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雅古村…一个隐居在山海之间的世外桃源
苏峰山为东山县第一高峰,俗称“苏尖”,宋朝之前名“东山”,这也是当今东山县名称之由来。山峰常有白云遮盖峰顶,时人称之为“苏峰戴笠”,并号称之“苏柱擎天”,为东山外八景之一,明巡海道蔡潮称此山为漳郡第一文峰。
苏峰东面,明朝时只有一寺庙,名为“苏峰岩”,传说宋帝昺南逃时,随军校尉张昱懼难隐居于此。明朝初,梧龙村三世祖岩隐公于此拜张士贤为师,隐读三年,研孔孟参易经,著《棠棣之花》一书,影响颇广。清廪生林清音(即为闽南地区著名的“乌鸡秀”)即将此书传授其得意门生黄开泰(诏安梅岭高坑村人氏,道光乙巳科进士),惜此书与另外的《苏峰奇景》一书同在“义兴会(小刀会分支)”兹事中被焚。
明朝天启年间,梧龙村林氏八世祖和义到此放羊并暂住在苏峰岩,后梧龙九世祖希周公于此开基建村,因四周遍生野竹,所以村名为“竹村”,现在岩雅村周边亦可发现些许小竹林。后与张姓争斗剧烈,并发生械斗,后上诉至漳潮巡检司处,梧龙村老族长据理力争,并经参将陈一鸣勘查呈报,确有在岩雅村发现立一石碑,文为:“乾隆二年林斋公承接张斋公苏峰佛母庙为界”,证据确凿,上司遂判此山海地权永属林姓所有,外姓无权争夺。经此获胜后改村名为“岩雅”,俗称“岩仔”。岩仔林氏祖祠“申锡堂”建于清乾隆八年,繁行至今连同散居在冬古等地的已有六七百人口,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时,还有众多人口居住,并设有小学以利教育后代,后人口不断搬迁,生源逐减,“校长兼敲钟”,随后自然停办。前些年,因交通等原因现村民基本外迁至冬古一带,几百多人口的村落只剩二十余名老人固守家园。
时过境迁,昔日封闭的小村也渐为人知,几年前台湾偶像剧《爱呀哎呀,我愿意》在此取景拍摄,岩雅村首次“触电入镜”。如今东山岛生态环岛公路苏峰山段建成通车,沥青路面、步行道、观景台等配套设施逐渐完善,“天堑变通途”,昔日宁静的村落也渐渐地多了些人气。据悉,东山县有关部门正积极招商引资,拟在此建设高端度假景区,致力开发素有“十八景”之称的苏峰山,岩雅古村与苏峰山正逐渐卸下隐秘的外衣而吸引着人们的眼球,激活出古老而又青春的活力,这一“世外桃源”也将走向新的发展的春天。
虽是残垣断壁,但却爬满了翠绿,演绎着另一生命的轮回。
老房子的正脊依然硬朗,暗红的“仰俯瓦”上却悄然地挺立着另一主人。
横斜着的朴树和不远处的榕树,像亲兄弟一样仍然不离不弃,虽然周遭布满颓废,但它们依然满眼青翠,精神抖擞着固守着这片家园。
透过沾着深秋气息的芒丛,清晰可见远处的“鸡心屿”。
人已离,房仍在,只是容颜改。斑驳的“人民福无疆”仍然透露着浓烈的时代气息,外来的“五色梅”虽然没开着娇艳的花朵却分外翠绿。
这是一种本地俗称埔姜(学名黄荆)的植物,所谓“披荆斩棘”的荆即是此物,虽然常见,但如此粗壮的却是少见,虽已“老矣”,却“壮心不已”,仍还年复一年默默地生生不息。
老的跑不动的渔舟,依然眷恋着几步之遥的海,庆幸着还能听到涛声,和着风哼唱着忘不了的渔歌。
在这不长的窄窄的渔村小路,一端连着山,一端连着海,漫步其中,恍惚间,曾经的海螺号声,孩子们的欢闹,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的阿婆……在脑海又似乎在眼前。
最摄人心魂的,依然是惊心动魄的巨浪和湍流,那是最能钻入灵魂的回响!还有看似木纳的却又坚挺的厚实的礁石,像极了我心中的“大哥”的形象。
潮来潮去,是人生的起起落落和生生死死在大海里的另一版本。
富有闽南地域特色的“红厝顶”老屋,主人虽已搬离,但它仍然迎着风,俯视着这片海。
村旁已建成环山路,新的“通途”和“血液”正悄然改变着这一宁静的古渔村。
喜欢来岩仔,经常来岩仔,也看海,也画海。不仅仅是喜欢,不仅仅是“外师造化”的艺术追求的需要,更重要的是这边和我血脉相连。
作者简介
林文金,东山县梧龙村人,先后毕业于集美大学美术系和福建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任教于东山二中。现为中国艺术教育促进会会员,福建省美术家协会会员,福建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福建省美术教育研究会会员,漳州市美术家协会理事,漳州市美术教育研究会理事,东山县美术家协会秘书长,东山县中学美术教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