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好像做了非常奇怪的梦,但是醒来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好在天晴了,久违的太阳,一扫冬雨的湿和冷。
早上送完二宝我绕了大圈去后门给大宝买早餐,地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还没来得及被扫走。
我走到那棵大树下,停了一会儿,仰着头看了会儿树,非常好看的一棵树,树冠很大,遮天蔽日,叶子细碎,是我喜欢的样子。
树叶落了一些,但依旧很热闹,红的黄的绿的,有沧桑,亦有依稀的年轻。
人们来来往往,从这树下走过,像我这么闲,停下来看树的,几乎没有。我不太好意思独立特行,看了一会儿也走了。
边走边想,好一棵秋天的树。其实已经是冬天,但它的样子确实还是秋天的树。
突然想起一位故人,那人也叫“秋天的树”,是网名。那棵秋天的树没熬过那个冬天,在十年前的秋天走了。
十年了,大概早已开始了新的轮回,比我们都早。十年后的今天,我突然有一点点理解那棵秋天的树,那种沧桑,不甘和独美。
想着走着,又走到那片栅栏处,漆成绿色和白色的栏杆上有稀疏的叶子,零星开着小朵的蔷薇花,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蔷薇花!
十年前大宝常走这条路去上学,我在这里给她拍过一张照片,穿着小裙子,扎着羊角辫,快快乐乐的对着镜头比剪刀手的大宝。
大宝已长成了大姑娘,我也不知不觉长成了印象中那些中年女人的样子。十年前的我们,都很好。
那时大宝还很快乐,我也还有些意气风发,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成长和老去一样的残酷,还多了些疼痛。
不知道十年后的我会不会还在这里,会不会在某一天又生出感叹,想起十年前,会觉得此时又比那时好吧,多么可笑的我。
世人颠倒梦想,执着于和自己有关的一切,希望一切都好,却不能接受无常和变化,殊不知这世界唯有变,才是不变的真理。
我总是活在过去,偶尔也想一想将来,却很少活在现在,活在当下。我看见自己的愚痴和执着,也看见自己的痛苦和麻木。
当然,我也在我这个年纪明白了许多,迷惑少了好多,有一些些的清明和觉知了,虽然晚了些,总好过迷糊至死。
我还是那个我,总体悲观,也有一点点乐观,退三步会记得进一步。打一巴掌也不忘给个甜枣。一个好人,一个有点迷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