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来本无知,觉来本无觉

今天是2025年3月21日周五。美好的一天从学习开始。今天继续学习王阳明先生的《传习录》之陈九川录。今天分为四个小段的学习:

崇一曰:“先生致知之旨,发尽精蕴,看来这里再去不得。”

先生曰:“何言之易也?再用功半年,看如何?又用功一年,看如何?功夫愈久,愈觉不同,此难口说。”

这第一段对话,表明学无止境。先生并不并不认为致良知能到达顶点,相反,功夫愈久,越觉得不同,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我也深有同感,最近一周,才觉得自己很多想法还都在私欲里涌动。所以致良知没有尽头。

先生问:“于‘致知’之说体验如何?”

九川曰:“自觉不同往时,操持常不得个恰好处,此乃是恰好处。”先生曰:“可知是体来与听讲不同。我初与讲时,知尔只是忽易,未有滋味。只这个要妙,再体到深处,日见不同,是无穷尽的。”又曰:“此‘致知’二字,真是个千古圣传之秘,见到这里,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

这第二段对话的趣味就在于阐明了致良知不仅仅从理上听,且要能在操持中获得感觉,千古圣传秘诀,过上一百年,圣人也能理解也不会迷惑不会怀疑。

九川问曰:“伊川说到‘体用一原,显微无间’处,门人已说是泄天机,先生‘致知’之说,莫亦泄天机太甚否?”

先生曰:“圣人已指以示人,只为后人掩匿,我发明耳,何故说泄?此是人人自有的,觉来甚不打紧一般。然与不用实功人说,亦甚轻忽可惜,彼此无益。无实用功而不得其要者提撕之,甚沛然得力。”

这第三段对话中可以领悟到,阳明先生从不觉得致良知的学问有什么神秘的,不存在泄露天机,他认为,良知人人都有,对于那些不用实在功夫的人而言他们会很轻视的。对实在用功不得要领的人,他们会感到大有益处。从这里我也逐渐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很大,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缘分来认识到学习致良知的好。

又曰:“知来本无知,觉来本无觉,然不知则遂沦埋。

最后一段文字带点禅意。知来觉来是工夫,无知无觉是本体。知来觉来是要用功去致良知,无知无觉是说良知本来光明,无需人刻意去知、去觉。可若不知不觉,终会被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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