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七零后,出生在东北黑龙江省的一个边陲小县城,县城与俄罗斯仅隔一条乌苏里江。我父亲是地道的南方人,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四面环江的江中小岛上。而我母亲是地道的北方人,我外公外婆他们的父辈是山东人闯关东去的东北。在那种特殊年代加上自然灾害,绝大部分都吃不饱天天上工挣工分时代,我父亲冒充年龄顶了我大伯当兵的名额,去了东北当了兵,成了一名开垦北大荒的人民子弟兵。由于父亲出生在南方自带一种南方人的温和,看上去很是温和可靠。到了适婚的年龄经当地人介绍认识了母亲,而母亲一看也是欣然接受并组成了家庭。
由于父亲少小离家性格与外在并不相付比较暴躁任性,在与母亲结婚后的日子并不融洽,经常争吵。在母亲快要临产的前几天两人再次发生了争吵并动了手,而正是这次争吵为以后的不幸埋下了伏笔。在争吵的第二天母亲发动,由于母亲生性要强自己在炕头产下了我,并用平时做针线的剪刀在没有任何消毒的情况下自己剪了脐带。当父亲回来时母亲己自己整理好了,一生要强的母亲此时还不知道她将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在我六个月时母亲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身上长许多红点,当时认为是出疹子不经意去医院检查并让医生配些药时,医生让其住院了在一系列的检查后最终确认为白血病俗称血癌。
七十年代末这种病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在父亲写信告诉了爷爷奶奶后,全家总动员四处打听好的医院和医生,当时血液病最好的医院一个在天市一个在苏市。父亲带着母亲在这两个地方辗转,最终在我一周岁时母亲还是没有熬过去。随着母亲的离世父亲不顾外公外婆和舅舅们意愿,执意将我送回南方爷爷家。这一送走父亲也是多年未回南方,在这其间父亲也重新组织了家庭并生育了儿女,直至我因高考必须回户籍地考试才回到东北正式与他生活了半年左右。
幼时的我记忆十分好,别人在什么地方说了什么话和什么人说的总是记得清清楚楚,并且在心里会反感这种记忆,因为总是忘不了看到的东西而烦恼。总是会坐在院子里奇怪这个地为什么这么高?人为什么会在这?这个地的反面是什么?甚至我能清楚的记得我要喝奶的那感觉。但是相对应该的是我身体从小不好,因在江南所以家家门前都有一条小河而我却经常落水的人,小时候只要家人找不到我那我必然在河里。到了上学的年龄,在学校我总是能遇到奇怪的事。我能看到一个同学在我面前飞快的奔跑回头却看那个同学就坐在教室里,别人上课都是认真听讲但我却在黑板上看到却是一群身穿古装的人在动来动去像演电视剧。而且在我二年级的时候我突然就像疯了一样,随时随地的晕倒,甚至会砍人。爷爷奶奶带我去S市儿童医院看,医生说我神经上确实有点问题。之后的日子就是在医院和奶奶带我去教堂和看事的人家里度过。最后有一天我清楚的记得我自己烦了这种日子然后就突然的好了,没有任何原因的好了。离奇的事虽然还是时有发生,但是记忆最深的还是上初中时因为放学比较晚,一天放学回家骑车快到家的马路上看到两个白头发白须一身白衣的两个老爷爷在前边走,当时路过他们时心里特别害怕只听他们说明天三月三要过江去开会,当时给我吓得直哆啦,但是又只有一条道只能硬着头皮走,自行车都蹬出了风火轮的感觉。到家就问奶奶附近有没有这两人,奶奶想了一会肯定的说没有这样的人。更给我吓得都不会说话了。打我正常了我发现只要是做的梦都能发生,而且等我上了初中后发现自己很倒霉,在学校什么事没做也会有人给老师打小报告诬陷我,别人打架我不去看热闹也能搭上我,上学路上会被不认识的捶一顿,更有人会知道我的姓名来找我而我却不认识等等。而最最可怕是头疼,经常头疼,疼起来整个头都是木的,咽口涶沬都能疼晕。这种情况在我初三必须回东北回父亲那上学考高中时有所缓解,但是在东北上学的第一天我还是迷路了,感觉像迷宫走不出来时突然看前方有一盏黄色灯。当我走到亮灯的人家时才发现是前一天父亲领我认识的一个亲戚家,并送我回了家。日子平淡如水的过着,因为从小没有在父亲身边待过,加上他重新组合了家庭,所以一直隐有磨擦。但是因为外婆舅舅小姨都在,所以每到周天或放长假时二舅和小姨就接我走。直到考试的前二天,学校放假让考生放松放松。那天中午就感觉特别的困,中间我二舅还因为不放心我特意跑来看看我。而我却困的眼睛睁不开,三言两语二舅说完倒头就睡。在梦里我见一个身穿蓝底小白花衣服的女人,她告诉我她是我妈妈来看看我。我清楚记得喊她妈妈,并让她护佑我中考顺利,她很是为难但最终还是答案了我。中考一切顺利,但是因为家庭原因还是没能继续上学。而我却也因为待不习惯而执意要回南方去爷爷奶奶家,在我大爷接我回去的那天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当说到我以后回南方怎么怎样时,屋里子的灯突然灭了。当父亲手忙脚乱找了一根蜡烛点起来,桌上的酒杯和墙上挂的镜子突然全部都摔在地上。那一刻我明显地看到了父亲的惊慌,并大声诉说是我自己要回南方的,而我却能明显感觉到是我的妈妈来了,她舍不得我回南方,因为我一旦回去真的就很难再回北方了。事实证明妈妈的阻止是有原因,因为后来的事证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