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孔子在家乡时,非常恭顺,好像不太会说话的样子。他在宗庙和朝廷里,说话明白而流畅,只是说得很谨慎。
孔子在家乡人面前“恂恂如也”,就是不善言辞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嘴笨笨的。老老实实的。
“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指的是孔子一旦到了正式的工作场合,就能言善辩了。
“唯谨尔”,只不过他说话很谨慎,会尤其注意分寸,不会乱讲话。因为在工作场合中,开口时一定要思考清楚,要能够义正言辞的把话讲明白,这是工作需要,也是一个人对于立场的坚持。
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在朝廷里,孔子跟下大夫谈话时显得温和而快乐,跟上大夫谈话时显得正直而恭敬。君主临朝时,他看似恭敬谦卑,有点紧张,但走起路来却又安泰平稳。
“下大夫”是指比孔子职位低的官员。孔子在上朝的时候,如果和自己的部下,或者其他官位比自己低的人在一起,也会“侃侃如也”,也就是侃侃而谈,轻松愉快、慢条斯理的讲话。
“上大夫”就是比孔子官职高的领导,“訚訚如也”是一种和气又严肃的态度,孔子与职位高过自己的官员相处,会和和气气、恭恭敬敬的。
“君在,踧踖如也”,就是当国君出现在孔子身边时,孔子稍微有点局促,常常弓着点身子。
“与与如也”是一种谦恭的态度,但又没有到那种让人感觉觉得局促、不舒服的程度,是一种威仪适中、不卑不亢的状态,在恭敬的同时保持着自己独立的身份。
总结一下,就是孔子在乡亲、长者面前恭敬,不吹牛;在下属面前不端着,让人如沐春风;在该庄重的时候能够庄重,该谦逊的时候谦逊,但不失去一个人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