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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
多少人和事
是你不知道的
所以
虚心点吧兄弟
蜩与学鸠
当然可以
嘲笑大鹏
小大之辨
都有所待 ①
就像我的同学
问我另一个同学
你们浦东
不怎么样吧
才开发几年
咱这矿山
都开发四十多年了
劝我
无锡那地方
没锡你去干嘛
咱这锡矿那么多
江南在哪个省
还是农业县吧
他工作在
一个露天矿山的
矿坑里
开铲车或者
还有掘矿机
我也是蜩、学鸠
只活在我自己的
方寸之地
我没开过
铲车和掘矿机
我不愿走出去
世界那么大
我在电视里
都看到了
庆幸的是
我知道
自己在变小
虽已少有滞碍
却还没有
小到婴儿②
① 庄子《逍遥游》蜩，蝉。学鸠，斑鸠，泛指小鸟。大鹏，鲲鹏。
待，课本释为“凭借”，余早有疑。今偶读潘用明之《〈逍遥游〉新解读》，知应训“待”为“呆”，即滞留、限止之意。有所待，即有所滞碍和局限。无所待，即无拘无碍，自由逍遥…此新解甚合吾意一一豁然、快然，深敬之也。
② 老子在《道德经》中三次提到了“婴儿”：“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知其雄，守其雌…复归于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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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