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蒲公英计划(试写)

祁飞语一动不动依靠在墙角,隐藏在阴影中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眼眸低垂,以防路灯照射瞳孔反光,眼角瞥向右侧,就在距离他十米不到的小巷中,一起谋杀正在收尾中。

“嗬...嗬...”

嗤嗤!

伴随着即将死去时无意识的低呼,以及气管被割破传来的漏气声,祁飞语静静的听着,努力放缓自己的呼吸,将心跳强行抑制到一个危险的地步。

搜寻衣物时发出些微的声响,几分钟后,凶手起身径直离去,最近时只与阴影中的他距离不超过一米,行走时带起的微风,撩起他额前的发丝。

五分钟后,祁飞语恢复常态,后背、脖颈与额头瞬间渗出汗滴,大口平缓而轻柔的呼吸着,因心脏缺血而造成的眩晕迅速恢复如初,并未急着起身,他在脑中仔细的回想着。

死者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瘦削,凶手身高略矮,身材略显粗壮,从脚步声判断,体重在一百五十斤左右。

之前两人简短对话,

死者:“甩掉尾巴了吗?”

凶手:“吉田君放心,已经甩掉了,我怀疑是抗联的人。”

死者(惊呼):“什么?你是说消息泄密了?”

凶手:“不知道。”

死者:(语气急促)“咱们必须尽快与关东军总部联系。”

凶手:“是的...什么人?”

死者转头,刀光闪过,一刀封喉!

刚听见两人第一句对话时,祁飞语就悄悄的闪躲在一旁,委实不愿与日本人打交道,却无意间碰见这起谋杀,二人使用的都是日语,但言语里透出的内容却让他有些不寒而栗,抗联、关东军、泄密,其中任何一个词语关联,都是掉脑袋的节奏。

动手杀人者明显是日本特工,而被暗杀者同样也是日本人,从彼此简短的对话和后续凶手的动作中,祁飞语简单分析,二人相互认识,而凶手的第一句话,所谓泄密,更像是打乱死者思绪,让其放松警惕的行为,而后直接动手,毫不拖泥带水,杀人后又很从容的离去。

这是一种清除,对!简单说,杀人灭口。

可这里是日本人横行的上海,有什么事情值得日本人对自己人进行灭口?

死者是什么人?刚下火车为何会遭遇暗杀?从临死前的反应来看,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会面临暗杀,而从对话里分析,此人也是名日本特高课特工。

缓缓起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腰侧的枪套搭扣打开,手枪保险打开处于抽出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慢慢向死者走去。

避开脚下的血泊,祁飞语借助路灯光线,仔细的观察起来,死者蜷缩在地,面露痛苦,嘴巴大张,这是喉部被切割,难以呼吸导致,衣衫凌乱应是搜身所致,右手护颈,左手无力伸向前方,血液透过指缝流淌,

上衣口袋露出证件一角,抽出手帕裹住左手,蹲下身,轻轻的将证件取了出来,千本雄一,东北冰城警察厅特务科科长。

眉间紧蹙,祁飞语顿时觉得有大麻烦了,一名隶属关东军警察厅的日本官员被暗杀,上海从上到下都将会卷起一股风暴,事件大小与平息的时间,都将取决于日本人疯狂的程度,而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抽身离去。

不对,祁飞语猛然感到一股危机袭来,凶手既然选择暗杀,就是不希望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死者身份更是应该被掩盖,一具无名死尸在这上海滩,可谓是微不足道,那为什么会将死者证件留下?并且留下十分明显的痕迹,似乎生怕别人难以发现。

不好,凶手称呼死者为吉田,不是千本,这是陷阱!

预感到不妙,祁飞语起身就想要离开,一道熟悉又陌生,略带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别动!”

正是之前凶手的声音,这一次,他,用的是华语。

“你是谁?”

祁飞语身体僵硬,

“我...我路过的。”

“呵呵!”

阴冷如毒蛇般的冷笑,

“不想死,就将你的手从腰部离开,慢慢的,举起来。”

祁飞语如言服从,僵硬的佝偻着身躯,双手曲肘抬起。

“转过身。”

“不不不,小人只是路过,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祁飞语言语乞求,一幅不敢面见凶手的模样。

“少废话,转过来。”

随着阴冷般的声音,还有此人后退时轻微的脚步声。

祁飞语心沉三分,此人经验老道,拉开距离避开自己转身夺枪的可能,身处阴影更是能分辨清楚自己的动作,同时还可借助灯光,此人经验老道不好对付,任凭心思电转,依旧乖乖听话,慢慢转过身来。

阴影中,一个粗壮的身影显露,抬起的右手在路灯下闪烁着金属反光,

“说出你的身份。”

扯了扯嘴角,祁飞语语音干涩的说道,

“过路之人。”

“刚刚你都听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听到,我进来想方便的,就看见地上睡着个人。”

“呵呵!编的不错,想方便,为什么躲在墙角?”

听到此话,祁飞语明白了过来,此人早就发现自己,才会设置了一个陷阱,等着自己上钩。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躲的很好,甚至呼吸与心跳都被你控制到很轻微的地步,可惜的是,你今日穿了皮鞋。”

对方的话让祁飞语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自己注意到瞳孔的反光,却遗漏了皮鞋在不同角度的反光,输的不冤,想到此处,祁飞语佝偻着的身躯缓缓伸直,目中原先的怯懦消失不见,口中淡淡道,

“佩服,阁下眼光着实犀利。”

“哈哈!有趣,你很聪明,你之前伪装成害怕,弯下腰伺机反扑,手肘迎前,方便肘击,怎么现在又放弃了?”

“阁下目光如炬,在下就不献丑了。”

“哈哈!”

就是现在,趁着对方得意的那一瞬,祁飞语脚尖用力,一个踨扑,拧腰上前,身前枪套迎向此人枪口,右手手肘微曲蓄力,并指如刀,直接戳向此人颈部。

这是赌命,就赌对方即使开枪,子弹能被自己腰部的手枪挡住,而戳击此人咽喉,此人即使不死,至少能使其丧失意识,就看彼此谁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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