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藉口,」我說,「把幸災樂禍的人交給那些孩子們,尤其是當你知道如何交給更成熟的人來生產會有多好的時候。」
「沒必要為此煩惱。考慮到他們的年齡,現在的伴侶比你想像的要成熟很多。」
他的話使我想起了我從第一天起對這些人所作的觀察,無論我走到哪裡。一方面,這些年輕人似乎有一種令人欽佩的成熟,這是我希望我們的成年人能夠擁有的。然而,另一方面,他們,成年男女,有時候看起來行為又像「大孩子」。
我在想,如果我能夠了解到他們是如何在消費品和交通工具方面取得豐收的,如果我能了解關於服務計畫和徵兵方法的細節,他們的世界工會聯合會,公民聯合會和他們的理性主義制度,並能回到我們的時代總有一天。因為在這裡,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從來沒有一個人為了從他們身上獲益或以任何理由剝奪他們為目的而接近另一個人。這種現象已經從他們的人際關係中消失了。我很慚愧地承認這一點,但一開始,我也碰巧利用了他們的天真無邪,來進行對我有利的交流。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裏,我會按照我想的方式進行任何交流,先是對他們的某件事表現出過分的熱情,然後再求助於他們的友誼和善良的天性。我不完全誠實的想法從未在任何人的腦海裏閃過。然後我就不幹了。
你可以利用他們的天真,輕易地給他們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但最可怕的是,事後,他們不會談論損害過而試圖要誰負責:他們只會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狡猾的人,他們的愛和誠實是如何用這種惡意來回報的。
一天,我向技術資源部門的辦公室夥伴要了第二個Reigen(一個3D屏幕),聲稱我丟失了第一個。第二天,他們甚至沒有檢查我是否說的是真的,也沒有核實訂單或序列號。
玫瑰谷本身為格洛斯特人指明了方向,因此有豐富多樣的消費品,讓市民有選擇的特權,但僅限於標準商品。然而,精神階級的官員,甚至是提提家族,都有權獲得個性化產品,並可以做出專門的訂單。從數量上看,產品的充足性是由統計需求來保證的:生產的類別、品種和數量是由上一年消費者那裡收集來的數據決定。
新人類
斯特凡對我在這裡一開始的上述行為一無所知,無論如何,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們孩提時代純潔的心靈是如此感人,以至於你也想成為他們中一員。他們的智慧和道德的純潔和清晰讓我放鬆再放鬆,有時候我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愛⋯他們不會懷疑你和你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反過來,他們覺得有必要擺脫自己內心哪怕最微小的醜陋。在他們眼裏,你看起來比實際情況要好太多,這促使你變得更好。他們在你身上看到的是那麼多的真誠、愛和無私,你內心的某種東西讓你想盡可能地為這種想法辯護。
是這樣的:現在的特羅恩德,新時代的人,是一個社會和心理類型的人,是人類機器人的繼承人(我去,未來真有生化人!),「實用人」,戴著日常生存鬥爭的盲板(Ai電子主板吧!?),總是處於焦慮的邊緣,被剝奪了任何內在生活,沒有了照顧自己或自然的自由時間,無靈魂的技術文化的人的產物,是機器哲學時代的唯物主義者,完全脫離了任何精神基礎。
此外,現在他們也能夠區分智力和靈魂。今天,精神文化比人類歷史上任何一個時刻都更為沈重地繼承著當代人的意識,無論其智力、知識、科技進步的成就如何。
但是新舊社會史最令人驚訝的區別是算術:特羅恩德人現在是世界上最常見的社會人類型。在這裏,「愛你的鄰居」的戒律是普遍的生活方式,這是規則,毫不例外。這些人成功地把「不可思議」和「不可能」變成了「真實」和「可能」。他們沒有成為***(見手稿),而是在追隨**教的佈道。
十三星抄寫於2023年4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