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5点半绿皮火车,我就要回家了。
车子在每个站台停靠的时候,匆忙的人们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卖瓜子矿泉水的穿梭在狭窄的通道
隔着三个座位的长发杀马特随身听外放的是动力火车的歌曲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只有我满心期许
村口有一棵百年的老树,树下的老人会对我微笑的招手
当我点头走过的时候夕阳像一个大橘子一样落下,
黄色的余晖把电线杆也变成一幅油画
如果不是连年的疫情划了一道结界
此刻我应该蹲在老灶的旁边添火烤着喷香的芋头,下河采来鲜嫩的水芹菜
是否我梦中宁静的村庄已经没有旅人路过
镇上的邮箱都已经生了砖红的锈
只有风儿偶尔撩拨铁门前面垂下的柳丝
我想跟耳背的奶奶问个路,问问如何才能回到我梦里的故乡
她终日坐在木门前掰手指数日子,盼着玉米成熟前能见到挂念的人
红砖青瓦的房子,宽大的院子秋天会晒满麦子
如果火车可以穿越,请带我回到最初的故乡
村口的老树又添了一百岁,树下的老人老成了古树里的年轮
如果火车可以穿越,请你不要停
我想在奶奶看完落日转身关门的最后一分钟出现在她面前
问问她,锅里还有留给我的锅巴饭吗
如果火车可以穿越,我正在想着,已经要在下一站停靠了
随身听的歌词正唱到:当时间停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