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们回老家了。昨晚在雨潼的床上睡,前几天湖里来了赶箱网的,房里的床移了一张到厢房了。
早晨,天灰蒙蒙的,空气里夹杂着凉凉的味道。站在院子里洗漱、梳头。看见公公在稻场上扫地,大扫把是婆婆用水竹子扎的,一扫过去,就发出沙沙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收拾好后,挎着篮子去菜园。堰埂上,看见几十只鸟雀在柿子树上起起落落。柿子快被鸟完了。它们专吃树巅上又大又红的果子。鸟雀子在枝头跳跃、鸣叫,发出愉快的声音。还没等我靠近它,就嗖地了一下飞到对面林子里了。
这个季节,能够遇见的开花的植物越来越少了。
构树下,看见一朵娇娇弱弱的牵牛,瘦瘦的紫在深绿浅褐的杂草丛里,我转过头又看了它们几眼。
菜地里,绿得葱茏。白菜、萝卜、芫荽、菠菜、茼蒿、大蒜、韭菜、果子葱、紫菜苔……它们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色。
我挖了一把菠菜和香菜,砍了白菜,茄子还在开花,留了三根茄秧子。
辣椒红了,很美,有的还在开着小白花,清秀的,不打霜,花会一直开。
冲里里,婆婆在油菜地里扯撒密了的菜秧子。油菜叶片肥大,绿意盎然。婆婆神态安详,在田垄间,边扯边走,让我觉得生活虽然简单辛苦,日子却也宁静安稳。
“红,你先回去烧火,我扯一篮子菜就回来。”婆婆扭头大声说着。“嗯,好的,我马上回去做。”
是的,幽若九点还要去上舞蹈课呢。我提着篮子回家了。
先炖饭,进冰箱拿了肉。我的天哪,冰箱有4,5斤油条,还有十几个饼。这准是老戈前两天买的,赶箱的人没有吃完,这买的也太多了,先把它放在冰冻层。
抓了一把松毛,点燃灶膛。一股青烟往上腾,丢了一点干桂枝叶,火苗噼里啪啦的,带点草木香,却熟悉好闻。
炒白菜,切点香菜丢在里面,一股清香。腊肉,蒜苗炒萝卜,煎茄子,清蒸鲫鱼,我今儿也尝试来做,我看弟弟做过。鱼清洗干净后,鱼身切花刀,在放了葱片、生姜、花椒的盘中放入,倒入料酒抹盐,再放葱姜,腌制。水开后上锅蒸十分钟,倒出盘中的水,摆上姜丝、葱丝、蒜片、淋上豉油、生抽,泼上热油,蒸鱼就做好了。咸淡适口,肉质鲜嫩,很下饭。
烧好后,我把菜叶倒在林子里。又去看了看桂花,你瞧,这么快花已就谢了。上个星期开得热烈,我还没闻够呢,一眨巴眼,又要等明年了。
时间跑的太快,有时候难免令人惆怅。
转念一想,其实人这一生,你什么也留不住,所有的一切只是陪伴一程罢了。
看了一下时间,我又去叫幽若起床,给她盘头。她跟我说,今天想让爹爹送。为什么呢?我知道原因,无非是看上超市的某样东西,当然我们不会给她买,都是无用的玩具,只有爹爹婆婆会惯着她。
老戈要去街上买渔药,他说:“放学的时候爹爹接去啊。”
幽若一脸的不乐意,嘟着嘴巴走进厨房吃饭。小猫每天等着我们给它喂食,它蹲在桌子底下,耐心等着,不时地磨蹭着我们的裤脚,发出低低的哼唧声。
我起身,它连忙跑到食盆那,冲着门看着,如果过一会人还没有去,它又跑进来,瞄着你。
吃完收拾碗筷,我把剩菜倒在后门口,好吃的鸡、鸭子撅着屁股从竹林里冲了出来,你争我抢的,它们吃的真欢呐。
每次回老家都很忙,瞎糊写两行字,凑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