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以你的难过为难过,以你的快乐为快乐;还是你人生中每一段快乐或者不快乐的经历,都有我的参与;亦或是我可以放心向你倾诉心中所有的小秘密,不用担心会给你造成任何障碍。
从十三岁到十八岁,林七月、李安生互相是对方的影子,我懂你的喜怒哀乐,你知我的心内冷暖,那时候的她们在旁人看来与连体婴无异。
十八岁怎么了呢。哦,该死的十八岁,林七月有了暗恋的人,安生的白菜要被猪给拱了,看着七月幸福的讲述她心中的,在安生看来和她抢夺七月的“情敌”时,她脸上的笑是违心的,可她又能改变什么呢。她“威胁”了他,却也招惹了他。
成全?不不不,安生做不到这么伟大,她只能以远走他乡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伤感,或者说落寞。七月看到了他送的吊坠,却不听她那句“七月,只要你说要我留,我就留下来。”呵,原来她连挽留都不愿挽留,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安生在火车上想了些什么呢?影片没有提及,只有七月的伤心欲绝,夜不成眠。
连体婴终究只是连体婴,最终避免不了人为给他们分离。十八岁,李安生走了,林七月的人生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她按部就班的上学、工作,人生似乎已经到了尽头,这时候,安生断断续续寄来的明信片成了她唯一的寄托,她从明信片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生活,那是自由的、不受任何束缚的和她截然不同的生活。多好,安生在替她走遍、看遍整个世界,而她只要在这里困死、老死即可。
影片对于安生有很多细节未曾描写,从林七月的角度描述的影片,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安生的四处漂泊、游戏人间,她的内心世界呢,影片未曾提起,我们无从得知。编剧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说。我相信一点,看起来越是阳光灿烂的人,越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无人能懂,说出来有何意义。
《七月与安生》这部影片我昨天才看,还记得曾经网络上好像有过,你认为自己是林七月还是李安生的讨论,大体讲的啥,我记不清了。林七月是怎样的一个女生呢?林七月是一个很普通的女性,听着父母的话,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过着生活。这类女子一定是做妻子的最佳人选,温柔贤惠。那么七月自己呢?她内心在叫嚣着,叫嚣着冲破世俗的枷锁。她一点也不想做世人眼中的乖乖女,她一边扮演着懂事的孩子,或者他人的赞赏,一方面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嘲笑着那些不懂真相的观众。七月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够爱她,一开始就知道安生与他之间的纠葛,却一直不戳破,从安生对自己的愧疚中获得快感。
畸形吗?对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使用如此心计。我的答案,是也不是。影片中未曾提及七月父母以及周围环境对她的影响,似是可以回避了这个问题。从影片整个叙述来看,我们可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七月父母的管制严格甚至可以说苛刻。一个人人眼中的“乖乖女”在朋友跃跃欲试,最后却害怕的放弃原本的恶作剧时,七月却成了关键的推手,时候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终于在七月想清楚他不够爱她时,第一次勇敢的摆脱那些困住自己的枷锁。不过她还是用了点心计,既然他不够爱她,那么何不让他来成全她的自由,让他去成为小镇里茶余饭后造成她不幸的罪魁祸首。
影片可以说用了多次反转,一开始我们以为书是七月写的,结果后来才知道七月只是安生的笔名;一开始我们以为七月离开小镇后去寻找过安生,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一开始我们以为七月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妈,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只为了追求什么狗屁的自由生活,结果才发现,七月早在二十七岁那年,大出血的时候离开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世间。
影片可以在任何一个反转的时候终止,在我看来,七月的离开才是最符合设定的。不是我喜欢与不喜欢这个人物的原因。一辈子按照他人的意愿活着,没有一刻感觉真正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的骚动,七月怕也是早厌倦了吧。
那么七月,安生怎么办呢。安生是一个重情义的女子。四处流浪漂泊的生活,却从不忘时时告诉七月自己的经历,与她一起分享自己那些点滴;在知道七月有了心里的那个他,她怕她受伤,没敢告诉她,她提前去找了他,威胁他不要让她难过;七月走了之后,安生收起了那不安分的心,代替她,按照该死的世人眼中的“女生样”的活着,她用了七月这个笔名,写下了她俩的故事,来缅怀她。安生,是七月的影子啊。
相比于七月,安生在我看来是更令人心疼的女子。家庭原因造成了她不与人走的过近,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七月这么一个知心朋友。她不曾告诉别人,自己内心的伤痛,影片中少有的几个与七月争吵的片段,安生也都是笑着的,似乎并不在意。听说当一个人要哭的时候,只要抬起头、裂开嘴、睁大眼,就能把眼泪逼回眼眶。安生内心的痛有多大,影片未曾具体描述,我们也只能从一些零散的片段去推测。
记得曾经谁说过,友情的最佳状态便是君子之交,你看到的我,永远是同一种我,你接触到的我,永远是那么完美的我。我不懂你的伤,你也不懂我的痛。你我始终是走不进去对方世界的熟悉的陌生人。
林七月、李安生固然相互伤害过,伤害过后再相见,两人依然不变老样子的相处。正如七月说的那句,我也只有你。你知道我的小缺点,我也了解你的小毛病,相互嫌弃,却是相互珍惜,正是因为知道你不会离开,我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做我自己,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的我,那个褪去所有光坏、不堪的自己。
记得湖哥曾经问过我们几个一个问题,凌晨三点的时候,当你身上没有一分钱,进不了家门,你只能选择一个朋友求救,有多少个朋友可以一听到消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从城市的另一端赶来。
朋友,我不知道我这么打扰你是否合适,但是,除了你,我又能骚扰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