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11期“冬”专题活动。】
念了好久的青秀山之行,终于成行。只是秋游变成了冬游。
不过南宁的冬天,草木还是绿的,花儿还是开的,所以无论秋游还是冬游,相差不是很大。
和两位朋友去的,她们比我年轻,正是爱拍美照的年纪,特意穿了一身的公主纱裙,想要在花园里与花儿同框,留下永久的倩影。
此时正是周一,年轻人都上班去了,只有三五成群的退了休的中老年朋友,或者偶尔几个不用上班的宝妈,兴致勃勃地在花园中摆着各种姿势和表情与花儿合影。
我实在想不明白,年轻人爱拍人像照也罢了,为何那么多中老年人也爱涂脂抹粉,穿着夸张的服饰,用美颜相机拍出一张张美得连自己老妈都不认识的照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拍照留住刹那芳华我也能理解,但如若拍出的人都不像是自己本人,将来再回看时,都看不出自己的真面目,又何来留念之说?
反正我对这样的人像照不感兴趣,对纯景照更偏爱一些。所以就自顾自地去寻找可以入镜的美景。
火了一季的叶子花园,此时因为季节的原因,已经进入花开的中后期,虽然还有着漫山遍野的花儿,但很多已出现蔫败的迹象,叶子和花的颜色也已经暗淡了不少。相比前一周在花木场看到的叶子花,这些花儿缺少了一股精气神,显得闷闷不乐,无精打彩。使我也对它们失去了收录镜头中的兴致。
倒是水生花园和莫奈花园里池子的景色,让我惊叹不已。
水生花园里最美的植物莫过于水池里的睡莲了。
园艺设计者把睡莲根据不同的品种归拢在一处种植,并在其中竖立铭牌,上面标写着它们的品种名称。看过之后,我才知道睡莲居然有这么多的品种,据说光这青秀山里就有100多个睡莲品种。每一个品种又有着很美的名字:粉史龙、万维莎,粉色黎明,热带之星,还有众多什么粉什么娜的,光听那名字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毕竟已是入冬,很多睡莲的叶子不再像夏天那样油绿翠嫩,而是有着不少枯黄的败叶蔫蔫地浮在水面上。但这并不防碍它们在池水中这里几朵,那里几朵地开着娇艳的花儿。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种颜色的睡莲。红的,黄的,粉的,绿的,白的,橙的,紫的,蓝的花儿,还有几种渐变色的。无论哪种颜色的花儿,都是娇嫩欲滴,婷婷玉立。正午时分,花园里播放着柔和的音乐,从池子旁边喷出一团团如烟似雾的水汽。再加上风儿轻拂,那一枝枝花儿便在迷蒙的水雾里轻轻荡漾。就像一个个穿着不同颜色衣裙的花仙子,在烟雾缭绕的仙境中或悠闲散步,或轻歌漫舞。
相比之下,莫奈花园的睡莲品种就单一多了。据说这个花园是按照莫奈的名画《睡莲》和《日本桥》设计的。晚年的克劳德.莫奈在法国一个叫吉维尼的小镇上专门种植了一个大花园,花园里有各种花草,还有一个大池塘,周边生长着多种水生植物,池塘里种着睡莲。池塘上还有一个刷成绿色的拱桥。他的系列画作就是根据这个花园的景色而创作的。
因为有了名画的加持,让这一池的景色更增添了不一样的意境。
只见池子的一侧岸边模仿着莫奈的画作种着密密麻麻的芦苇。芦苇大多有一人多高,一阵风吹来,芦苇顶上的花絮随风摇来摆去,让我不禁想到“芦苇荡”这个词。创造这个词的原作者真是厉害。因为一看到这个词,使人就好像看到无边无际的芦苇丛在风的吹动下,像是水中被吹皱的波纹,从一头荡漾到另一头,高低渐次,此起彼伏的壮观场面。
池子中漂浮着一片片的睡莲叶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睡莲。只见其花瓣是渐变的淡紫色,中间稍淡,外圈更紫。倘若能靠近闻之,不知道会不会散发出阵阵幽香。它们有的已在热烈绽放,有的仍在含着花骨朵。像是丰姿绰约的少妇,又像含苞待放的少女,无一不是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姿,显得超凡脱俗,娇媚异常。
池子中还放置着一灰一白两只石雕天鹅,因雕刻得实在栩栩如生,感觉就像是真的天鹅一样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那个著名的日本拱桥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横跨过池子的水面,在池子里印下清清浅浅的倒影。池子的一头点缀着我叫不出名的花儿,或大或小,或素雅或娇艳,此刻正在一旁静静伫立,默默绽放着。
我站在池边,看着眼前的景色,想像着莫奈名画里光照迷离,如梦似幻的光影,让人分不清是莫奈的画作成就了这美景,还是这些美景成就了莫奈的画作。
依依不舍地从莫奈花园里出来,听说在西门还有菊花展,我们又从东门坐着园里的小火车赶到西门,准备去奔赴一场菊花的视觉盛宴。
诚然,菊花展上的菊花也是品种繁多,五颜六色,千姿百态。它们确实是给予了我极大的视觉享受。但这些并没有让我感到特别惊奇。最令我惊奇的是,菊花居然有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而这些名字与它的花型基本对不上号。
比如,光是切花菊就有着很多让人想都想不出来的名字:橙三文鱼、麝香夫人、紫妍、小金心、绿天赞、里斯本、兰嘉、凯蒂白、红丹特、钮扣绿菊、科隆香水……
再比如,那些大朵的菊花,叫什么白后、秋霜劲节、久米之游、唐宇雅姿、晴波冷翠、国华大和、泉乡银山、红球、新妃、鱼阳丽人、金凤万里、久米芯、云香红、墨宝、国华生辉……
仅凭这些名字就够让人眼花缭乱的了,更不用说它们各具特色,美仑美奂,芳华绝代的丰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