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与“外部性”

文：recycler

这两天，LT很火，我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也没想法。网上无聊翻看这方面的文章。看到某位作者A与某乎的网友之间的隔空骂战，一个说是“不满”，另一个说是“外部性”。我对“不满”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就说说对“不满”和“外部性”的看法。

“外部性”对我来说是个新名词，在百度看了半天，我也没搞明白什么意思。我目前还是认为不满的表现结果就是影响经济行为的一种外部性，他们为这事有什么好吵的。

“外部性”是经济学名词，网上举了例子，工厂排放的污染物就是外部性。污染物造成治污费增加，自然资源减少，危害人类健康。而“不满”是一种情绪，对别人不满也可以对自己不满，往往是一种负面情绪。两个名词，根本不是一个领域的词，有什么好争吵的。正如，“苹果”和“高兴”有什么好比较的。

外部性的概念，实在没有看明白，十分希望有学者能给我上一课。在我的认知里，虽然“不满”和“外部性”没关系，是两套独立的系统。但是当“不满”的情绪累积到一定规模，就会对某些经济行为作出影响。争论的一方作者A，先举了山口百惠的例子，山口百惠结不结婚，与粉丝的不满没有任何关系，那是她的选择。接着，又举了万达在西班牙买房子的例子，因为西班牙爱国人士强烈要求，影响了政府的决策，最终生意也没谈成。我是这么想的，当“不满”情绪只是少数人的时候，不足以影响政府决策，当“不满”情绪的人们越来越多，汇聚成一股反对的力量，当政府酌情考虑这股力量，就会对其的决策造成影响。这种情况下，可以认为不满是影响其交易的外部性。这只是我的个人理解，没有专业理论支撑。话又说回来，就算了解了概念，该不满的还是会不满。

以上只是最近看到的两个名词，所引发的思考。“外部性”是额外的学习内容，我主要思考的还是“不满”。

作者A认为，市场经济应由人们自由调控，并不是“不满”所能干涉的，不满就是对经济的干涉，就不是自由经济，就是强制把自己的想法架设在别人的思想上，类似于少数服从多数，进而自由民主成为偏激的民粹。作者认为，经济应该自由发展，虽然很多行为，不被我们接受，但是自由的定义的前提就是理解人的行为，而不是强制别人遵从自己的想法，不论人多人少。就如，山口百惠的例子，结婚生子是她的自由权利，并不是会因为粉丝的不满而孤独终老。如果真如粉丝所愿，那就是限制她的自由。山口百惠也知道广大粉丝的想法，但是她还是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这必会引起粉丝的不满。但是西班牙政府就不自由了，政府听从了广大人们的自由之声，取消了交易。国民老公他爹感叹说，如此经济不自由的地方，再也不敢来投资了。

我对自由经济的看法，山口百惠坚持了自我，坚持了自由，粉丝不满。西班牙选择了民意，人民满意，但是失去了自由经济。在我看来，这是一件事，都是自由经济，只要没有强制性干预，都属于自由经济。我所理解的自由经济，拿自己的感觉低价值的事物换取对方有价值的事物。我给你说个笑话，你给我十元钱。因为我特爱讲笑话，笑话对我来说廉价的，十元钱对我来说是大于自己的笑话，所以这是自由交易。如果说，我不喜欢讲笑话，可对方非要听我的笑话，我只能放下自尊心，去讨好对方，去得到这十元钱。这也是自由交易。也许会说，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怎么会是自由交易。既然认可当下的自尊心的价值小于十元钱，对方又没有用刀架着脖子让你做买卖。这难道不自由吗？也许对方的开价是一元钱，你觉得你的自尊心大于这一元钱，那这次交易就黄了呗，这不是自由吗？经过自己深思熟虑，经过自己权衡利弊，经过轻重缓急做出的决定，难道不自由吗？我们顾虑粉丝顾虑市民，这些不都是进行自由经济前所考虑的吗？考虑他们的感受是自由抉择，不考虑他们的感受也是自由抉择。自由可以深思熟虑，可以顾此失彼，可以道听途说，只要不是强制性唯一活路，就是自由。（此处不严谨，自由应该有两处以上的答案，可以选A可以选B。与自由相对的名词，专制、计划等，只能选A而生存，或是放弃A而消亡。姑且这样，以后再论证。）

山口百惠用粉丝的期待换来了自己的生活，这不是自由交易？西班牙政府用一桩大楼换来民众的满意，这不是自由?每个人之所以能达成交易，是因为付出的远低于自己收获的。哪怕是旗鼓相当，只要还有一点盈利，就是进行自由经济的理由。

付出的什么？得到的什么？可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可以是有形的，钱、金属、水果，也可以是无形的，努力、自尊心、经验。他们之间可以互相交易，笑话换钱，苹果换橘子。关键点，是把自己认为多余低价的东西付出去，得到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东西。有没有价值，只有交易的双方说了算。当交易的双方价值认可正好相反的时候，交易就达成了。之所以在交易的时候为难，是因为无法权衡付出和回报的价值，或是价值相差不大。所以一直拖、拖、拖，然后给自己找一个接受的理由，增加自己所认可回报的价值。只有当付出价值远小于回报价值时，交易才无法继续。西班牙政府就是这么想的。西班牙政府做不成这桩生意，内心也许会牢骚满腹，只有当付出和回报两方的价值相当时，才会出现牢骚满腹，怨天尤人的现象。

西班牙政府可以不听民众的不满，坚持做成这桩生意。结果是什么？民众示威，甚至暴力反对。只看眼前利益，卖出一幢大楼，和一次示威，政府自然会有所斟酌，如果明确的告诉西班牙政府，达成这次生意，虽然会有部分人不满，部分人暴力反抗，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可以提高西班牙几个经济增长百分点，可以解决几万人的就业问题。面对如此诱惑，政府会做何选择？也许就会不顾民众不满，坚持达成这桩生意。

人没前后眼，我们的自由经济，更多的是以眼前的利益为参照。为了民众顺心如意，不做买卖了。为了自己的人生，不要粉丝了。为了购物和赌债，就不在乎脸面就可以LT了。人们被眼前的得失蒙住了远见的双眼。如果把影响放远一点，把影响按常理推理下去。那时的决策就不是现在的决策。只有把自己预计收获的价值想远一点，包括有形的还有无形的。才算是比较成熟的自由经济。山口百惠为了家庭，可能牺牲演艺生涯，牺牲了粉丝、牺牲了荣誉，这是她所承受的。她认为值得，所以她选择了家庭。那些西班牙民众，如果说，错失了这次生意，将在数十年接受贫困。他们会认真考虑他们现在的决策。如果明确的告诉那些LT的女性，为了一千元以后可能承受曝光的风险。她们也会想想自己的未来。未来如何？还能结婚生子？人的眼光远近不同，正如炒股还分短线和长线。短线见效快，长线如何保障呢？只能靠更高的智慧。正因此人们在运用智慧做决策时候，考虑的回报时间点的远近不同，所设想的结果也就不同，最终影响交易的达成。

如果一个人目光短浅是智商问题（是“如果”，不要对号入座），看见利益就伸手，也不管利益背后显而易见的陷阱。（当然也有受人鼓动的成分）那么有些人彻底放下了尊严，那就是思想出了问题。反正尊严不值钱，脸面不值钱，就算曝光，我也要一千元钱。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人不要脸奈何以脸惧之。抱着这种心态的女性，让我感觉十分悲哀。一个人如此想法我认为是基因突变造成的思想短路。一群人如此想法，我们是否该考虑一下是我们生活的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是制度？是教育？还是社会主流价值观？

以前接受的信息，我很鄙视放高利贷者，这是黄世仁，是地痞流氓。但事实上，高利贷却是自由经济的产物，有需求方，有供货方，就形成自由市场。借高利贷的人们，无论是为了眼前的奢侈品；还是为了暂时还清赌债，由一个不讲原则的债主换成相对讲将原则的债主；还是为了看病求医，临时周转。因为有需求，就有市场。在我们没钱的时候，高利贷就是救命的蔷薇，虽然不如稻草光滑，浑身是刺，至少也是一根绳子。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抓，你可以运用头脑风暴，想出其他办法。在没有遇到其他办法之前，高利贷是唯一的办法。（与之前说的自由有两个以上选择，有些差错。总之不是强迫你去借高利贷的，你乐意不乐意，他都在那里。）饿了好几天，面前一块过期的肉，吃还是不吃呢？吃了止饿但是闹肚子，不吃饿死。

高利贷的运营模式我不清楚，一般靠什么做抵押？房子，车子，还是担保人，我了解的大部分是担保人制度。有房有车固然可以担保，但是人穷的时候，房子和车都没有，只能靠担保人。我也听了很多故事，到期无法还钱，借款方一家，担保方一家，集体失踪了。高利贷岂不是干瞪眼。本来交易是为了赚钱，人跑了，找谁赚钱。

我支持LT这种模式，但是不支持LT这种行为。高利贷的盈利与借贷者和担保者的信誉有关，现在大部分需要借高利贷者无房无车，无牵无挂，跑路的人多，履行义务的少。高利贷要么消亡，要么想出别的办法。这是自由市场所决定的。不得不说TL这帮人脑子真活。传统高利贷只限于就近地区，甚至还要做调查。自从有了网络，高利贷就把视野放宽了，面向网络另一端的所有网民，既然没房没车，又没有担保人，那怎么限制这些借贷者呢。那就是人类公用的人性。羞耻心及一切令个人产生负面情绪或负面影响的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裸照了。我想这也许就是通过冠希哥总结的经验。不得不佩服LT创始人的智商。既然人们惧怕裸照外漏，那就以此为担保。只要人们还有点羞耻心，有点荣誉感，还想在社会上继续生活，就不得不按时还款。正因为借贷不还款的惩罚太残酷，借贷者也需要精确的计算自己的还款能力。如果传统的高利贷是与一只狗打交道，胜率五五开。如今的LT却是与一只虎打交道，老实履行义务，不然就被咬。正因为此，所以LT才能被认可，被普及开，但是借贷的人也多不了，因为惩罚太残酷。一块烂肉，放在那里，爱吃不吃。

LT高利贷是利用了人性的阴暗面，本以为会实现百分百的回收率。可惜了，低估了有些人没羞没臊。LT高利贷这个老虎，遇到的是不怕死的。这有什么办法，只能按规矩办事，公布裸照。

题外说一句，为什么大部分都是在校女性。首先男性的脸皮更厚，贞节方面没女性看的重。再着为什么是大学生和一些有职业有家庭的人。就是因为这些人通常来说，视名节为生命，总会尽力偿还债务。学生、职员和家庭主妇的限制，也把从事特殊工作的女性排除在外。道理很明显，给她们放贷，简直是拿钱打水漂。对她们来说，脸面的意义不如生存的意义大。

以裸照换现金的方式，我们不能学，但是利用人性做担保的模式可以学习一下。我能想到的是建立公民信誉系统，有奖有罚，促进社会和谐的建立。LT模式还不是很成熟，忽视了抵押物被盗窃后的恶劣影响，还需要再斟酌利弊。放贷方、借贷方和抵押物应做二分法分析，只要能理清头绪，就不失为一则成熟的经济模式。

这次LT事件，是有人没还款而泄露，还是硬盘被黑，无法得知。我只想说，这是自由经济的产物，必将经时间而验证。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就是自由经济。

最后说两点，一、自由民主和民粹的主要区别是看能否容纳反对的意见。二、网络并不是一堵墙能阻挡的，我们如何监控网民的行为？就是社会价值观！反思我们自己，我们认可的是什么？如果是钱权利，那就不要指责那些LT女性，这也是她们追求的钱权利。价值观哪里来？一件事看多了听多了说多了，就成了价值观。小心，专注于一件事物，最终会成为民粹的价值观。

后记：

1、文中的专业名词，只是个人理解，非专业性，勿信。

2、忽然想到一种情况。“你必须吃我的苹果，不然就等着饿死”“你可以选择吃我的苹果，也可以选择饿死。”前者有种强制性，后者侧重自由选择。但事实上两句话是表达一种情况。为什么所表达的含义不同呢？是因为语气的关系？还是因为苹果出现在选择的前后的关系？还是因为强制性导致不自由。我想更多的不自由是因为强制性，剥夺了自由选择的权利，哪怕是死的权利。LT没有强制性，因此觉得偏自由一些。相反某些强制性的措施，连放弃的权利都不给，例如义务××。

3、对于社会事件，我们应该少一些冷言冷语，我们应该反思自己的行为，虽然我们和那些受伤害的人相隔十万八千里。但是我们想一想，是不是我们信奉的金本位思想影响了周围的人，周围的人是不是因此思想而传播给别人。受害者是不是因为这种思想而走上了不归路。我们每个人虽然能力有限，但是汇聚的巨大能力却引领整个社会的风气。如果自己是一丝清流，坚持自我，追求真知。茫茫人海中总能找出这么几个人汇聚一股力量，与金本位的思想相对抗，那些受害者也会斟酌一二。因为自己的无所谓，因为自己选择一条轻松道路，因为总是幻想别人会肩负起匡扶正义的使命。人人都这么想，就真的没有一个选择正义的道路。嫌贫爱富的思想害死多少人，想当年的马加爵，若是自己不认为自己穷受人歧视。会有血案发生吗？因为你我他都是嫌贫爱富思想的传播者，你我都是帮凶。社会每一件恶性事件的发生，都有我们自己的影响。想想自己是正面的影响还是反面的影响。按照某些宗教观点，你我都是罪人，白天在社会这没有围墙的监狱受刑，即在受刑期，为何还要去作恶去嘲讽去挖苦去揭伤疤。岂不是罪上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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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版：自由无比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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