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班上的孩子们,磨磨蹭蹭,磨皮擦痒的样子,既恨铁不成钢,又羡慕朝阳初升。
对孩子们的教育总也做不到赏识教育,既有成年老父亲嫌弃儿子不成熟的心理,又有老母亲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惶恐。
教育是一项专业性特别强的工作,没有热情做不好,仅有热情也做不好。老胡常常对我练字挑字写颇有微词,遇到笔画多的字,我要偷懒少些一行,遇到简单能上手的字,写得满满当当。老胡不止一次对我嗤之以鼻:“你的班级你能挑学生吗?你是医生你能挑病人吗?”是的呀,没有哪个医生是仅仅依靠热情就能治好病,没有哪个老师仅靠热情就能培养学生。
带班全凭机缘,我们无法选择学生,一切皆随缘。因此在一个班里会有乌龟,有兔子,有黄鹂,也有蜗牛。遇见蜗牛才是正常状态,或许自己本身就是只蜗牛,因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蜗牛与蜗牛相遇的概率增加。
读了方姣媛老师的故事,很快就联想到庄子的有用无无用的故事。“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人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乎……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意思是说,惠子家有一棵树很大,但它弯弯曲曲,一点用处也没有,就连木匠也懒得去看它,就像你的言谈一样,大而“无用”,最后人们一定会自然而然的鄙弃的。庄子听了之后,就说出一番“无用之用,方可大用”的道理。庄子认为这棵树虽然不能为木匠所用,但是你却可以在天热的时候,在树下躺卧着乘凉,也可以绕着这棵树转圈锻炼身体,而这些难道不是它的用处吗?从另外方面讲,正是由于这棵树看起来“无用”,木匠才不去打扰它,刀与斧也不会去砍它,所以,它才能够长成这个样子。
像方老师这样向下扎根,把自己长成参天大树,坚毅,镇定,终究会成为一名名师。每天坚持阅读和写作,为这棵大树,浇灌营养,实现自我存在的意义,这就是庄子的有用。
同理,蜗牛就蜗牛,能登上金字塔的动物只有两种:鹰和蜗牛。
蜗牛爬得慢,蜗牛们学得慢,但不妨碍牵着蜗牛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