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施页
1
一个学生家长希望画室的老师可以多关照自己孩子,提出请毛温言和画室所有老师吃饭,地点随意定。
毛温言想起楼下是家饭馆,内设包厢,炒些家常菜定是没问题。
“我们去楼下的饭馆吧,这楼上楼下这么久了,也都没有打过招呼。”
话一落音,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毛温言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问:“怎么了?你们不想去?”
其中一个当地的小伙怯怯地说:“毛老师,你是外地来的,很多事情有所不知。楼下饭馆是原来北城大剧院的方老板开的,他在我们北城不大受待见,所以当地人很少去。”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剧院的老板就在楼下。
第二天中午,毛温言从画室出来时,特地绕到饭馆门前朝里看了看,诺大的大堂,吃饭的客人寥寥无几,似乎大家都有意无意避开这里。
毛温言进大门,询问服务员方老板的下落,只得到一句冷冷的“老板不在”。
毛温言留下名片,说自己在楼上开画室,楼上楼下的关系,只是来跟方老板打声招呼,请方老板有空去楼上参观。
服务员点头,随手把名片搁在一旁。
2
毛温言在楼道里遇见安歌,她跟同行的几个女生都穿着天蓝色的百褶裙校服,而安歌永远是人群中最显眼的一个。明明是清纯的脸庞,却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不羁。
安歌见毛温言,从背包里拿出两张电影票,递过去,“你今晚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毛温言一怔,立马答应下来。
安歌低下头笑,咬着下嘴唇,转身去追已经走远的同学。
看着她的背影,毛温言心想:安歌和杜若都是美人,但也许她胜在更加年轻。
路过三楼时,杜若让毛温言晚上陪自己一起去吃饭,毛温言推脱自己有事,婉拒。
6点多,听见楼下关门的声音,毛温言透过窗户往下看,确认杜若上了出租车离开,这才放心出门。
他买好饮料和爆米花等在电影院门口,不一会,安歌穿着白色的紧身针织背心和包臀式鱼尾短裙,踩着裸色高跟鞋款款向他走来。
当安歌在毛温言面前停下来,周围投来艳羡的目光,那一刻,毛温言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我迟到了吗?”安歌笑着问。
毛温言摇摇头,“没有,是我提早到了。”
电影放映到一半,叶青青打来电话,毛温言慌忙挂掉电话,心虚地看了安歌一眼。安歌正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对着大屏幕笑。毛温言给叶青青回了短信,说在忙,然后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口袋里。
回来的路上,安歌说自己有个朋友也是美术特长生,经常到周边去写生。毛温言当下答应送她朋友一组美术用品。
把安歌送回家,毛温言小心翼翼上楼。
转动钥匙开门,三楼客厅里的灯忽然全都亮了,杜若坐在沙发上,两手抱在胸前。
“你还没睡?”毛温言胆怯地问。
“这么晚,你去哪了?”杜若的语气很生硬。
毛温言关上门,“跟朋友一起看电影。”
“朋友?你才来北城多久,哪来的朋友?”
毛温言紧张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杜若站起身,怒视毛温言,“有人看到你今晚跟一个年轻的女孩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毛温言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去的,索性就承认了。
“是的,一个前不久才认识的女生。”
杜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话。
毛温言以为杜若是吃醋了,走上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亲吻她的额头,说:“只是看一场电影而已,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杜若板着脸,打掉他的胳膊,重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拿着我的钱,却在背后跟其他女生谈情说爱。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有第二次。”
毛温言紧皱着眉头,说:“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说这种话。”
杜若冷笑,“我这是在提醒你,也是在警告你,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杜若给毛温言开画室,还给他提供住的地方,她说的话一点都没错,毛温言现在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杜若给的,如果没有她,毛温言跟路边无家可归、没有收入来源的乞丐没有差别。
人在屋檐下,只能忍气吞声。
回到阁楼,毛温言想想刚刚杜若说的话,怒火中烧,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从床下翻出几瓶啤酒,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对着月光独饮。
他突然很想叶青青,她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掏出手机,几条未读短信。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想听听你的声音。”
“还在忙?开画室很辛苦吧,你也要注意身体。”
“晚安,我先睡了,太晚就不要回电话了,早点休息。”
毛温言叹气,关掉手机,一口喝下瓶中的啤酒。
楼下杜若已经熟睡,突然听到客厅有人走动的声音,警觉起身。
声音越来越近,杜若躲在门后,心跳地厉害。
突然有人敲门,“杜若,开门。”
是毛温言。
杜若深深缓了一口气,心放了下来。
她开门,“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话还没落音,毛温言就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杜若。她没来得及反抗,慌忙中,脚被床角绊倒,两人一齐倒在床上。
杜若闻到一股酒气,大声说道:“毛温言你做什么?酒喝多,疯了吧!”
“我疯了,我是疯了!”他把被子丢到床下,将杜若拖到床中央,用力亲吻她的嘴。
杜若奋力挣扎,双手死死抵住毛温言。
毛温言不懂,这个女人把他带到北城,资助他开画室。没有人会对朋友如此大方,她应该爱他才对,可从未给他任何身份,也未曾向外人介绍他是她的男朋友。
他算什么?
几个月以来,毛温言一直住在阁楼,她从来不提让他搬下来与她同住。甚至,她拒绝和他有超过牵手、接吻之外的任何身体接触。
每天面对这样性感的女人,毛温言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怎能忍受的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抑。
他脱了杜若的蕾丝外套,两根细肩带的蕾丝睡裙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毛温言一只手抓住杜若的双手,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根部滑上来,想掀起她的睡裙。
杜若用力挣脱,使出全身力气把毛温言踹到地板上。
“毛温言,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毛温言一下跃起,又跳到床上,试图按倒杜若。
杜若举起右手,一个巴掌抡过去,结结实实打在毛温言的左脸上。
“你闹够了没有!”
毛温言安静下来,捂着脸,坐在床沿。
杜若喘着粗气,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再把被子抱到床上。
她听到毛温言在哭,很小声地抽泣。
杜若挪到毛温言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毛温言越哭越厉害,全身都在颤抖。他弯下腰,双手遮脸,下巴抵在膝盖上。
杜若扳过他的身体,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毛温言转身,抱着杜若的腰,痛哭流涕。
那一夜很长,连月亮都慵懒地起不了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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