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这几日天气极好,白日不再是阴雨绵绵,而是艳阳高照,这样的天气在这多阴雨的南方小城里是极好的。
各家的阳台上晾着各色的被子,晚上睡觉时棉被里都是太阳的味道。
如果有人问我冬天是什么味道,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太阳和烤红薯的味道。
少时,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冬日里,母亲会把家中垫的,盖的被子全都搬出来,连日的阴雨天被子都有味子的霉味,屋前的竹杆上,柴跺上,能探开的地方都给铺上了,花花绿绿的,只觉得母亲每日都是忙碌的,天晴她很多的活要干,下雨也有很多的活要干。
冬日的太阳下山的早,4点多的时候屋的影子,树的影子在地拉了长长的一条又条,被子也要抱回家了,经了太阳白天的烘晒,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蓬松了不,体积变大了,很有些抱不住,于是对着母亲大喊:妈,这被子长胖了,我都抱不住了。那被子遮挡着我的脸,一股异样的味道袭击着我,上午的时候没有,之前盖着时也没有啊,我把被子扔在床上,用鼻子用力的嗅着。见我如此,母亲大笑,那是太阳的味道,白天晒了太阳,太阳的味道留在了被子里,晚上睡觉暖活活的,会做个美梦。从此的每个夜晚都闻着太阳听味道安然入睡。
小时,在乡下,没有零食,可就是馋,冬日里家里储着的红薯,成了那个寒准季节里最温暖的食物。在那杂房的地上堆了一堆的红薯,每日碎些给猪吃,见灶里烧着柴火,赶忙在杂房里选个手腕大的红薯,太大当心受热不均匀,表面已烤焦,可里面的肉却还是生的,如太小,表面一剥开就没有了,所以红薯不能太大,亦不能太小。母亲见我在灶膛里乱扒啦,怕我把柴火给弄熄灭了。把我给替换下来,只见她从灶膛里面用夹钳扒出了很多的火星,和火灰,把红薯夹入火灰里,再上面覆盖一层火灰,再一层火星,耐心等待即可。灶膛里的柴火依 是噼啪的燃烧着,二十分钟后把红薯给扒出来了,一层的灰可依然不能阻挡我的热情,拍拍它的灰,哪怕烫红了双手,在吃面前都不算什么。把外皮一剥一陈甜糯的香气扑面而来,有了烤红薯,这个寒冬也是温暧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