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作者强调研究儿童和研究儿童文学有密切的关系。只有知道儿童是什么,才能更好地研究儿童文学。在这里,作者强调“儿童是成人的诠释”:由于历史性及假设性等种种局限,我们研究得出的儿童,不可能是真正现实中的儿童,只能是近似于现实中的儿童。在这里作者列出了几点原因,首先,各个研究者都会爱到当时阶段性时期的限制,对儿童的解读带有一定的历史烙印。其次,作为成年人,我们虽然经历过儿童时期,但童年期是一段特殊的历程,成人离儿童感同身受越来越远,没有客观上新鲜的体验。
正是由于儿童研究的复杂性和特殊性,决定了儿童文学研究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但对儿童文学的研究又反过来推动和促进对儿童的研究。
其次,作者带我们回顾了儿童观的几种主要历史模式。英哲学家、教育思想家洛克(1632——1704)在《教育漫话》中提出的“白板说”,把儿童比做一张白板,我们可以在上面涂抹自己需要的东西,以达到教育目的。他主张用理性去教育孩子,过分强调教育的价值。这种学说在当时引起不小的轰动,由于是最先提出来的,对以后听教育影响也非常深刻,如今很多家长或老师的观点还认为孩子就是教出来的,把一切责任推给老师。而做为老师,我们是否关注儿童中间的本身的差异,因材施教呢?第二种是法国思想家卢梭(1712——1778)的植物说,他在《爱弥儿》中,他认为儿童就像一株植物一样,正确的教育应该是使儿童的自然感性得到最充分的发展。与他观点相近的,还有后来的德国教育家福禄培尔(1778——1852)的葡萄藤说,他认为修剪本身不会给葡萄藤带来葡萄,葡萄藤应该被修剪,园丁在修剪的过程中无论出于多么好意,但如果没有耐心地顺应植物的本性,还会给葡萄藤带来伤害。他认为“儿童时期是理性的睡眠”从人的完美性和本来的健全性来看,一切专断的、指示的、绝对性的和干预性的训练、教育和教学必然做着毁灭的、阴碍的、破坏的作用。然后,是一英国浪漫派诗人受卢梭的影响,从文学的角度认为“儿童是成人之父”,如华兹华斯、蒙台梭利等,其中华兹华斯在一首《虹》的诗中说“婴孩本是成年人的父亲”。到了18世纪及20世纪以后对儿童的研究,受卢梭的思想的影响,尽管都能认识到儿童与成人是完全不同的人,但在儿童心理学的研究中仍以“发展”这一尺度来测量儿童与成人的区别,而将儿童看成是发展途中“未成熟”的生命形态。这种成人本位论又貌似容易回归到洛克的理论学说中去。在儿童的教育中,我们不能忽视人的感性能力这一方面,儿童虽然经验和知识不如成人,但他们是独特的个体,对周围的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独特的体验,所以,只有用适合他们的方法来顺应他们的成长。
关于童年的消逝问题:提出者是美国波兹曼(1931——2003)年出版的《童年的消逝》一书,他认为现代社会,在语言,衣着,游戏,兴趣,社会活动倾向,犯罪率及其残暴程度等方面,儿童的行为表现与成人日趋一致,儿童与成人的分野日渐模糊,这些和传播科技的发展息息相关。他说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儿童的天真无邪、可塑性和好奇心逐渐退化,然后扭曲成为伪成人的劣等面目。此后西方对这个问题有了探讨和争论,后来英国学者帕金翰著作《童年之死》他也认为我们再也不能让儿童回到童年的秘密花园……儿童溜入了广阔的成人世界——一个充满危险与机会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电子媒体正在扮演着日益重要的角色。我们希望能够保护儿童免于接触这样世界的年代是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必须有勇气准备让他们来对付这个世界,来理解这个世界,并且按照自身的特点积极地参与这个世界。这位乐观主义者为这个问题的解决提出了一些实际性的建议。
在这一节的最后,作者说“儿童是独特文化的拥有者”,儿童文化的艺术性、游戏性、生态性是具有深度联系的,这三方面构成了儿童文化的整体。儿童文化包括成人为儿童创作的文化,儿童自身的游戏甚至儿童的生活都具有文化性。这章作者具了很多生活中让我们常见的例子。
需要思考的是面对儿童的这种独特的行为、语言、处事方式,我们成人应该理解儿童、认清儿童、以儿童本位来处理,思考一些问题,这样才能走进儿童的内心世界,与他们沟通交流。再者,对儿童作品的解读处理方面亦是如此,在平时的课堂上,我们不能把道理、观点硬性地灌输给儿童,应该看到的是儿童在读这些作品时,他们能感受到什么。不能理性灌输,应以游戏、艺术等多种方式来让我们的教育不“修剪”坏这些自然生长的葡萄藤。
2018年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