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练习里讲到年仅七岁的莫扎特,却能拥有演奏小提琴以及各种乐器的属于他自己的一项技能。他演奏的乐器因年龄如此之小,让人们都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演奏的如玉流水,但不仅如此,莫扎特还有一项“技能”以至让他在那个时期的人们更加震撼人心。莫扎特父亲的故乡奥格斯堡的报纸发表了一封写给编辑的信,信中谈及了年幼的莫扎特。
写道,年幼的莫扎特听到某一种乐器演奏出来的音调时,无论哪一种调子,立刻便能准确辨别出,无论高于中央c音的第二个八度音升a调还是低于中央c音的降e调。也能在一个房间里听得出另一个房间里弹奏的调子,且不但能分辨小提琴和古钢琴走出的曲调,还能分辩出任何一种乐器调子。不只是乐器,犹如时钟报时,鸣响甚至打喷嚏的声音。当时的时期及时是经验丰富的音乐家也无法能与莫扎特匹敌,他在这方面的草花,能甚比他在钢琴及小提琴上面的才华,这能表现出他天生就有的神奇才能。
其实在今日,这种能力并非如此神奇,当然,如果放在今天,这种能力并非如此高深莫测。比起二百五十年前,今天的我们,不但知道的东西更多,而且大多数人,至少都听过那些音调。在音乐上,“绝对音高”是个技术术语,更多的人称之为“完美音高”。它异常少见,约每万人中,且有一个人具备这种能力。这种能力在世界级音乐家之中,比在我们普通人之中更加罕见,甚至在乐器演奏名家中,也非同寻常,人们认为,这种能力,贝多芬有,勃拉姆斯却没有;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有,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却没有;弗兰克·辛纳屈有,迈尔斯·戴维斯却没有。
证明某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往往只有少数一些幸运的人才会天生拥有,多数人并不具备。事实上,至少在两百多年的时间里,人们普遍这么认为。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人们对完美音高的理解,出现了差异。如今,人们对完美音高的理解,直指我们人类另一种不同的才华,而不是纯粹音乐方面的才华。
获得了这种“天才”的人们,在他们孩提时代的早期接受过某种音乐训练。研究表明,“几乎每一个拥有完美音高的人,都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开始接受音乐训练,通常在三四岁的时候”但如果说完美音高是一种天生的能力,要么你生来就具备它,要么不具备它,那么,无论你是否在儿童时代受过音乐训练,应当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应该说,重要的只是你在人生中的任何时间段里获得足够多的音乐训练,学会了那些音调的名称。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从小就学习音乐,是具有完美音高的关键要素,而在长大的过程中说声调语言,增大了具有完美音高的可能性。科学家不能确定地说完美音高究竟是不是一种天生才能,但他们知道,如果它是一种天才的话,那么,只有在孩提时代就接受了某些音高训练的人之中,才有可能显现出来。换句话讲,它可能是那种“长期不用便会作废”的才华。甚至那些幸运地拥有完美音高这种才华的人,也必须做某些事情,才能不断发展这种才华,特别是在年幼时接受某种音乐训练。
2014年,东京的一音乐会展开一项实验,并将实验结果在《音乐心理学》科学杂志上发表,揭示了完美音高的真正特性。日本心理学家榊原彩子招募了二十四个年龄为2~6岁的孩子,组织他们进行长达数月的训练,目的是教他们如何通过声音来辨别钢琴上弹奏的各种各样的和弦。这些和弦全都是带三个音高的大和弦,比如带中央C、E和G音符的C大调和弦,后两者的音高,高于中央C。
研究人员给孩子们上了四五节时间较短的训练课,每节课仅持续几分钟,一直训练到孩子们能够辨别榊原彩子选择的所有十四首和弦为止。有些孩子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完成了练习,另一些则花了一年半时间。然后,一旦某个孩子学会了辨别那十四首和弦,榊原彩子便会对他进行测试,以观察他能否正确说出单首和弦的音高。完成了训练之后,参与研究的每个孩子都被培养出了完美音高,并且可以辨别出在钢琴上弹奏的单曲的音高。
令人震惊的结果。尽管在正常的条件下,每万人中只有一人具有完美音高,但参加了榊原彩子研究的那些孩子,却个个都拥有。这显然意味着完美音高根本谈不上是只有幸运的少数人才拥有的天赋,而是一种只要经过适度的接触和训练,几乎人人都可以培养和发展的能力。这项研究彻底颠覆了我们对完美音高的理解。
那么,怎么来解释莫扎特的完美音高呢?只要对他的背景稍稍进行一下调查,就很好理解了。莫扎特的父亲是一位作曲家,也是一位音乐教师。他的家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乐器,只要是莫扎特的父亲还专门撰写了一部专门用于发掘孩子音乐才华的培训书籍,并在莫扎特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教莫扎特。莫扎特四岁时,父亲开始全职教他学习小提琴、大键琴以及更多其他乐器。尽管我们不知道莫扎特的父亲究竟用什么样的练习来训练儿子,但我们知道,莫扎特六七岁的时候受过的训练,和通过榊原彩子的培训课来培养和发展完美音高的二十四个孩子相比,不但强度更大,时间也更长。所以,对于莫扎特的完美音高,我们应当不用感到那么惊奇了。莫扎特的父亲名叫列奥波尔得·莫扎特,是一个具有中等天赋的小提琴演奏家和作曲家,他从来没有达到自己渴望的成功,因此开始把心血倾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力求使他们成为他自己一直渴望成为的音乐家。
那么,七岁的莫扎特是否具有完美音高的天赋呢?既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他是不是生来就有某些罕见的基因遗传,使他能辨别钢琴的音调或者吹口哨、烧水壶的响声的调子呢?根据科学家们对完美音高的研究显示,并非如此。实际上,如果莫扎特小时候并不是在如此浓厚的音乐氛围中长大,或者说,如果他没有足够多地接触音乐,肯定不可能培养出那种能力。不管怎样,莫扎特其实是有天分的孩子,而且,参加榊原彩子的培训课的那些孩子们也有天分。他们全都具有如此灵活的头脑,再加上接受了适当的培训,培养和发展出了让不曾拥有那些才华的人们感到十分神奇的能力。
完美音高并不是一种天才,但是,发展出完美音高的能力,反倒是一种才华,同时,我们几乎都可以分辨出,差不多所有人都具有那种才华。正所谓“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
这是一个美好而令人震惊的事实。数百万年来,人类从无到有,从原始人进化为现代人,几乎可以肯定,我们会喜欢那些能够辨别小鸟歌唱的准确调子的人们。刻苦训练,勤加练习是多么的重要,特长是一个人的优势,要让大脑逐渐适应这种能力,一个人的天赋以及各项技能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要不断学习刻意练习培养精进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