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村里,你问我国庆节是是怎么过的?我一定会告诉你,我一定会在上午和爷爷一起再起下河捕鱼,下午和伙伴们一起在田野里闲逛,树林里爬树淘鸟窝。
晓晨的空气里透露出一丝凉意,江面上和远处都升起一阵薄雾,方圆几里都看不清人影,就像身处梦境一样,分不清那是真的。
我和爷爷一般都会穿着雨鞋,早早的去河边的垂柳旁找我家的小船。爷爷嘴里夹着根烟,带着草帽,十分稳健的站在船头。用手里的竹竿有一下没一下的控制着船的前进和方向,身体时而弓着腰用手发力,时而立起身子收杆准备。
而我就趴在船舱里,东看看西瞧瞧,时不时有手拨弄河里的水草和水藻之类的植物。我知道水里有种青叶,把它的叶芯去掉,用嘴吹可以发出像蚊子和苍蝇一样的声音,十分的有趣。这种青叶成熟的时候,村里人喜欢拿它包粽子。
每次和爷爷出去捕鱼时,都是满载而归,很少有时候空空手回来的。爷爷早就下好了网,只等第二天早上走多少鱼跑到网里了。网里的都是小鱼,也有小虾米,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捕到黄鳝之类的。
要是经过河边的荷叶丛中,说不定会有野生的莲蓬。爷爷每次下河回家时,用荷叶包裹着带回家给我吃的莲蓬,应该就是从这里摘的吧。
直到周围的薄雾散开时,东边的红日也冉冉升起,在水面上溅起一阵波光,我们才开始打道回府。
那些日子我真的很怀念,也很惬意。爷爷是捕鱼的好手,每天都有鱼吃,各种各样的做法。与都市里面相比,唯一不一样的是,我没有各式各样的零食吃,没有商店可以逛。还有就是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付钱的,在家里我们从来不需要花钱的,或是说花钱的地方很少。
我在这座大都市里,过的第一个不一样的国庆节,是十分痛快的,但同时我也很累。
国庆节那天,我和宝莹、宝英姐去了市里的很多地方,有玩的、有吃的、还有好看的。
由于国庆节我们都放假,不可能就呆在工厂里,所以我们就决定出去玩。宝英姐带着我们两个在公交站乘坐了几站,来到了市中心的商业街。刚下车,就看到满满的一堆人,周边的车都开不动,一个劲的按喇叭,刺耳的声音扰得心里想骂娘。
我们费了好大劲才通过这人群拥挤的街道,来到了一个人群相对较少的巷子口。这里都是买小吃的,什么臭豆腐,香味都飘到十里;什么加工的棉花糖,从一个机器口里,用一根木棍不断的滚动,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各种动物形状的棉花糖。还有一些传统的民间糕点,像什么发糕,顶定糕,玉米馍馍,烤酸奶等等。
这些都是路边摊,还有些面馆什么的。有一家拉拉面的师傅,手法十分的到位,一团面粉不一会儿就被下面的师傅拉得贼细,吃到嘴里也很有较劲。这里有一个是老字号的兰州拉面和武汉热干面,是我最喜欢吃的。这条小吃街可不比墨山区的夜市,要走完这条街只怕是要个一个多小时。
我们吃的差不多后,又去附近的湖边公园走了一圈。这里公园的中心有一个自动喷泉,有很多年轻人都在这里玩滑板,玩的十分有技巧。
怎么个技巧性?我这么和你说吧。当喷泉在广场上形成一道弧线时,他们可以快速的划着滑板通过广场上一个个参差不齐的水柱,身上不带一滴水,而且还能各种花哨的动作,让看的人都忍不住为他们喝彩。
这条环湖公园相较于小吃街要清静许多,周边有时老爷爷老太太在活动。走了一会儿,突然有阵音乐传来,我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人坐在公园的树下边在弹吉他,他的神情有些忧郁,弹的歌曲也很忧伤。我们听了一会儿,发现经过他身边的人,会不时在他面前的饭盒里放几块硬币。
正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宝英姐突然要我去给他一个硬币。我只能走到他面前,说了句“你唱的很好听”,然后放了一块硬币在他饭盒里。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微笑的对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开始了他的吉他弹奏。
有时候这种事情不管大人怎么和你说,这些个人都是骗子,就是想博取同情。但在我们看来,我们评判的标准从来都不是好与坏,而是在于你是否愿意。
在这繁华的背后,总有些一群人在苦苦挣扎着,我不知道他们看中这片繁华背后的什么,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家可以回。
不同于今天这位小哥,那天菜市场的老太太更是如此,年老体衰而不得养。我们不是天生的善人,只能感叹世事难料。
那天我们回家的时候,我们几个也发生一件尴尬的事。我们几个只顾着消费,却忘了我们有三个人,回去的车费要三块,但由于我把那块硬币给了公园里的那位小哥,我们就缺了一块硬币。
不过那天我们也是幸运,那天车上人挤人,我们从后面上的车。原本是想等人少了些再去前面付钱的,但没有想到一直到下车,人都没有少多少,而且我们下车的时候,才记起没有给钱。
车已经开走了,也没法给人家,再说我们本来还差一块钱。上车的时候,我们害怕等下给钱的时候,司机发现了怎么办。现在好了,我们直接没给人家。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刺激,但又为我们做的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国庆节,我见识到了城市里的喧嚣与繁华,也认识到那些最底层的人在城市里的悲哀。世界上不缺苦命的人,只缺漠视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