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本文一些观点是受作家吴闲云“品水浒”文章启发。
鲁达是真的是个除暴安良,保护群众的人吗?完全是一个莽汉遇上了爱情而已。
鲁达的一声是这样的,
“鲁”是鲁智深的姓氏,也是他的基本性格。鲁即鲁莽粗鲁。
“达”是其原名,虽然后来改名智深,但其本性也是豁达的。
“智深”是其法号,说明还有点智力,可在后天修得智慧。就是智慧有点深,不是想的神,是埋的有点深,不管怎么说,死的圆满,最后平和圆寂,没有和林冲一样在最后时刻,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正常的鲁达是个什么人?
鲁达是个粗人,做了和尚,也是个大和尚,粗,鲁莽无理,性子直,他看上的就摆八子,看不上的就埋汰他。
一开场就遇到史进,史进好汉,抓紧时间摆八字,去喝酒,完全就是儿戏。
再者遇到李忠,看不上人家,人家说就收摊,他就“焦躁”起来,意思就是我看不上你,爱去不去。
到了酒楼吃酒,听到隔壁有噪音,有“焦躁”,“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他娘的,至少用餐不文明,就是流氓嘛。有话好好说,何必打人家碗呢?
但是,可一待店小二把金翠莲父女叫过来,鲁达却瞬间没了怒气了。好奇怪呀?因为他瞬间爱上了这个女人。在鲁达眼中,金翠莲是这样:
“蓬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娥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大体还他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风流。”
鲁达一个粗人,却把这女人看得真仔细, 作者正常吗?作者写的正常吗?鲁达现在正常吗? 他从头面,到腰身,直至小脚;从眉眼,到肌肤,直至媚态。她在他眼中是个“不搽脂粉也风流”的女人。
一个怒气冲天的粗人,鲁达,一见金翠莲,突然柔情万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 “你两个是那里人家?为甚啼哭?” 好似也学过教练技术,变成了一个教练,这样的转变,培训效果真神速?
金翠莲只是声讨大老婆,但鲁达却找郑屠算账
金翠莲价值观表示的很明确,她愿意当郑屠小老婆的,不平的只是大老婆将她赶出,随后郑屠借机向她父女俩讹诈钱财。
金翠莲原话是这样的“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
言下之意,如果大老婆同意,她是完全想回到郑屠身边的。金翠莲是想与郑屠“完聚”的,只是郑家大娘子“不容”。这也说明,金翠莲与郑屠是有感情的,至少在郑屠那里并未受到肉体或感情上的虐待,她还想回到郑屠那边。
关键字就是“不容完聚”四字,说明金翠莲还是愿意与郑屠”完聚“的,恼怒的是大娘子。
可鲁达好像没听懂这些,他把怨气只向了郑屠。这是为何?因为郑屠是他情敌呀。
我们再来看,鲁达拳打镇关西时,声称理由有什么?有什么关键字,一、“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二、“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第一个理由,是大爷我还没做镇关西,你还想做镇关西?郑屠应该不是刚叫镇关西,之前怎么没去收拾他,现在却去收拾,因为,因为,鲁达是看不起郑屠的,懒的去动手。鲁达什么身份?提辖,据说也是个体制内的官。郑屠呢?不就个杀猪的吗?但是你一个杀猪的居然把心爱的人给娶了,这。。。。。
这第二个理由,说的是“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明显是吃醋嘛。怪罪郑屠骗娶金翠莲,而不是怪罪他讹诈钱财。说起郑屠的罪过,骗娶自然不对,但真正恶劣的应该是,却是先娶后抛,并讹诈钱财,在鲁达心中呢?应该是白菜被猪给拱了。
这样的好女人,居然跟了郑屠这样他都看不上的烂人,而堂堂提辖,去至今单身……不削他削谁?
鲁达真的是不小心打死郑屠吗?
“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这可是入选中学课本呀。但细思量,这就是有预谋的谋杀。
首先,鲁达不是立马去找郑屠理论,而是第二天,还让郑屠亲自动手,先瘦的,再肥的,再什么有骨头的。一句话,就是要找茬。先不论郑屠的骗婚的罪过有多大。如果只看郑屠当时遇到这顾客,而且说的明白,鲁达平时不来这下等人才来的肉惨摊的。这鲁达是谁?官员呀,小本生意惹不起呀,陪尽小心,把客户当上帝,完全掌握的了关键字,完全是个模范商家。对客户的无理要求,也心平气和,耐心去做,但人也有尊严,买卖是买卖,不能侮辱我的人格,不能故意消遣我。但到死也不知道为何被打一顿。
鲁达第一拳打鼻子,“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第二拳打眼睛,“眼棱缝裂,乌珠迸出”;第三拳打太阳穴,“郑屠挺在地下,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
鲁智深是武官,最熟悉的是什么?那就是自己拳头的威力。按说,第二拳,眼珠子都出来了,已足够惩罚,他却使出第三拳,打向致命的太阳穴。由此可见,这就是个故意谋杀。是什么样的愤怒才让他痛下恨手?而且也不是激情杀人,当天他可是继续喝酒,他是在第二天才去的。并非只是替金翠莲讨说法那么简单。
可能在鲁达那心中,如果让金翠莲彻底解放,俯身与他,唯有灭掉郑屠。
在雁门相遇,是偶然吗?还是鲁达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镇关西事件后,金家父女与鲁智深先后逃出渭州,然后又相遇。
金家父女原本欲回东京,因怕郑屠追来,其实是不是也怕有些人?但转北到了代州雁门县(今山西代县)。巧合的是,鲁达也随后也到了雁门,然后相遇。
金家父女离开渭州后,本该向东,为了避祸,然后故意向北,这可以理解。
但鲁达那里呢?书上说,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金老走时,告诉他们去东京。他如果是为追寻金翠莲,该去金家父女原本要往的东京方向才对,而不该也转而向北。南辕北辙,有点远。
有两个原因:一是巧合,鲁达真没想那么多,只是慌不择路、误打误撞再遇金老;二是鲁达一路是尾随而来。堂堂提辖追踪能力应该不难。
举目无亲、无目的出逃的情况下,一路循金家父女而来,也算心理常态吧。
鲁达得知金翠莲再嫁,表现地正常吗?
金老见到鲁达,并告之鲁达:金翠莲遇到了好人,给雁门县的赵员外当了小老婆,生活幸福……
鲁达呢?一个只爱英雄的粗汉子,听了这些,却沉默了下来,去金家的半里路上,一声没吭。
再次见到金翠莲,鲁达眼中的翠莲,却是“浓妆艳饰”“金钗斜插,掩映乌云;翠袖巧裁,轻笼瑞雪”。
这段描写说的是什么?此时的金翠莲已不是那个可怜的卖唱女,已经是富贵人家的外宅,满身绫罗绸缎。
这说明金翠莲再嫁并得到幸福的话,鲁达呢?继续沉默。待金翠莲拜罢,并说“恩人上楼去请坐”时,鲁达说了这么一句:“不须生受,洒家便要去。”
“洒家便要去”,费劲万千辛苦,见到了心爱的人,但又嫁为人妇。知道真正见着了,而且是从来只跟好汉有激情的粗人,一路沉默,最后迸发的是这么几个字,“洒家便要去”,鲁达是多么的异样,多么的失望呀。这女子有了好归宿,我有来这里做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呢?
赵员外为什么来“捉奸”?
鲁达一个直来直去的汉子,说走却没走,但也却不过金家父女热情。三人楼上喝酒。一个刚烈的汉子,只爱英雄的粗人,却一起吃酒,这不是在留恋些什么吗?当然,不出意外,金翠莲新嫁的丈夫赵员外来了,带了三二十人赶来抓人,说听到有“甚么郎君子弟在楼上吃酒”。
这可能是场误会,但书中写出了一场“捉奸”,又突兀又奇怪。当然,鲁达表现太异常了,已处在”瓜田李下“的嫌疑中。
次日,赵员外也觉得“此处不稳便”,要把鲁达请出去,到他城外庄上住。这其实很好理解,把一个虎视眈眈的大男人留在自己小老婆处,合适吗?
赵员外让鲁达出家,以绝后患。他在要挟鲁达吗?
此后,鲁达就住在赵员外庄上。五七日后,金老来报信,说什么有人到邻居家打探,说鲁达一丝逃犯。于是,赵员外出了个主意,让鲁达去五台山,做和尚。这是不是一个局,一场戏?
金老来报信应该是不是与赵员外串通做戏?赵员外偏偏只送鲁达去出家?动机很值得怀疑。以赵员外势力和财力,给鲁达别的稳妥去处应该也不难,但他偏偏要送鲁达出家?这说明了什么?他很可能觉察到什么。他是想通过此举彻底断绝鲁达对金翠莲间念想,去做个和尚吧。
鲁达真的想去做和尚吗?能不去做吗?赵员外这个局是不是也有胁迫的意思。别人不去报官,他可以呀。
故意制造紧张气氛,把他送去当和尚,让鲁达远离金老和赵员外,最符合金老和赵员外的利益。
鲁达傻吗?应该不傻,鲁智深大闹五台山,让赵员外破费了很多,也算是报复他们要挟他,威胁他。后来的日子,他再也不提金老父女,再也不提赵员外。因为他开悟了。
鲁达的价值观是,做个英雄,不求过个安稳日子,只想直来直去,但是爱面子,不爱求别人,喜欢别人仰视自己。但是现实是,美人不爱英雄。是个善良的人,是个肯为他人不顾性命的人,但却是个没有头脑没有判断力甚至没有主见的人,很容易被人洗脑,也很容易被人利用。比如后来的林冲,一句话就卖了他。
郑屠的价值观是,做个小市民,赚钱但不得罪官府,明着欺负弱小群体。
赵员外的价值观是,做一方士绅,赚钱,不明显地去欺负人,能吃哑巴亏。
金老的价值观是,为了吃饱饭,谁也得罪不起,因为他们是弱小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