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画一枝含苞待放的木棉花。
墨水:睡莲。
2024年三月,潮州广济桥边上的小公园以及水边,第一次看到了木棉树,高大的树干、火红的木棉花让我们激动不已,只是那天下着小雨。后来又在南澳岛的海边,看到了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木棉花,又十分满足。
其实,在潮汕,看到过许多植物,何以对木棉印象深刻、心生欢喜呢?
就像以前去兰州之前,读过余秋雨文中的兰州白兰瓜之美味,一直念念不忘,到了兰州必定是要吃白兰瓜的,虽然吃到之后,大家也都觉得白兰瓜不如文字所绘美味,但后来的日子却常常回味白兰瓜,回味前往兰州的飞机上对白兰瓜的期待,回味大家一起分享白兰瓜的场景,回味大家在行驶在戈壁滩的列车上讨论过余秋雨的白兰瓜。
一代人青春的旅程中,大概也是逃不过那棵木棉树的。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这颗木棉树,曾给年轻的心许多美丽的遐想。
在家乡,没有木棉树,有的只是诗行里的木棉树,红硕的花朵,英勇的火炬。
后来,在来自四川学生的作文本上,一次次出现了木棉树,一棵棵木棉树上,寄寓着对家乡的回望。
是的,木棉于我们,是熟悉却陌生的,于是,当我们走向潮汕的广济桥边,想去看看盛名已久的启闭式广济桥和韩江,却不料与天空下火红的木棉花不期而遇,与文字中认识的木棉花不期而遇。
木棉花,它是陌生的,烟雨潮州,初见,晴岚南澳,再见。木棉花,它又是亲切的,在诗行中、在文字中一见再见,吟诵过、品味过、讨论过、想象过、期待过。
然后,很久之后突然遇见了。
写于2025年1月2日星期四 下午四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