到,对于长期接受军事化训练的士兵,类似于机械化军事训练的方式是对军队的主要宣传方法,以达成统一军队思想的目的。

对民众,拉斯韦尔提出,“需要的不是军事训练而是新闻报道。”也就意味着,这个过程依赖重复理念,也就是报纸和传单大量地在民众之间传播,让人们知道能统一其思想的他们该知道的信息,达到同仇敌忾的目的。



第二章宣传组织则考察了各国的宣传组织问题。拉斯韦尔认为,若各个国家的宣传机构过多,各部门对同一信息所持的态度就会产生不同的分歧,容易造成麻烦和危险,并且制造不必要的工作量。总结来说即为,统一的组织更能发挥宣传的功效。这是本章通过分析一战中的协约国与同盟国英、法、美、德得出的结果。



第三章是战争罪行与战争目标。各个国家在战争中的宣传只有一个目的,则是敌国是侵略与可憎的,其野心与企图,导致我方正义出兵,我方是为了和平而战。在宣传中的具体表现就是在开展前不仅做好军事上的准备,还将它融入舆论中,让本国军队“师出有名”。



四至七章可以总结为在战争中宣传技巧的分析。在书中,拉斯韦尔用著名的内容分析法提出了恶魔崇拜、胜利幻想、维系友谊、瓦解敌方斗志等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

恶魔崇拜主要讲了战争中宣传的目的是为了让人们思想统一,促进国内团结。这导致宣传中少不了丑化敌国的行径以达到让国民愤慨的目的。书中提到我印象最深的例子,就是关于报道德国人狂轰乱炸投放炸弹,造成大量无辜妇孺伤亡,并配上残忍的尸体和被毁坏的村庄照片,告诉民众敌人的无德、残忍。这类宣传在当时主要依靠报纸,进行事实宣传,这样的宣传可以肯定“我”方战争的合理性,推动“我”方战略准备。不过内容是否存在“夸大”的嫌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胜利幻想指的是一个国家的必胜信念所维系的战斗精神。在战争中,宣传组织进行的宣传包括利用媒介像本方民众宣传本国的强大,帝国的软弱,让国民期待度提高,有助于维系民众信心。不过这样的宣传是把双刃剑,“必胜”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成为一个谎言,为了圆这个谎,需要编织出更多的谎言,容易造成更大的混乱。

维系友谊重要的是要让每一个同盟者意识到他们的利益将被敌人威胁破坏,不断地向他们强调分工协作及双方在过程中所付出的努力来互相激励。拉斯韦尔提出一个很常见的方法,即互相庆祝对方国家的主要节日。不过容易忽视的是,中立国的态度在决定战争结果时也十分重要,甚至起到决定性作用,所以必须进行中立国态度的控制。拉斯韦尔指出,最根本的做法就是引导其形成你们有同一个目标的概念,可以直接,不过用间接方式则会更为巧妙。

瓦解敌方斗志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协约国尽力在奥匈帝国和德国之间制造不和。这是一种通过宣传消除或转移敌人对一个交战国仇恨,此外,政府或统治阶层也可以充当这个对象。



第八章则是宣传条件和方法概述,宣传方法在传播学中统称为“两面提示”或“免疫”效果。意思就是受众在通过“反宣传”后,原先接受过另一面提示的人几乎都会受到相反观点的影响。



最后,拉斯韦尔总结了宣传的成果,或者说是成就。即“宣传——现代社会最强有力的工具之一”。他认为宣传是对现代世界的理性认可,对时代随意性的认可,对现代社会广阔性、理性和随意性的本能反应。


(二)总结

从实际意义来说,拉斯韦尔的论断,其实对这位当时年仅26岁的学者来讲,是非常珍贵的,同时也给世界留下了一针清醒剂。拉斯韦尔给现代民主下了一个冷酷判决,“铁链”指的是物质上的束缚,“银链”则象征着意识形态的牢笼。个人奋斗的神话向人们许诺了未来的无限可能、前程的繁花似锦。人们一旦接受这种意识形态,就会认为自己拥有一张等待兑现的支票,而不会感到处于枷锁之中。也就是说,接受宣传是现代资本主义世界中的人们注定了的命运。

从现实意义来说,正是从该本书开始,拉斯韦尔开创了一种重要的传播研究工具——内容分析法,他实际上发明了定性和定量测度传播信息的方法论,为传播学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


对新时代新闻人来说,应将拉斯韦尔作为榜样,不仅学习他严谨多样的研究精神,更要学习好他的理论,让自己的理论和宣传技巧都能得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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